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别提了，我都不敢想，生了孩子会是什么样，我哪有能力带一个孩子？而且，现在我家里人没一个知道，我爸妈知道了能打死我吧……”
“有什么嘛，别怕，自己带在身边，你过一天，他就过一天，慢慢，他就长大了。”张思危忙完手中的活，走到夏书月旁边。
“思危姐，我今天过来是找你有事。”
“有事？嗯，说吧，又有什么想法了？”张思危坐下，将叶嘉抱坐在她腿上玩。
“刚才一群小女孩来找我，让我给他们介绍当代言人的活儿，或者炒作她们，她们还愿意自己出钱呢，我一想，现在无敌女声的活动那么火热，我那边又正好刚刚把楼上的房子签了合同，不如，暂时就不搞婚纱摄影了，来钱慢，我建议就让我们给岑成聘请的那两位老师来办培训班。”
“说说，你具体打算怎么做。”张思危点头。
“她们无非都是想参加活动，有一个出名的机会，又愿意出钱，但是她们大多都没有经过专业的培训，到场都是自由发挥，像岑成这样艺校的学生只是少数，如果我们往这方面给她们做培训，应该很快就可以看到钱，吹糠见米的事情。”夏书月说得起劲。
“可以啊，我赞同你的想法，但是你刚租的二楼还是按原计划开婚纱影楼，那里位置好，办培训班的地方另外找，找郊区安静点的地方，一来房租便宜，二来不扰民，她们整天蹦蹦跳跳都无所谓。”
“那就让他们先在二楼练着吧，反正婚纱影楼组建需要时间，我再找房子也需要时间。”夏书月点头。
“也可以，一开始人少，对周围其他商家和居民应该影响不大，培训班是短线生意，过了这一阵风，人就会少了，我一般不做这种短线生意。”
“那，要不就算了？”毕竟是张思危出钱，夏书月觉得张思危对培训班好像没多大兴趣。
“你都提出来了，就试一试，租的房子不要太贵，签合同一年一年的签，有生意就做，没生意就关门大吉。”张思危摇头，还是愿意多给夏书月一个试错的机会。
“我知道了。”
“婚纱影楼，的确来钱慢，但是只要你真把生意做起来了，这就是一门长期的生意，和我们的儿童相馆配套，是连锁生意。”
“嗯，我懂了。”
和张思危商量好细节以后，夏书月又回到店里，现在每天都有人在外面拉人来照相，有生意，事就多，她在店里呆了一下午，到下班时间才离开。
她不想回家做饭，到一家餐厅，那是她上次流掉孩子后和大叔在一起吃饭的餐厅。
也要了一份鸽子汤，她想念和大叔在一起的日子，没有肚子里的孩子，她可以过另外的生活，现在，没有机会了。
这店永远都那么安静，客人不多，她喝汤，听音乐，一直坐到八点多钟，才去了和岑成约好的卡拉OK厅。
她到的时候，同事们都已经到了，每个人都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岑成还没来。
夏书月和大家打了招呼，就找一个位子坐下，环顾四周，现在的客人不多，她看到吧台边上坐着一个不想看到的人。
赵倩倩一个人在那里喝酒，不远处坐着一个男人，眼睛不离她，只要有男人想来找赵倩倩喝酒，都会被他用眼神挡回去。
当然也有个别人赖着不肯走，服务生会主动劝他们走开。85
在关注赵倩倩的不只是夏书月，还有坐在雅座的方娜。
“她就是赵倩倩，”王三说，“你都看到了，只要有人靠近她，就会被赶走。”
方娜看到的不只是赵倩倩，夏书月到的时候，她已经看到了。
“朱毅你联系好没有？”方娜问王三。
“说好了，明天中午见面。”
方娜站了起来，拿起酒杯，走到赵倩倩旁边，“小妹妹一个人喝酒？”她说着话，用眼睛瞟不远处的男人，那男的正用眼睛瞪她。
赵倩倩没说话，继续喝酒，方娜见赵倩倩不理她，就转向那个在用眼睛瞪她的男人，“帅哥，你不打算请我喝一杯？”
“你滚远点，也离她远点。”男人毫不留情，没给方娜好脸色。
“不请喝酒就算了，还瞪眼睛，一点男人气都没有。”方娜撒娇地说。
“走远点，你再不走，我就不客气了。”男人仍然一脸凶恶地瞪着她。
“看你那样子要吃人，”方娜暧昧的笑着，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我好想看你不客气的样子。”
“你！”男人被方娜气着了，没继续说下去。
“你是不是喜欢那女孩，然后，又不敢靠近她？我一眼就看出来了。”方娜扭动着身体，妖娆地笑着。
“和你没有一点关系，走开。”男子一点都不客气。
“我只是好心，见那女孩一个人喝酒，怕伤了身体，你要是喜欢她就劝她不要喝太多酒。”方娜站起来，瞟了那男人一眼后，又说，“我可以让她马上不喝酒。”
方娜知道这人是赵倩倩的保镖，赵倩倩天天喝醉酒，他也不好交代，她见那男人没说话反对，便拿着酒杯又走回赵倩倩面前，“小妹妹，你失恋了？”
赵倩倩还没喝醉，才到酒吧没多久，见方娜和她保镖聊天，斜眼不屑地说，“你不只是对男人感兴趣，也对女人感兴趣，呵呵。”
赵倩倩终于说话了，方娜觉得取得了进步，“我啊，是被男人伤透了心，才到这里来找乐的。”
赵倩倩瞟方娜一眼，就知道她不是什么正经女人，冷笑道，“就你，还会伤心？”
“我变成这样也是被逼的，我的男人，爱上了比我年轻漂亮的女人，我能怎么办？”方娜说完，一仰脖把杯子里的酒全部喝了下去，装出一脸痛苦。
“不可能，还有比你更风骚的女人？”赵倩倩嘲笑地问。
“你不信？你说，那女人和我，哪一个漂亮？”方娜回头用手指着夏书月。
夏书月已经看到方娜，知道她在说自己的坏话，也懒得理睬，对待垃圾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