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急急吃了起来,不一会餐桌所有的饭菜一点都不剩,全部光光了,可谓是真正的光盘行动。吃完中餐,西野带着笑笑出了海景餐厅,海风徐徐吹来,带着腥咸的味儿。
“老公,那家报纸的记者写得也够玄乎的,空穴来风的本事不小啊,难道八卦新闻都是推测加以丰富想象力的吗?”笑笑对报纸称她为“新欢”仍耿耿于怀。
“他们高兴怎么写就怎么写,新欢好呀,说明我老婆青春常在,永远二十岁。”西野笑了笑。
“你见过我二十岁的模样?”
“没有。不过你22岁时候的美丽容颜,我还是见过的。”
“还记得在第一次遇见我是在哪里吗?”
“当然记得,那天我的计划书被拒绝了,沮丧得要命,独自在喷泉广场对着天空发呆,你就出现了。你问我在看什么?我说看鲨鱼。然后我就多了一个外号,看鲨鱼的小子……”
“哎,那个时候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天空里有鲨鱼?”
“没有进水啊。我真的看到了天空的奇异现象,有一群大白鲨在拼命游动,追逐着一头须鲸,大口大口撕咬那头须鲸的肉,血淋淋的,天空都成了血红色。”
“可我顺着你手指指去的方向,只看到蓝蓝的天空白云朵朵,什么也没看见啊?”
“或许在你看的那会,海市蜃楼的景观已经完全消失不了,你的运气太差了。”
“我运气一向很好的,离开喷泉广场之后,去盛艺传媒应聘总编助理,一下子就成功了。”
“哦,这么说我还是你的福星了?”
“你以为你很牛逼啊?我在盛艺传媒做助理,你还是一个卖姨妈巾的推销员。”
“此一时彼一时,如果不是你在盛艺传媒,也许我就不会认识胡群子,也就不会意外遇到自己的亲身父亲尧老爷子。”
“你个死鬼,还记得胡群子姐姐啊?”
“嗯啊。胡群子是个好人,可惜……”
“可惜什么啊?”笑笑狠狠地瞪了西野一眼,“你们两个在一起那么久,有没有啪啪过?”
“没有……”西野连连摇头否认。
“你骗鬼去吧!群子姐姐对你可是一见钟情,而且你们在盛艺同进同出,形影不离的,不发生点男欢女爱的故事,打死我也不会相信的。”笑笑刨根问底。
“真的没有啊……”西野罢手道。
“真搞不懂,为什么那会你居然和总编姐姐搞在了一块?”
“花楼拜和我闹翻了,我不想和那种异想天开的人在一起,再说你那里有苏雨和路欣,不方便。只好去了胡群子那里寄居……”
“花楼拜欠了一屁股债,收债的人扛着枪跑到公司来收债闹事了,你被砸了一板凳,就什么也记不得了,后脑受了伤,患了间歇性失忆症,连我都不认识了。”
“有这回事吗?谁用板凳砸的我?我怎么记不得了。”
“你和胖虎纠打在一起,为了帮你制服胖虎,总编不小心砸了你的头,然后你就谁也不认识了,当然包括我在内。”
“哦。那一板凳我一直以为是你在背后故意砸的。”
“晕死,我有那么小气吗?再怎么样我也不会砸我的男票,尽管胡群子从我手中抢走了你。”
“也是哦,我那么帅气,你舍不得的。”
“你好自恋啊。”
“本人上线,迷倒一片。”西野将额前的一缕头发往上一捋,对着笑笑吐了吐舌头。
“还迷倒一片,都快大叔级别了,也不害臊。”
“自信是成功的一半,丝路国际的公关部经理可不是浪得虚名。胖妞老婆,公关部经理一职得尽快物色人选了,我实在是抽不身来了。”
“嗯,等我回去,立马就在网上发个英雄招募贴子。可精通英语和意大利语的大学生很难找的。我们要不要降低标准?”
“不可以,年薪100万就要有做100万的事,如果实在找不到人,宁缺毋滥,我就只会勉为其难了。”
“对了,花雄的儿子花若曦在我们家里住了半年多了吧?他的学习成绩还好吧?”
“是的。花雄不闻不问,这样子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佳苑别墅都快成了收容所了。那三个绿化工人元兴和黑伢子他们不如辞退好了,……我们不需要这么多人的,本来安保人员就兼管绿化的。”
“为什么?”
“最近我们院子里老是莫名其妙地出现了注射器和*,我怀疑他们在我们的院子里干坏事。”
“有证据吗?”
“当然有。三天前,花若曦和孩子们在花园里玩捉迷藏,在一棵丁香树下突然发现一包黑色塑料袋,他们好奇,打开一看,不知道干什么用的,就拉着我去辨认了。”
“你拍照了没有?”
“拍了啊,塑料袋现在还在丁香树下的土里埋着呢?”笑笑拿出手机,解锁点开了屏幕,翻到了相册,“老公,你看——”
西野仔细看了看相片,果然有七八个注射器和一堆*,不由皱了皱眉头:“怎么不早跟我说呢?”
“我看你整天挺忙的,早出晚归,怕影响你休息,就一直压着。再说我不知道到底是谁在吸、毒……”
“既然出现这样的事情,我得好好地问问他们。”
“问不出所以然的,吸、毒者是不会承认的,元兴的嫌疑最大。”
“何以见得?”
“第一、他那么干瘦,目光呆滞,吸、毒人员的共性;第二、在给鸡鸭喂食的时候,他哈欠连天,我看到了他手上扎了不少针眼;第三、最近我们鱼塘的鱼少了许多,鸡鸭好像也少了。”
“那元兴的毒瘾很大了,用注射器注射毒、品了,恐怕是得给他强制戒毒了,越早越好。”
“我给他们一个月4000多的工资,远远不够的。毒、品这东西不能沾的,一旦染上了毒瘾,一般人是承受不起的。
阿杜就是活生生的教材,在香港上千万的房子和几百万的豪华跑车都卖了,还要赔付大笔的广告违约金。最后在深圳开了一家小小的饭店,艰难度日。”
“阿杜不就是杜德伟吗?”
“嗯。我们现在就回去,将元兴几个隔离,要安保人员单独问话,排查后,立即联系蔡局,送吸食者送往戒毒所。”
“老公,我还想去逛街呢。”笑笑撒娇,“这种得罪人的事情,还是让萧三喜去办就好了。”
“不行的,这个是我们的家事,无需动用他的人。”
“哎,老公,*有什么用?”
“镇痛用的,*烧成灰,泡水喝,对治疗胃病有特效。”
“哦,那你的胃病也可以试试。”
“你傻呀,我宁可痛死,也不会喝它的……”
“我们的院子里香气四溢,有种特别的香味,我闻到,不能确定是什么花散发出来的。”
“浪奔浪流……”西野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摁下了接听键。
“老大,刚刚别墅大院里来了越秀区的四五个警察,说是来缉毒的。”电话那边的安保队长急急地说,“他们还牵着警犬来了……老大,警察在院子的墙角下找到了五十多罂粟果!”
“你不要紧张,等我回来再说。”西野挂了电话,对笑笑说,“我艹,这是怎么回事?在我的院子里种植罂粟,是不想活了啊?”
“老公,我们赶快回广州。”笑笑坐上了驾驶室,一脚离合踩到底,车子嗖的一下蹿了出去,不一会儿,就上了广珠海高速……
回到佳苑别墅,安保队长向西野汇报了情况,说元兴、黑伢子、四猴子被警察带走了,涉嫌种植罂粟和吸食毒、品。
“老大,我们现在要不要去警局赎人?”
“别急,此事必有蹊跷。那些缉毒警察是哪个分局的?”
“没有问。”
“不过他们留下了一个电话,你看……”安保队长拿出来一张字条来。
“不碍事。”西野不兴师动众,自然有自己的原因,怎么可以怪罪他们?
服务生立刻明白了:原来是总裁,怪不得这么眼熟。
“西,西总——”胖经理结结巴巴的。
“你还有事?”西野挑眉问道。
“嗯,啊,哦,不……是的……有点事情……”胖经理没有说出个子丑寅卯来,还意味深长地望了龙笑笑一眼。
“有事就快说吧。我最不喜欢别人浪费我的时间了。”西野皱着眉头。
好一会,都没有听到经理出声,西野不再看菜单了,抬眼疑惑地望着经理。
“您看……”经理慢慢吞吞从身后拿出一份报纸,递给西野。
西野接过报纸,一看头条,面带微笑,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萧三喜,你和“好的。这个不要香菜……这个不要蒜苔……这个不要芹菜……这个,这个……就这些吧。”西野点好了菜,将菜单递给了站在一旁的等候多时的女生。
服务生拿着菜单走了,西野却发现笑笑在盯着自己看。
“怎么啦,胖妞?”西野摸了摸自己的脸。
“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香菜蒜苔芹菜的?”
“我又不是猪,一有空就和你和孩子们烧菜,自然记住了。”
笑笑乐了:“不许你有新欢的!我这一辈子都粘着你了。下午我们去哪里浪?”
“带你去冲浪,吃小吃,逛街,最后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