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习惯了，有吸烟区吗？”方娜拿起桌子上的资料。
“有包房，但是需要另外收费。”服务员还是微笑着。
“那就要一个小包间吧。”方娜一个人在包房里坐了半个多小时，抽了好几支烟。
“娜姐。”
看到二毛，方娜拿起手机看时间，“你就没有一点时间观念？”
二毛弓着腰傻笑，轻脚轻手坐到方娜对面，这时候服务员走了进来，将一杯咖啡放到二毛面前，“先生，你的咖啡。”
“谢谢。”二毛笑着。
服务员出去了，方娜瞪二毛一眼，“你还喝咖啡？”
“瞧你说的，娜姐，你不是一直让我们多学习吗，我喝咖啡也是为了学习高雅，对不对？”二毛喝了一口，从包里拿出几张照片，都是夏书月的。
“你的工作能力比王三强多了。”方娜翻阅照片，总算高兴起来。
“我都跟踪好几天了，找她还真的不容易。”二毛邀功道。
“和她打架的是这个女孩吗？”方娜从刘源给的资料中抽出来一张照片，给二毛看。
“是，肯定是。”二毛看了照片，还给方娜。
“你知道他们为什么打架吗？”方娜笑了。
“应该是争风吃醋，具体不清楚，我总不能站那么近，你知道。”二毛解释得合情合理。
方娜便没有怪罪他，“这男的，你了解吗？”她手中的资料，没有于歌的情况。
二毛摇了摇头，“不知道，搞不清楚。”
“这女人叫赵倩倩，你把工作放在她身上。”方娜用手指着照片上的赵倩倩。
“她，我还真的留意过，可能是失恋了的原因，常常去酒吧喝酒，我遇到过几次。”二毛得意地说。
“哦，那就更好，你想办法靠近她。”方娜拿烟放在桌子上。
二毛拿一根烟抽起来，摇头，“有难度，她每次都喝得烂醉，但是都有人把她背走，我猜应该是有钱人家的千金，背她的人应该是她的保镖，因为之前看到一个人想打她主意，都被那男的拦住了。”
“呵呵，你自己想办法。”方娜当然知道赵倩倩是有钱人家千金，赵刚的妹妹能不是千金么，她没多说什么，给二毛交代一些事后，让他离开了。
方娜坐了十多分钟，离开咖啡馆，打车到坊美公司，直接往朱总的办公室冲，前台都拦不住。
朱总见方娜怒气冲冲地进来，他摆了摆手，让前台出去，关上门。
“方娜，你过火了，这是公司。”朱总生气的对方娜说，“我招惹你了？你做事得有分寸。”
“你在我后面搞小动作，以为我不知道？”方娜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我搞一个酒会，叫你帮我拉几个朋友来，你倒好，一个人都没去。”
“我不是对你说过了吗？公司临时有事，我不是叫我们经理去了吗？还在你们公司投资了五万。”朱总笑眯眯地说。
“你那点小聪明我还不知道，你是故意躲的，”方娜一脸怒气，“你让我冷场，对你有什么好处？”
“你的酒会也不只是请我一家，我的人去少了，总不至于就冷场了，还有其他人啊。”朱总见方娜无理取闹，懒得理她，坐下来看手上的资料。
“我问你，你和那小婊砸的官司怎么不打了？”方娜换了话题。
“你说怎么打，都上电视了，说我们公司的产品销量一直在稳步上升，我能打得赢官司吗？我哪有那个时间？”朱总看着方娜，心底深深叹气。
“你不会说，电视上的消息不准确，就说你们公司产品的销量一直在下滑？这还要我教你？”方娜不依不饶。
“那是有账本的，不能信口开河！我说下滑，就下滑？我难道还要自己去招惹税务局来查账，难道我脑壳有毛病？”朱总气不打一处来。
方娜拿夏书月打架的照片，放到面前，“你自己看，这是什么人，上次打架就算了，这才隔多久，又打！”
“有用吗？”朱总看了一眼，还给方娜，“没有必要花大量的时间和一个黄毛丫头过不去，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你……”方娜生气地瞪着朱总。
“另外，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我很快就要退休了，公司和在外面的职务正在交接。”朱总看着方娜。
方娜看他一眼，“什么，你要退休了？”
朱总点点头，没说话，方娜生气地拉开门大踏步走了。
朱总仰靠在老板椅上，想了许久，离开公司，开车回家。
“你都回来了，爸。”朱毅听到声音，从房间走出来，懒洋洋的，一脸困意。
“你现在才起床，都下午了！”朱总看到儿子就来气，把公文包扔到茶几上。
“早起晚起都一样，我又没什么事做，多睡会怎么了？”朱毅满不在乎，揉着眼睛。
“你就不能长点出息，你看看你，白天睡觉，晚上就去老年茶室和一群老头老太太打麻将，你的生活就这样了吗，你没有一点目标吗？”朱总生气地坐到沙发上，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儿子。
“爸，谁得罪你了，你今天这是怎么了，一进门就吊着脸！”朱毅对父亲的态度并不在乎，他早就习惯了。
“唉，我怎么就生你这没用的儿子！”朱总见朱毅的样子，越想越气，脸色难看，“张思危和你一样大，你看看人家，把公司搞得红红火火的，你再看看你，一点出息都没有，根本就没有办法跟人家比。”
“张思危她爸死了，她没办法，她不拼就要饿饭，我爸又没死，我有吃有喝，我愁什么？你怎么拿她和我比？”朱毅理直气壮地说，脸上还挂着笑容。
朱总将手边的靠枕朝儿子砸过去，老婆正好买菜开门进来，靠枕刚好砸到她头上。
她好脾气地将靠枕捡起来放到沙发上，关心地问，“老朱，你这干嘛呀，今天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
“没什么。”朱总叹一口气，闭目养神。
“我爸一进来就垮脸，我又没招惹他。”朱毅刷牙洗脸去了，剩下朱总一个人生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