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萍很能干,简单打扫完卫生,马上下楼买菜回来做饭,很快三个人的晚餐就做好了,吃完饭,夏书月已经有点累了,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夏秋萍和汪素莲一直在聊着家里的琐事,聊到很晚,夏书月没心思插话,看着电视便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汪素莲熬好了肉沫粥,三个人随便吃点就一起出门,她们要去看夏书月所谓的店,小区门口,杨勇已经开车等在外面,夏书月示意大家上车。
夏秋萍热情地和杨勇打招呼,“早,杨勇,你来接我们家书月了?”
杨勇点头微笑,“大姐早,阿姨早。”
夏秋萍和汪素莲坐在后排,两人相视而笑,夏秋萍时不时用手肘撞一下汪素莲,让她看杨勇,两人都很满意地微笑,夏书月在后视镜里看到她们的表情,心里也很无语。
还好,没多久就到了照相馆,杨勇去停车,夏书月带妈妈和大姐上楼,“看吧,这就是我的店。”
汪素莲不断点头,但是夏秋萍却摇头,“少来,书月,你撒谎,打死我也不相信这店是你的,这得多少钱啊,你有钱吗?”
汪素莲轻轻摇着夏秋萍的手臂,示意她人多,不要乱说话。
两人便不再说话,只是跟在夏书月身后,认真观察店里的一切。
这时候,大部分同事都已经到了,有人还在换工作服,有人在整理道具,很是热闹。
夏书月找地方给妈妈和大姐坐下,给她们介绍,“这是儿童照相馆,一般以儿童和家庭合照为主。”
汪素莲很好奇,眼睛四处看,低声问,“我也不懂,就是看着挺高级的,比我们老家那些店高级多了,真是你的店?”
夏书月点点头,“嗯,是的呀。”
夏秋萍还是不相信,问夏书月,“现在我看也不忙,没客人,我们照一张合影,不要钱吧?”
夏书月笑了,“姐,你说的什么话,可以,这次就不收你的钱,免费给你拍一套艺术照。”
夏秋萍点头,“这还差不多,”说完转身拉汪素莲,“妈,我们先照一个免费的。”
汪素莲有些别扭,示意夏秋萍别闹,“不好吧?书月上班的地方,别让她为难。”
夏书月点头,“妈,没事,拍吧,楼上还有婚纱照呢,你也穿婚纱拍一张,以前和我爸结婚的时候都没有婚纱照吧,现在给补上。”
“楼上还有婚纱?”夏秋萍问。
夏书月点头,“对,租了两层,暂时给打通了,角落那个楼梯可以上去,你们现在就照吧,这段时间我们正在电视上打广告,待会儿客人就多了。”
说完,夏书月叫来化妆师,给妈妈和姐姐化妆。
俗话说,人靠衣装马靠鞍,画好妆、换上衣服后的姐姐简直惊艳,就连妈妈也不像普通老人了,看起来很有些气质。
夏书月推她们到大镜子前站着,“自己看,多美,上楼去拍吧。”然后让一个引导员带着她们拍照,拍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才算结束。
从进门一直到拍照结束,整个过程,夏秋萍都在认真观察,确实大家对夏书月都很尊重。
虽然都称呼她小夏或者书月姐什么的,也没听到喊她老板,但是大家好像都听她的安排和指挥,所以,夏秋萍也开始半信半疑,有些相信这店确实是妹妹开的了。
夏书月觉得妈妈和姐姐在店里坐着,会影响生意,毕竟店不大,两个人都占了两个小沙发了,一会儿来人会不够坐,便让杨勇将她们送回公寓去。
夏秋萍陪妈妈再呆了一天,便回家了,这次都是调休才有空来省城,不能耽误了工作,后面就剩下汪素莲一个人在家照顾夏书月。
有妈妈在家,夏书月过上了幸福生活,每天早上醒来就有早餐,中午,妈妈有时候会给她送饭,晚上,不管什么时候回家,总有热菜热饭。
衣服脏了有人洗,家里卫生有人打扫,自己只管上班和休息,简直是幸福得冒泡泡。
想想自从一个人独住以后的生活,点点滴滴都让人难受,每一天都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所以,每天看到妈妈,夏书月都特别感恩。
叶伯平离婚这么久了,一直没去找工作,现在只是想看看女儿,张思危却从来不接他电话,如今的他越发爱喝酒了,几乎每天都要喝醉了才肯回家。
刘淑琴看到儿子变成这样,难过地说,“伯平,你何苦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酒多伤身不知道吗?就算你不在乎自己的身体,总要为你老娘我想想,我心里多难受啊!”
叶伯平沮丧地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妈,你放心,我保证今天是最后一次喝酒,从今往后,滴酒不沾。”
刘淑琴欲哭无泪,看着儿子这么颓丧下去,她却一点办法都没有,“我真的很担心你,儿子。”
“放心,我没事。”叶伯平看一眼妈妈,心里也难受。
刘淑琴起身给他泡了一大杯浓茶来,“喝点吧,醒醒酒。”
叶伯平坐起来,喝了两口,走到房间去,又倒回来,递给刘淑琴一张银行卡。
“妈,这里面有二十万,够你养老了,将来你要是在城里住着不习惯,就回到乡下老家去住。”
这话瞬间让刘淑琴提高了警惕,她瞪着儿子,“你要干嘛?叶伯平!你千万不要做傻事!你爸走得早,我可只有你一个儿子,现在嘉嘉也看不到,你要是有什么事,我怎么办?”
叶伯平拍拍刘淑琴的手,又坐下,“妈,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都怪儿子太没用,没让你过上好日子,我心里很惭愧。”
刘淑琴听了,鼻子一酸,“儿子,你别想太多了,妈过得挺好的,我没有其他要求,只是想见嘉嘉。”
“好,我知道了。”妈妈的这个要求当然不过分,可是,叶伯平根本办不到,太难了,这次把孩子弄丢以后,张思危不可能会再把孩子交给他了。
他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回房间,将门反锁了,不吃不喝地睡了一天两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