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疼——”西野忍不住喊了一声,“轻点儿。”
“我没有怎么用力啊,如果我有难了,你会不会一样的勇往直前?”何晏的动作很轻,很柔,时不时还问一声是轻了还是重了。
“你个傻蛋,尽说不吉利的话。”西野也不怎么说话,在心里默默地享受这凯旋的荣耀与待遇。
这是一种未曾有过的感觉,是感动?是幸福?是甜蜜?西野也说不清楚,也许这些都有,也许这些都不是。
西野似乎不再感到疼痛,这一刻来得太突然,自己仿佛就在梦中,似乎一切都不太真切。当他使劲地眨一眨眼,再睁开时,那靓丽的身影,却又真真切切的,就在眼前。
好大一会,何晏收回自己的手掌,轻轻问道:“好些了吗?”
“你真美!”西野声音细如蚊蚋,答非所问,心中一阵怅然。
“你想多了。”何晏脸上微微一红,赶紧把药瓶盖好,递给西野,“记得晚上自己再擦一两次,对你的恢复有帮助。”
“还有眼睛也肿了,怎么不给西野揉揉啊?”许小乔指着西野左边淤青的熊猫眼打趣道。
“哎,你细心点,那你来啊。”何晏可不是这么好对付的。
“呵呵呵,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我要是真的有心抢西野,还会给你机会不成?”
“生活就是一首歌,演奏着高低不同的乐章,需要你慢慢欣赏;生活是一杯茶,释放者沁人心脾的芳香,需要你细细品尝。”黄粱孟感慨万千。
“哎呦,你的艾美没有来看你,有点酸溜溜了不?”图龙托着下巴问黄粱孟。
“青春是希望,即使落空,依然会有坚定执着的梦。青春是自由,想唱可以唱到地老天荒,要哭就要哭得悲悲壮壮。”黄粱孟摸着手上的纱布,眼神中释放着有点哀怨的意思。
“哇擦,你哭个鸟!一个男子汉,这么小心眼。下午我去说和一下,要艾美来给你好好的暧昧暧昧如何?”西野活动活动了筋骨。
“你们呀,追女生心猿意马、晨秦暮楚是不行的,心动不如行动!”许小乔拉着何晏的手,“看我们的西野,无论何晏如何冷若冰霜、怒目相向,他都一如既往,矢志不渝。”
“我看未必,要不是宗键转学了,何晏就靠边站吧。”何艳丽冷不防爆出了一句。
“在一片花园里行走,乱花渐欲迷人眼很正常啊。”何晏真的起身,站在西野的一侧了。
“人恒过,然后能改。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走点弯路,犯点错误,没有关系,大家说对不?”图龙一句就把大家给逗乐了。这些学生们凑在一起,商议着元旦节如何去神龙洞转悠转悠的事情来。
“呵呵呵——哈哈哈——”寝室内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尘世浮沉,人似潮汐。每一个泥沙俱下的日子,都愿裏石成蚌,琉璃为珠,包容并且隐忍。西野急他人之所急,敢于在危难之时挺身而出,做护花使者,赢得了不少女生的好感,一直对他有成见的何晏看他也不是那么另类了,怎么看都顺眼。
接下来的几天里,何晏有事没事往西野他们的寝室跑,只想和西野多说说话。在何晏看来,世俗也许很强大,世界也许在变化,每一种选择相当的不容易。交朋结友就得真诚以待,以心交心,以情换情。你若对我亲善善,我就对你亲善;你若对我真心,我必同样真心待你。人都不傻,自个在对方心中是否占据那个最重要的位置,一眼就可以秒读出来。
元旦节中午,留着学校的学生大多出去溜达了,教室里人很少。
“我最近到神龙山庄附近,发现那里风景不一般,人突然间多了起来,好像有点开发的迹象。”西野坐在位置上,小声地和同桌何晏咬耳朵。
“嘿嘿,还说自己对何晏没有意思,怎么脸都贴一块了。”图龙突然从教室后门进来了,嗓门很大。
“图龙,你是不是疯了,吓我一大跳。”西野的心“砰”的跳了一下,身子不由一颤。
“光天化日之下,你怕甚?哦,一定是做了亏心事了吧?何晏,西野有没有对你非礼啊?”
“非你个头啊——”何晏随手从桌子上抓了一本书向屠龙砸去。
“骂是爱,打是疼——”图龙一伸手就接住了飞过来的书本,还做了一个白鹤亮翅的造型,好不得意。没有想到,又一本砸了过来,“啪”的一声响,书本打在图龙的脸上。
图龙定睛一看,西野的手还停在胸前,仍然保持着一个甩的动作,才明白是西野故意砸他的:“你们是夫唱妇随啊,合伙欺辱我一个外人。”
许小乔在前门刚好目睹了这一切,拍着手大笑:“活该,图龙!擅闯私人重地,而且调摆女主人。”
“小乔,我可是当家的啊?你竟然吃里扒外啊?”图龙的嘴够好犀利。
“哦呦呦,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好上了?我咋不知道啊?”何晏一脸疑问。
“图龙,你血口喷人,胡说——”许小乔气得直跺脚。
“兄弟啊,果然是老实人干扎实时,摸着石头过河,暗度陈仓。在下自愧不如,该拜下风!”西野眯着眼给图龙作揖。
“嘿嘿嘿——”图龙傻笑。
“你们别听他信口雌黄,他最喜欢何艳丽了。”许小乔辩解道。
“谁喜欢我啊——”何艳丽在教室走廊外开心地问。
“快,进来,图龙刚才和我们说了,情人眼里出西施,你是他的最爱。”何晏向何艳丽招招手。
“对对对,图龙是这么说的。”许小乔唯恐天下不乱。
“没有错。”西野加了一句。
“可图龙这么久了,我也没有见他有什么表示啊?”何艳丽还是有点不相信。
图龙这时纵然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了,可是为了不伤何艳丽的自尊心,只好违心点头:“他们说的是真的。”
为了让何艳丽信以为真,许小乔站在讲台上,掏出一张信纸,装模作样地念了起来:“追梦该是芳香,一场满世界的芬芳,慢慢的流入心田,流入人间。去感染别人,感染周围,用你的爱去温暖你爱的世界,这才是人生。看着别人开心,愉快也随心头。追梦,更需正面去追......”
图龙闭着眼睛,在心里喊:“许小乔,那是我写给你的啊。求求你,不要念了。”
“我不信,拿过来我验证验证下。”何艳丽心花怒放。
“没有问题。”许小乔走了几步,把信纸给了何艳丽。将信将疑的何艳丽双眼飞快地扫完了每一个字,果不其然,落款真的是图龙,题目是《致何艳丽》,那是他的笔迹,烧成灰何艳丽也认得。
可是何艳丽哪里知道,许小乔为了凑合图龙和何艳丽,一天前托何晏暗中找西野,诡计多端德尔西野灵机一动,模仿图龙的笔迹,在后面加上了题目和名字。因为学得太像了,许小乔都夸了西野很久,没有想到这首原本是图龙给自己的诗歌今天派上了用场。
“oh,mygod!”何艳丽手舞足蹈叫道,竟然跑到图龙身边,抱住她,狠狠亲了一口:“图龙,我爱死你了,我知道你是真心的!”
唾沫黏在图龙的脸上,火辣辣的爱让他苦笑不可,头啄得像公鸡一般:“嗯嗯,爱死你了”。既然何艳丽都主动表白,何不来个顺水推舟,让何艳丽也找回自己的自信,干脆乘机在何艳丽那粉嘟嘟的脸上亲了一下。
“哇,好幸福啊!图龙大侠终于找到了心爱的妹妹。”何晏、许小乔、西野被这一幕感动了。
何艳丽牵着图龙的手,娇嗔问:“图龙,今晚我们要不要去庆祝一下啊?我请客。”
内心苦逼的屠龙沉默了一会:“谢了,我们要去神龙山庄探险,要不你也去?”
“好呀,好呀。”何艳丽拍着双手叫道,如一只欢快的小燕子,和何晏、许小乔两个拉开了话匣子。他们几个在说什么,西野无心去听谈话的内容,女生之间的私话不听也罢。
西野心潮澎湃,望着眼前幸福感满满的何艳丽,心里在问自己:与何晏的情缘到底可以走多久?何晏是他命中的另一半吗?不知道啊不知道。
他想了很多很多:有时候会讨厌不甘平庸,却又不好好努力,觉得自己不够好。羡慕别人闪闪发光,其实大多人都是普通的,只是别人的付出你没看到。不要沮丧,不必惊慌,做努力爬的蜗牛或坚持飞的笨鸟,我们试着长大,一路跌跌撞撞,然后遍体鳞伤。
坚持着,总有一天,你会站在最亮的地方,活成自己曾经渴望的模样。不要把怨恨带到明天,因为那是一个美好的日子;不要把忧郁传染给别人,因为那是一种不道德的行为;不要把不良的情绪挂在脸上,因为那是一种不讨喜的表情。收拾心情,今天除了开心只能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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