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投入的广告费用太大,电视广告就差不多十万,短期内很难收回成本,人工成本不算什么。”夏书月说。
“你还打电视广告?”夏文子又被吓一跳,觉得妹妹和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样。
夏秋萍笑起来,拍拍夏文子的手,“你害怕,怕什么?书月这是大生意,和你不一样,你以为像你一样,印几张宣传册都考虑几天几夜,人家书月只是打个广告的钱,都可以给你开几个分店了。”
夏书月被逗笑了,用手轻轻捂着肚子,“救命啊,你们别逗我好吗,剖腹很痛好吗?根本不敢笑,伤口剧痛,我现在主要是培训班还没做起来,等培训班的生源有了,就基本上可以持平,慢慢就可以盈利了。”
“你的培训班有多大?”夏文子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什么都要问。
“有两层楼,差不多有八百平米,要把人招满不容易,我的头都大了,刚才那群小姑娘就是帮我招生的。”
“夏书月,你的场面拉得太大了,万一做不起来,你的合伙人不找你麻烦才怪,到时候你拿什么来赔人家?”夏文子说。
三姐妹正说得起劲,听到病房外面有人在说话,“你站着干嘛?进去啊!”
夏秋萍对夏文子说,“听声音,好像是夏书月的合伙人来了,早上来过。”
夏书月点头,“嗯,是思危姐的声音。”
夏秋萍和夏文子马上走出病房去迎接,夏秋萍笑着,“张老板,我听到声音,就出来看,还真的是你。”
“大姐,我都说了,叫我张思危就行,什么老板。”张思危亲切地称呼夏秋萍问大姐。
夏秋萍嘴上客气,心里却也很受用,“你就是张老板嘛。”
张思危抱着一捧花,旁边站着一个年轻帅气只有二十几岁的男孩子,手里也捧着一大束花,墙边还站着两个蓝色衬衫的男人,戴着墨镜。
“别站着了,大家都进来坐吧。”夏文子招呼道。
夏秋萍马上给张思危介绍,“这是我二妹夏文子。”
“你好。”张思危对夏文子点点头,走进病房,看到夏书月,指指于歌,对她说,“我在门口遇到他,他可能在外面站半天了,不敢进来。”
夏书月见于歌拿着花,拘谨地站在角落,主动说,“你们都坐吧。”
“你感觉怎样?”张思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腰疼,伤口疼,子宫也疼,都躺一天了,还不让动,枕头都不让用,够呛。”夏书月笑说。
张思危也笑,“不然呢,你以为当妈很容易吗?当然,剖腹产是要惨一点,我看看孩子去。”
夏秋萍马上把孩子抱了过来,“张老板,你看,是个小子。”
张思危接过孩子,看了看,笑着对夏书月说,“怎么刚生下来的孩子都丑,比嘉嘉出生的时候还要丑,哈哈。”
夏书月捂着肚子,“是啊,我也觉得挺丑的。”
“正常,还没长开呢,以后长开了肯定帅气得很,刚开始看到嘉嘉的时候,我心里也偷偷嫌弃呢。”
“哈哈,对,我也是嫌弃,太丑了。”
夏文子看看于歌,问夏秋萍,“这个帅哥又是谁,你认识吗?”
夏秋萍摇头,“不认识,可能是夏书月的崇拜者,你看,进来的时候抱着那么大一束花,恐怕至少一百块钱,一般朋友和同事应该是送红包,他送花。”
于歌虽然察觉到两个女人在打量他,也没办法,整个病房都是女人,他有些不自在,只好走到张思危旁边低头看了看夏书月的孩子,从心眼里不喜欢,确实丑,而且是别人的孩子。
这时候,走廊里突然传来夏书月最不愿意听见的声音,咋呼呼地吼人,“你们两个瘟神,让开,让我进去,张思危是不是在里面?”
张思危听到是赵倩倩在说话,急忙走了出去,“你来这里干嘛?”
张思危做了一个后退的手势,让两个保镖拦住赵倩倩,不要让她进去。
赵倩倩一看就生气了,朝着病房门大声喊,“于歌,你是不是在里面,你给我出来!”
张思危生气了,“赵倩倩,这是医院,不是你家,大呼小叫的影响不好。”
赵倩倩瞪着眼睛,“思危姐,你还护着她?夏书月就是个大骗子,她的目的就是要骗你的钱来做生意,你为什么就是不明白呢?”
“我的钱还要你来管?”张思危问她。
“万一我哥离婚了,和你结婚,你成我嫂子了,你的钱也是我家的钱。”赵倩倩一时语塞,停顿了一会儿又说。
张思危吐一口气,“赵倩倩,你是吃多了?”
赵倩倩不回答,使劲想往病房里冲,被保镖拦住,一步也动不了,就站在原地大骂,“夏书月,你不要脸,都生孩子了,还勾引我男朋友!”
“赵倩倩,你闭嘴!”张思危用眼睛瞪赵倩倩,同时安排保镖,“把她带到我车里去,别让她出来,我待会儿才下来。”
赵倩倩被两个保镖一左一右架着胳膊拎走了,她还双脚在空中乱踢,“思危姐,你让他们放开我,我进去扇夏书月两个嘴巴。”
张思危对保镖挥手,让他们快走,两个人几乎跑了起来,虽然赵倩倩还在大叫,但是听不清在说什么了。
夏秋萍虽然不知道门口在叫嚣的人是谁,但是看妹妹生孩子那么受罪,还被人在外面叫骂,几次都想冲出去和赵倩倩吵架,却还是强忍住了。
毕竟张思危在,而且她也在管,总不能让张思危的场面难看,再怎么说她都是妹妹的投资人。
张思危再走进来,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赵倩倩的声音渐渐远去,然后听不见了。
于歌被弄得很尴尬,他是真没想到赵倩倩居然会来,要是他今天不来,夏书月也不会受这个委屈了。
他的脸色从不好意思变成了难堪,“夏书月,我得走了,你好好养身体。”
“还是把你的花拿走吧,我对花粉过敏。”夏书月冰冷地说。
于歌没说话,也没拿花,默默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