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们的报表,婚纱店生意明显有些下滑。”夏书月说。
陈丹低下头,“是的,很明显,这条街过去不远处,有一家老店,还是品牌店,这段时间在做周年庆,活动力度很大,对我们的生意有影响。”
“好,你把他们做活动的情况写一份材料给我,我们也做活动。”
“他们本来就靠量来盈利,活动期是一个月,如果我们也跟着打折,我们基本没什么利润。”
“行,我知道了,”夏书月走了一圈,“活动还是要做,你和杨勇商量一下,不一定做打折活动,也可以拍婚纱照,送婚庆策划。”
陈丹看着夏书月,“你说的这个活动肯定很有吸引力,但是婚庆策划完全送的话,我们可能要亏钱。”
“没关系,就这样,你和杨勇商量细节问题。”夏书月想的不是现在亏不亏钱的问题,目前婚庆公司没有生意,也没有知名度,如果生意做不起来,婚纱店的生意也下滑,再不做广告宣传,婚纱店就会慢慢下坡直到死亡。
送婚庆策划,相当于是给婚纱店打广告,呆了一两个小时,她又回到广告公司,找到于歌,要他帮忙策划这次活动的主题宣传画。
“好,我和几个主管商量一下,拿出一个具体的方案,再给你看。”于歌说。
夏书月摇头,“你们商量好定下来就行,不用给我看。”
于歌看着她,“这段时间你不在,我们生意也不太好,你伤怎么样了,看你走路还有些费劲。”
夏书月心里呵呵,当时让我去换赵倩倩,现在问我伤怎么样,但还是没说什么,“我知道,公司出一点事,有点乱,现在都过去了,张总也回来了,我的压力减轻了不少,以后会把更多精力都放在广告公司。”
于歌看夏书月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低着头,“好的,夏总,没什么事,我就出去了。”
“赵倩倩现在怎样了?”但是夏书月还是牵挂着赵倩倩。
“身体没毛病,没受伤,但是吓坏了,天天做噩梦,白天夜里都感到恐惧,够呛。”
夏书月忘不了那天的情景,她看到赵倩倩也是被反绑着,从车里滚出来,没多久,那个保镖就中枪倒在赵倩倩身上了。
赵倩倩当时吓得惊叫,一个死人压着自己,能不怕吗?
夏书月知道这种恐惧,因为她也是天天做噩梦,只是赵倩倩可以呆在家慢慢害怕,她还得出来挣钱养家糊口,即便伤还没好透,也没时间再养了。
“好,知道了,等我有时间,去看看她。”夏书月说。
“现在赵哥天天在家陪她,她整天都是迷迷糊糊的。”于歌又补充一句。
夏书月点点头,没再说话,于歌便开门出去了。
在广告公司呆一上午,处理完琐碎的杂事就回家了,她没让杨勇来接,而是自己打车回家。
她帮赵洛请了一个律师,约好下午在家里见面,赵洛父亲在她家呆了快一个月,夏书月想,就算没有谈恋爱,只凭赵洛和她一起长大的情分,该帮忙还是要帮的。
虽然分手了,但赵洛是孩子的爸爸,而且,那一段朦朦胧胧的感情还是藏在心里的。
夏书月进门的时候,律师已经到了,“我来晚了,对不起。”
“是我来早了,”律师拿着资料,“我刚才也给赵叔说了赵洛的情况。”
“他的案子有多重?”夏书月关心的是这个。
“其实他本身并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但是他最大的问题是,宇宙公司的法人代表是他,也就是说,从法律上来说,他就是宇宙公司的老板,不管什么事,他都脱不了干系。”律师解释道。
“赵洛他兜里都没钱,也算老板?他就是表面上光鲜,看着住别墅、有司机,其实就是个打工的。”
律师摇头,“这个不是你我说了算的事情,他是法人代表,是有完全行为能力的人,宇宙公司牵涉的面又很广,非法集资、洗钱等,总之很复杂。”
“赵洛有这能力吗?我敢肯定他没有这个能力去集资、去洗钱,我很了解他,从小我就和他一起长大。”夏书月振振有词。
“赵洛是宇宙公司的老板身份,这一点,宇宙公司的员工已经证实了,而且,还有一些投资人也证实是赵洛拉他们来投资的,赵洛还多次给他们说宇宙公司未来的发展方向和规划等,而且,赵洛也对他们说,自己就是老板。”
“这孩子,就是被人下套,他哪里是什么老板,他都没什么钱,就是穿得人模人样的,我问他要点生活费,他都说没有。”赵洛父亲听了律师的话,急得拍大腿。
“赵叔,法律上不是你这样说的,首先,赵洛行动自由,没人强迫他,同时,他是法人代表,不管是不是实际上的投资人,宇宙公司在他的管理之下,做了违法的事情,他不可能一点都不知情,所以,判刑是肯定的。”律师说。
赵洛父亲听了,难过地抱着头,欲哭无泪。
“你预计要判刑多少年?”夏书月问。
“现在还不好说,要看他参与这案子的程度。”
“这傻孩子,闯这么大的祸。”赵洛父亲红着眼睛看夏克文,夏克文叹气,也很无奈,只能拍拍老同事的肩膀以示安慰。
律师又接着说,“还有一个重要人物,宇宙公司的方娜,是赵洛的妻子,他们已经结婚了,这对赵洛很不利。”
“这方娜才是主犯,宇宙公司都是她在掌控,赵洛就是一个傀儡。”夏书月说。
“他们婚都没结成,赵洛就被带走了。”赵洛父亲反驳道。
律师也很同情,但没办法,还是说出了实际情况,“赵叔,现在赵洛很难说清楚,他们只是婚礼没办成,但是两人已经在民政局领证了,在法律上他们就是真正的夫妻。”
“赵洛娶一个坏女人干嘛?”赵洛父亲听了这话,更急了,站起来,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满脸焦躁。
“方娜现在什么情况,被抓了吗?”夏书月问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