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打电话来,说他们到了。”汪素莲说完,慌忙起身下楼迎接客人去了。
没多久,一群人十几个进到屋子里来,客厅本来还算宽敞,但是坐了十几个人以后,显得很局促,感觉是黑压压一片。
大家相互打招呼,老人,小孩,姐姐,妹妹,互相称呼个不停,然后,大家又挤进房间去看夏云泽,有人抱孩子,有人聊天,整个房子里都闹哄哄的。
夏书月习惯了清静,一时有些发炸,不过还是挺高兴的,毕竟都是亲人的爱。
“你们坐啊,舅舅,舅妈,坐,喝茶……表妹,你吃水果,表姐,你嗑瓜子……”夏书月不停地和大家寒暄。
等大家都出了房间,夏克文才和夏书月舅舅汪大海进房间去看孩子。
“挺结实的。”夏克文只是看,也没伸手要去抱孩子,娃娃还是汪素莲抱着。
“眼睛像夏书月,长大肯定聪明。”汪大海走过去盯着看,然后说。
“舅舅,你是不是看错了,我的眼睛是这种小眯眼吗?”夏书月笑着撒娇。
“嘿,你还别不服气,你小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的,长大就慢慢漂亮了。”汪大海也笑。
“这孩子叫夏云泽。”夏克文对汪大海说。
“是吗?”汪大海马上懂了,笑着从汪素莲手里接过孩子,对着夏克文,“云泽,你看,这是你爷爷。”
大家都跟着笑,看爸妈和舅舅高兴的样子,夏书月也跟着高兴,这时候,夏秋萍和大表姐一起进来了,夏秋萍接过孩子,“舅舅,我来抱吧。”
汪大海和夏克文便走了出去,几个女生在房间里叽叽喳喳说着私房话。
来了客人,总不能都在家里傻坐着,第二天,由夏秋萍带着大家到公园去玩了一天,第三天,大队人马才离开。
夏书月总算松一口气,现在家里只剩下夏克文、汪大海,还有表姐和表妹,感觉空气都新鲜了,人也放松了。
晚上,人少了,就不用去餐馆吃饭了,夏秋萍和汪素莲一起做了一大桌子菜,一家人围着吃饭,其乐融融。
“你爸说你开了一个店?”汪大海问道。
“嗯,开了一个小店,给人照相的那种。”夏书月点头。
“照相馆。”汪大海边吃边说。
“嗯,对,照相馆。”夏书月都不敢说自己的店很大,深怕表姐要留下来。
“你都生孩子了,在家歇着,谁在帮你打理店?”汪大海又问。
“照相馆不大,请了人帮忙打理,我过几天就自己去管。”
“哦。”
她们正在说话,有人敲门。
“都大晚上了,会是谁啊?”汪素莲起身去开门。
“阿姨好。”门外站着的是张思危。
“张老板,快进来。”汪素莲急忙让道。
张思危和她的保镖一起进屋,“张总,你来就不要买东西了,你都买了好多次,我们也不好意思。”夏秋萍慌忙接过张思危手里的东西。
张思危给大家点头问好,“你坐吧,我们大家一起吃点。”夏克文招呼道。
“这是我爸。”夏书月说。
“夏叔叔你好,我吃过了,你们吃,不用管我。”
夏书月便起身和张思危一起进了自己房间,汪素莲帮她们把门带上。
“这位小弟,和我们喝一口。”夏克文邀请张思危的保镖喝酒。
“叔叔,你们不用客气,我还要开车,就不和你们吃了。”保镖客气地笑笑,坐在沙发上没动。
夏秋萍给保镖泡了一杯茶,也敲门端了一杯茶到房间给张思危。
“谢谢大姐。”张思危接过茶。
夏秋萍笑笑,点头,关上门出去了。
“孩子,看起来不错。”张思危对夏书月说。
“还行,精力旺盛,身体好,能吃能睡,就是有点闹,一天到晚主要工作就是吃。”夏书月笑着说。
“你身体恢复怎样?”张思危问夏书月。
“还可以,有我妈帮着,我一天也不做事,就是吃了睡,睡了吃,恢复得不错,伤口基本不怎么疼了。”
“那就好,那就好,”张思危突然说,“赵刚家出事了,你知道吗?”
夏书月抬眉,“你跟我说过会出事,现在成真的了吗?”
张思危嗯一声,“对,赵刚家非常惨,他爸自杀了。”
“啊?”夏书月吓到捂着嘴巴差点叫出声来,马上紧张地看了看门。
“现在报纸上天天都有他家的消息,基本都是头版头条,特别惨。”张思危神色凝重。
“我天天在家没出过门,也没想着买报纸来看,所以什么都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啊,唉。”夏书月也不忍心。
“情况非常不好,赵刚在忙着办理他爸的葬礼,家里的各种事务也很多,要账的人一大群天天围着他家别墅,赵倩倩受不了打击,最近精神恍惚,一直由于歌照看着。”
夏书月叹气,“我又帮不上忙。”
“现在赵刚的处境很不好,报纸上还大肆宣传,说他私自转移公司财产,明显是怂恿那些要账的人和他打官司。”
“啊?赵总家那么大的公司,把全部家产用来还债还不够吗?那些人还围着要账?”夏书月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张思危深呼吸一口,“有些事你不懂,我也不懂,他家的亏空比想象的还要大得多,现在还估算不出来具体数据。”
“那赵总怎么办?”夏书月也跟着担心。
“先把赵叔叔的葬礼处理完了,再看欠账的事情,有起诉的,也看法院最后怎么判了,不过还好,是他爸的公司欠账,不是他的公司,他转移的财产也只是属于自己的那一部分,法律上是不相关的,只是媒体在炒作而已,对他不产生实际影响,只是很让人烦恼。”
“可怜的赵倩倩,她一个一直以自我为中心的千金大小姐,怎么受得了这么大的打击,换了谁也受不了,何况她。”夏书月是真心同情她的。
“谁说不是呢,我也很忙,我的公司也被这事卷了进去,也被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在媒体上乱说,搞得人心惶惶,两个公司都人心浮动,我两边都要亲自坐镇,都快要把我累死了。”张思危也是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