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告诉过你,我在做什么,你把钥匙收好,我是说……万一……”吴莉莉一脸决绝,但是非常坚定,仿佛遇到了生死问题。
夏书月听了更加紧张,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吴莉莉,太危险了,你不要跟了,稳稳当当拿工资写点小新闻不好嘛,没必要去挖黑料,安全要紧,小命要紧。”
吴莉莉和她紧紧握了握手,摇头,“放心,我会没事的,我会把你的广告转给其他人去做,我们以后就不要再接触了,以后,你的车我也不用了,我已经买了车,但是杨勇你还得借我用一下。”
看到吴莉莉就像视死如归的英雄那样豪情万丈,夏书月不知道还能说什么,顿了顿,说,“那你以后自己小心点,杨勇会点功夫,他会保护你的,我希望你每一天都安全回家,知道吗?”
“嗯,我记住了,对了,你有我的钥匙,这事只有你知道,不能告诉任何人!是任何人!”
“杨勇都不知道。”
吴莉莉摇了摇头,“只有你知道!”
夏书月听完更加紧张了,吃饭的时候心都揪着。
汪素莲都没怎么吃饭,夏云泽时不时就哭闹一阵,她抱着孩子走来走去。
吃完饭,吴莉莉伸手摸了一下孩子的额头,“还是带去医院看看吧。”
夏书月点点头,和吴莉莉分开后,她有些着急,马上和妈妈一起赶往医院。
儿童医院人很多,即使挂急诊,也要排队很久,差不多一个小时才轮到他们。
量了体温,问诊以后,医生说,“问题不大,就是感冒,输两天液就没事了。”
“要住院吗?”汪素莲问。
“不用。”医生摇摇头。
夏书月交了费,拿着药单去输液室,护士在孩子额头上打输液针,需要夏书月帮忙压住夏云泽的头,不让他乱动。
孩子不愿意,一直不停地动,花了好几分钟才终于将输液针打好,夏书月看孩子可怜的样子,鼻子一酸,眼泪就掉下来了。
孩子不停地哭,夏书月实在不忍心看,就让妈妈抱着,自己跑到外面喘口气,她感觉心脏都跳到嗓子眼了。
“夏书月。”刚在门口站了一分钟,就听到有人喊她。
夏书月回头,看见是她的大叔,脸一下就红了,现在的叶伯平不再是酒鬼样子了,又和她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一样,彬彬有礼,还是那么有魅力。
“你怎么在这里?”夏书月小声地问。
“我妈不太舒服,我带她来检查一下。”叶伯平笑笑,
“哦。”夏书月的脸还在发烫。
“你哭什么,谁欺负你了?”叶伯平走近一步,关心地问道。
“眼睛进沙子了。”夏书月快速用手擦了一下脸上的泪痕。
“你的孩子还好吧?”叶伯平问。
“挺好的。”夏书月记起张思危的提醒,不想和叶伯平多说话,转身要离开。
“是不是孩子生病了?”叶伯平一脸关切。
“嗯嗯。”夏书月习惯地点点头,就往输液室走去。
叶伯平急急忙忙到医院超市买了一个小玩具,追上夏书月,跟着去了输液室。
“阿姨好。”叶伯平主动和汪素莲打招呼。
“你是?”汪素莲抬头看他。
“我认识的一个朋友。”夏书月没等叶伯平自我介绍,就抢先说了。
叶伯平把刚买的玩具放在凳子上,看看汪素莲抱着的孩子。
“孩子还小,不会吃,也不会玩。”汪素莲客气地笑着对叶伯平说。
“没关系,长大就会玩了。”叶伯平也一脸温柔的笑容。
“你不忙吗?”夏书月刚才脸红心跳,现在慢慢冷静下来了,她知道不能再受叶伯平的诱惑,就冷冷地问了一句。
“挺忙的,我得先走了,阿姨,你不用着急,孩子生病是常事,很快就好了。”叶伯平马上站起来。
夏书月将他送到门口,礼貌地问道,“阿姨没事吧?”
“没事,我妈在内科那边输液,我嫌太闷,就出来透透气,刚好看到你。”
“那就好,你去陪阿姨吧,谢谢你买的玩具。”
叶伯平笑笑,走开了,走远以后,刚才温和的笑容立刻切换成了阴恻恻的可怕模样。
他要复仇,是夏书月毁了他,他不会让夏书月有好日子过的,他不会像以前那么冲动了,他得冷静地想办法,要让张思危破产,和赵刚一样惨。
当然,张思危破产,夏书月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他要让张思危和夏书月永远活在社会底层,永远不能翻身,这比杀了她们更加让人爽快。
“哟,还依依不舍?”叶伯平不是陪她妈来医院,是陪方娜来看病。
“没有问题吧?”叶伯平没理她,接过她手中的检查资料看起来。
“我撒泡尿的功夫,你就和你的小情人勾搭上了?你们要死灰复燃吗?”方娜酸溜溜地问。
叶伯平如今在方娜手底下工作,对方娜客气了几分,不是因为靠她吃饭,而是他现在对方娜有了新的认识。
显然,方娜身后有个不简单的人物一直在操控着公司的一切运转,没有这个隐形人,方娜的能力还远远不够做这么大的贸易。
转手倒卖的生意不是人人都可以做的,还有地产,就凭现在的小公司实力,根本不可能拿到地块,更不可能有钱修房子。
叶伯平已经嗅到方娜背后的实力,他知道,自己如果想有更好的发展,想让张思危的公司破产,就得借力,借方娜的力量,赵刚家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赵刚家那么大的家业,实力比张思危家强了很多,照样垮了一分钱没有,卖房、卖车、卖公司也不够还债!
“你吃醋了?”叶伯平抬头盯着方娜。
“吃醋?我是怕你又被那生过孩子的女人给迷住了,影响工作!”方娜抢过叶伯平手中的化验单。
“都检查完了,应该没事了,公司的事多,我走了?”叶伯平问。
“你滚吧。”方娜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叶伯平走后,方娜去了刚盘下来的酒吧,现在是中午,不是营业时间,酒吧没人,只有一个值班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