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语在南半岛是属于上等人的语言,不仅医典是汉语标注的,法律是汉语诠释的,连新闻和政府公文里面都会掺一大堆汉字进去,而医生、律师、公务员这些人,无论到了哪儿都是要被尊称一声“先生”的。
“学姐,这金针教到底是个什么名堂?”好歹也是考上了成均馆大学的高材生,不可能连汉字都不认识,可这些字若拆开来小姑娘每一个都认得,合在一起她就只有懵圈了,念了两遍跟念经一样。
“太古之初,天地混沌如鸡子,有一先天金针刺破蛋壳,导致这鸡子炸了开来,而后又经一百五十亿年演变,方有今日的宇宙。”建立了小组的学姐一见新人上门,立马摆出了高深莫测的模样,宗教界人士不管底子够不够硬,首先这气势要足。
“哈,金针?”小姑娘听得更懵了,盘古开天地她听说过,伊亚神开天辟地也听过,可人家的斧子和剑多帅气,金针是个什么鬼?你还真别说,这金针创世纪挺“摩登”的,居然跟宇宙大爆炸扯上联系了。
“这宇宙最高神器失去了能量后缩小得还有一拃长,流落到了地球上,而我们玄穹至圣先天金针救世渡人消灾除厄紫虚高妙神教,便是供奉此神物的教派。”学姐叉着腰站在初春的冷风里,却满脸的骄傲和自傲。
“这金针居然还能缩短的呀。”小姑娘伸出手来比划了一下,想确认一下一拃(不知道的请自行百度)到底是多长。由于她长得娇俏身量也小,手伸出来自然小巧玲珑的,她的一拃竟是连十五公分都不到。
“应该比你那一拃还长点。”这学姐一脸“我见过真家伙”的表情,煞有介事地上前比划了一下确切长度。
“等一下,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儿,既然你们是供奉那先天神器的,怎么看板上贴的全都是梁医生的照片啊?”小姑娘立马就察觉到从刚才开始就有的浓浓违和感是怎么回事儿了,这个金针神教明显是挂羊头卖狗肉的。
“这先天神器须淳淳君子以厚德养之,才能恢复最初的伟力,而它的当代宿主便是梁葆光梁医生了。”学姐捂着小嘴笑了起来,好似一朵迎春花,“换句话说,先天金针此时就在梁医生的身下……哦不,身上!”
“你们这金针神教居然有鼻子有眼的,可是那位学姐怎么一直摆弄着相机啊……”小姑娘还有最后一个谜题没有解开,从她刚才过来起,桌子后面的那个学姐就一直在玩器材,一般的宗教不都该玩法器的吗?
“少啰嗦,你到底加入不加入,不想入社就别挡着其他同学。”一直在玩相机的黑长直气质学姐似乎没什么耐心,说话就跟吃了枪药一样,不过漂亮的女人大多脾气不好,都是被惯出来的毛病。
小姑娘朝身后看了看,别的社团摊位前确实都排着队,可她身后连个影子都没有。察觉到这点后她大惊失色,须知人都是有影子的,而她此时却没看到自己的影子,再扭头,原来太阳在身后,影子就跑前面了,“我要入社,麻烦学姐给我一张申请书。”
学生社团都是归学生会和学校总务处管理的,每一个社团都要有明确的人员资料,不然不仅申请不到场地和经费,还会被废社。学姐好不容易忽悠了一个傻白甜进来,笑眯眯抽出了申请表,“按照规矩应该给你十个金币,或者开放仓库给你领魔纹包的,但现在神教神的条件不允许,只好委屈一下学妹啦。”
“十个金币,这是哪里的规矩?”魔纹包什么的没兴趣,可金币这东西是个女人就喜欢的。
“当然是艾泽拉斯的规矩。”学姐捏着下巴偏着头,以“小老妹你怎么回事儿”的眼神看了过去,工会签名,懂的自然都懂,“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我叫白昶美,文学院国语国文系的三年级生。”
“哦,我叫韩容真,文学院新闻放送系刚入学的新生。”小姑娘露出个甜甜的笑容,她选择这个社团倒不是被某人的照片吸引了,只因为这里只有女前辈而已。她入学之前就听说了很多关于男前辈这样那样的不好传闻,刚才更是被某社团学长的眼神吓到了,这才来到了金针教的摊位前,“话说回来,咱们社团是什么门类下的?”
“哦,戏剧同好社,你可以理解为角色扮演。”白昶美耸耸肩。
当年天朝抗击非典,以那么出色的执行能力还花了半年时间,南半岛这里虽然国土更小更封闭,却也不是短短三个月就能平息的。梁葆光回到诊所有一直在工作,而工作之余还得跟大洋彼岸的同僚们打嘴仗,“吃柠檬,再这么下去我都快变成意见领袖了,还当什么内科大夫。”
“还是不是OPPA自己找的,让你光顾着嘴上痛快。”Krystal肩膀上搭着条毛巾,咬着运动水壶的吸管出现在了客厅里。她是刚从健身房里出来,身上的汗都还没收,“要不要喝点我的奶?”
“说什么呢,没看还有外人在嘛,传出去了影响多不好。”梁葆光丢开手中的笔记本电脑,把未婚妻捞到怀里,面容猥琐地猛搓了两把。她现在是肉眼可见地掉肉,才练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腰上的游泳圈就收回去了,此时不摸以后可就没得摸了。
“死样,当心我把奶喷你脸上。”希望国式的小青年都很开放,很多同租的室友在做那事儿的时候都不遮掩,Krystal虽然没有那么夸张,但在自己十多年的小姐妹面前嘴上说说荤段子还是没问题的。
健身之后喝的奶昔都是加了料的蛋白饮料,干了之后的味道跟口水差不多,梁葆光可不敢继续撩拨Krystal了,她发起疯来什么事都做得出,“唉,每天看着那些病例报告,心情真的不好。”
最初的感染者中,已经接连出现了死亡病例,这些都是在支持疗法下也没撑过去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