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她告诉你了?”赵洛抬头看方娜,有点不太相信。
“这你就不用管了,记住,以后我不在,岑成提什么要求,你都答应。”方娜叮嘱道。
“会不会不妥?木老板是不是不知道茶里有钱?”赵洛还不是很放心。
“呵呵,你的智商太低,和你没办法交流,你听我的就行,”方娜把资料给赵洛,“这是招标书,我们准备投标,要拿下这块地。”
“我们房子都还没修好,又要拿地,资金周转得开吗?”赵洛隐隐有些担心。
“算了,我还是交给叶伯平去办吧,他业务比你熟悉。”方娜懒得和赵洛说,干脆转身出去了。
赵洛也乐得清静,反正他不想管房地产的事情,呵呵,女人,挣钱真容易啊,岑成凭着一张脸,轻而易举短时间内就挣到了十万块钱。
赵洛虽然只是个傀儡,但好歹说出去是个董事长,他一个月工资也才不到五千,一年满打满算还要不吃不喝也才几万块,甚至这几万块总被方娜拖欠着,而岑成才几天时间就把十万挣到手了。
所以,夏书月的钱也是这么挣来的吧,他脑海里浮现出夏书月当时决绝地离开出租屋的场景,赵洛心中恨得不行,暗暗骂她不要脸。
“你再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好。”岑成在走廊上等方娜,方娜和她打了招呼,又进了叶伯平的办公室。
“有一块地要招标,你去一下。”
叶伯平打开招标书看,摇头,“这位置不太好,不如不要。”
“我知道,我们公司小,好位置是肯定拿不到的,能拿到这样的地块就很不错了。”方娜点头。
“你有几成把握?”叶伯平抬头看她。
“现在占一半,但还没有十足把握,你去试一下再说。”方娜急匆匆交待完就和岑成出门了。
“走,我们边走边说,”方娜喊岑成一起往外走,“当初我说过,我们合伙做生意,虽然你被骗了,生意暂时做不成,但我也有责任,你被骗了一万,我应该承担一半,我出五千,希望你不要太难过。”
岑成听到方娜居然主动要承担一半损失,很吃惊,她觉得这木老板都成神机妙算了,不过,她还是摇头,“娜姐,这和你没关系,我们说要合伙的时候我已经交定金了,也就是说之前的事情我应该自己承担责任,谢谢你。”
方娜豪爽地拍拍她的肩膀,笑着说,“不能这么说,不要分得那么清楚,既然我们是合伙人,遇到了困难当然要一起承担啊,风险不能让你一个人担着,我现在手头没钱,过几天我就打五千给你。”
岑成被感动了,“谢谢娜姐,你不知道,昨天我知道自己被骗的时候,当场就哭了,你想想我存了多久才存到一万块,即使报警了,恐怕也很难追回来。”
方娜淡淡地笑一声,“没关系,就一万块,不用哭,就当我们交学费了,如果你以后找到合适的店面,我们还可以合作,总不能再上当受骗了,对吧。”
岑成点头,“幸好,我手里没钱,你说让我做计划,正好给耽误了,要是真的交了十几万房租,那才是真的惨。”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算了,已经过去,就不想了,对了,你不是想参加时装秀比赛吗,服装公司我已经帮你联系到了,谈得差不多了,到时候你去签合同就行,我会通知你的。”方娜接着说。
岑成又是一阵惊喜,转头笑靥如花地看着方娜,“啊!娜姐,你对我真好,谢谢你。”
“谢什么啊,我能帮的当然会帮,不过,你能不能拿到奖金,我就帮不上忙了啊,你得自己努力,我只能帮到这个份上。”
“嗯,我自己努力,太好了,真没想到可以去参赛了,认识你真好。”岑成激动地在空中挥舞着自己的小拳头,嘴里也发出兴奋的乱叫声。
她们到了一家早餐店,方娜叫了好几份养生餐,“你太瘦了,多吃点,我看你可能没睡好,吃完还是回去休息一下,注意身体,后面请老师培训你,如果需要钱随时跟我说就行。”
“好的。”岑成高兴地埋头吃东西,因为昨晚没睡觉,所以特别饿,虽然她出门的时候已经吃过了,现在还想吃。
现在她突然变成了小富翁,从一无所有,变成了卡上躺着十万块钱的人,想想就激动,所以胃口也特别好。
吃完东西和方娜分开,岑成就直接回家睡觉去了,美美地睡了一整天。
方娜又去了咖啡馆,今天约了和二毛见面,不过时间还早,她就在包房里坐着发呆,靠在软绵绵的沙发上,大脑里想着岑成,就联想到了以前的自己。
那时候她才刚刚来省城闯荡,最开始在饭店做服务员、到超市做收银员……最后去了歌厅陪酒。
那种日子她永远也忘不掉,高中毕业以后,以为到城里就能靠自己的努力过上好日子,没想到最后却做的是靠喝酒挣钱的生意。
有那么一天,来了个客人,看着不起眼,和街上普通的中年男人没什么区别,戴着眼镜,外表斯斯文文,说话也很客气。
他点名要方娜陪酒,用非常温和的语气问方娜,“你到这里上班多久了?”
“我才来。”方娜对每个客人都这么说,因为每个客人都会问同样的问题。
“是哪里人啊?”男人笑着喝了一口酒。
“哈尔滨的。”
“哦?听口音不像。”
“呵呵,祖籍是哈尔滨。”方娜只好解释道。
“想不想挣大钱啊?”男人看着方娜。
“想,当然想,做梦都想。”方娜以前觉得说想挣钱有失体面,但是等沦落到陪酒的时候已经无所谓了,不就是为了挣钱吗,不然为什么要干这份都说不出口的工作?
男人点点头,从手包里拿出一万块钱,放到方娜面前。
在这种地方上班的人,不会不懂这一万块的意思,方娜马上将钱推开,“老板,对不起,我只陪唱歌、喝酒,不做那种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