安欣从来没表露过安家到底是谁,祁红也只是听林军说过安家在申城很厉害,跟上面关系很好。
金巧儿肯定知道她什么,不然不能虎子一惹祸,她就把安欣带着回穆丹。
可祁红不管那些,在商言商,你说的不算谈什么!
但这话直接说出来安欣肯定不喜欢听,我说的算的你不答应啊!
“我说什么?早之前申城就有人来谈过虎旗合作的事,不是他拿多少钱,是他拿多少钱虎子都没同意!”
“这些条件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你可以不同意,我们也可以不找人合作!”
祁红说的很平静,但说完人就进自己卧室去了。
剩下的项小虎和金巧儿都很尴尬,这还怎么继续?
虽然安欣没再说什么,但她冷峻的表情冰一样看着项小虎。
项小虎眼神都没处放了,他总不能把祁红否了,更改要求,那成什么人了。
正想怎么解释一下好的时候,胡成柱回来了。
“呦呵,看来今天是个好日子,都回来了。”
胡成柱把公文包放到客厅的办公桌上,回身就感觉到不对了,这些孩子倒是都跟自己打招呼,可这温度怎么有点冷呢。
正好老伴出来喊吃饭,让大伙都去洗手。
“他娘,巧儿他们咋了?又吵架了?”
以前金巧儿和祁红都在这住,几乎天天唇枪舌剑、相互攻伐,老两口都习惯了。
“不知道,刚才还好好的有说有笑,这一会又来,不管他,吃饭喽,吃完饭再继续吵啊~
来来,今天干娘给你们攥的汤子(北方特色小吃),每人一碗,吃不饱的有米饭……”
老两口分工明确,家里断官司都是胡成柱,宁雨琳看热闹。让她说就是:不能不管,不管没完,也不能都管,都管更来劲。
汤子这种需要精细加工的小吃,宁雨琳也是偶尔才做,太麻烦。因为麻烦就新奇,不好吃都好吃了。
“干娘,我要吃两碗……”金巧儿先跳起来,装成没心没肺的嚷着要把虎子那碗也吃掉。
“小红呢?喊出来吃饭,不吃饭哪有劲吵,小红哪,吃饭啦……”
在家里就这一点好,有老人在,多难受脸也得好看点,不然,你会很难看。
老人,侍候你们吃侍候你们喝,坐一桌上吃饭,你撂脸子给谁看?
就连安欣也得装着开心,跟着干娘一起拿碗摆筷子。
吃饭时候胡成柱让小晓说又咋了?
李晓一直跟着在厨房忙,里来外去听个大概,就把大概学了。
“那你们这是好事呀,有什么吵的,叔叔一辈子都没想过有这些钱干大事。”
胡成柱抿了一口酒,接着说:“不过这事呀,总得有条理,一码归一码理清了才好办。饭店是饭店的事,借钱是借钱的事。你们姊妹处得好,不然还能坐一起聊这些,所以,不能急,慢慢谈嘛。”
“虎子,是不是?”
项小虎赶紧点头,是是,叔说的对。
“就算小欣要不借你钱,人要开个饭店,虎子你还能不帮忙?”
“是,得帮忙,必须帮忙。”
“对嘛,小欣也是,虎子要用钱,你要有条件你还能不借?”
“对,叔说的是,得借得借。”
胡成柱把杯端起来,想想又放下了,问虎子:“你这是三个事,一个是小欣要在申城干和你一样的饭店,对不对?”
“对。”
“这事没含糊,人家对你可够意思,这个得行,虎子你得答应。”
“我答应啊,叔,都说好了。”项小虎装委屈。
心里说,你不回来我都不敢说话了,啥不答应。
“那另一个呢,虎子现在周转不过来,要用点钱,小欣你借不借?”
安欣看虎旗的事答应了,当然说借。
胡成柱这才又抿一口“那你看,剩下说那个商会的事,商会应该算个股份性质的组织吧?”
项小虎点头说是,说还没成立呢。
“那你看,这不就结了,成立的时候再说。”
安欣:……
闹半天还是向着他家干儿子。
哦,我这钱借了就是借了,还是跟商会没关系?那哪行。
“叔,可他成立商会不带我呀。”
“净瞎说!你这孩子,能坐这一起吃饭就是一家人,他怎么能不带,做买卖,人多力量大,不得热热闹闹的么,他不带你你找叔,看他不带试试。”
这种合乐话哪能哄住安欣,安欣脑袋一转,就有了主意。
“叔,要不你把工作辞了吧,跟我去申城吧,我家里早就打算好了,虎旗这样的店在申城先开二十家,你去帮帮忙,帮看着点。”
“多少!……”
二十家店在申城,保守投资也要两个亿以上。
这是做生意,不是开玩笑。两个亿投进去,那得多长时间能收回来?
可安欣说了,如果虎子能去申城帮忙操心一下,我们有信心两年之内收回来。
年收益率百分之五十,安欣说,比穆丹的虎旗低一倍,我们已经很保守了。
吃完饭喝茶的时候,胡成柱还是答应了安欣,他知道,不把自己搭进去,这孩子不会借钱给虎子的。
就是这样,也不知道哪天才能到。
安欣要回去跟家里报告之后,钱才会调过来。安欣说:虎子得去一次申城,爷爷早就想看看这个北方的小老虎。
项小虎并不知道,他的大名被很多人真切的关注。
安欣的爷爷安世毓最早只是知道他是个有思想的小伙子,后来安欣求爷爷帮忙,请他跟上面打招呼动用一下使馆的关系。
那时候安世毓觉得这小子有点混莽。
可当安欣把穆丹的虎旗告诉他的时候,安世毓让安欣把所有能找到虎旗的资料都发给他。
安欣偷偷把所有虎旗的店,从里到外都拍了照,还把街路都详细画了图纸发给爷爷。
安世毓大惊!
在北方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安欣不解,说项小虎就是做生意很厉害,看上去并不出奇一个人。
爷爷问他,是不是扔到人堆里都看不见。
:是呀,反正很……平常。
:那就对了,培养他的人知道你们会是这种看法。
他一定是一个不起眼的人,沉静,内敛,不动如山。
安欣就问爷爷怎么知道。
爷爷说,不是我知道的,是我的爷爷知道的。那时候他也留意过这样一个人,不过那人姓曾。
安欣回头就问金巧儿虎子家都有什么人,套出来曾公是虎子的姥爷。
又告诉了爷爷。
爷爷说,这就对了,他一定不喜欢外国人,他姥爷的爷爷跟我的爷爷都经历过那段屈辱的历史。
这些事,你别多问了,只要有机会,一定让我见见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