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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爱未晚】(115)爱而不得,恨而不得

  灼热的气息流转在她的颊边,继而又靠近她的耳畔,沉声道:“宛宛,别怕我。”

  她咬着唇摇头,明明什么都不清楚,可就是无法收住心中的那股子悲凉之意。

  他的吻落下,将这些咸涩的液体小心翼翼地拭去,随之而来的声音沙沙哑哑,“你说我欠了你幸福,不要赔偿?洽”

  没有等到蔚宛的回答,他的眉眼深沉,手臂绕到她的手背,将她更紧地贴向自己,慢慢收拢。

  好似只有这样,才能真正的抓住钤。

  也只有这样,她才不会走到别人身边。

  顾靳城气她的一意孤行和意气用事,可心里终究是带着些许不安,倘若不曾出现梁织这个节外生枝的人,她现在早就应该和容铮订婚了不是吗?

  他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可又是在想,倘若真的没有这些外界的因素,自己真的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她冠以他人之姓?

  “宛宛,不要想过去,不要想容铮。”他的声音很沙哑,手掌落在她的后背,能清楚地感知到她的身子在微微颤抖,而不知这些话,她到底听进去了没。

  一低头,他火热的吻就落在了她白皙的颈间,在她的锁骨下方依稀还留着还未消退的印记,他覆上去,再次故意留下烙印。

  “不要……”她抗拒着他的触碰,可这带着些沙哑的细声细语,落入他的耳中,却又是不一样的情愫。

  他的唇游移在她的眼睛上,亲吻着那密长如扇的睫毛,脑海里浮现的都是各种样子的她。

  从最开始那个眉眼间总是带着明媚笑容的她,还有动不动容易害羞的她,会在长辈面前撒娇,亦会在他面前撒娇……

  却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起,她隐忍的样子,戒备的眼神,慢慢将他一点点推出她的生活。

  她也是个会难受的普通人,而他却似乎从来没有真正安慰过她。

  很久以前的记忆中,蔚宛曾笑着对他说,女孩子只要哄一哄就好。

  很简单的一件事,他也不曾做到过。

  他不想她在别人面前委曲求全,不可以,也不能。

  尤其是在听到她一意孤行地说要嫁给容铮时,几乎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而事实上,确实如此。

  他应该想明白了,自己这些控制不住的情绪究竟是缘何,或许早就已经在自己的潜意识里生根发芽,却偏偏被他自己极力忽视。

  如果今天她嫁的人不是容铮,是其他人,他也是会阻止的。

  在潜意识里,她嫁给任何人,他都认为是委屈求全。

  可若是他……

  已然走到了这一步,他不在乎了,在她眼里他早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就算这罪过再多一些,又有何妨?

  光是这样想着,亲吻就已渐渐失控,放在她后背的手掌也开始游弋。

  紧密相靠的气息在不知不觉间紊乱,顾靳城吻着她的唇瓣,试图挑起她的一些反应,可她始终沉默着没有反应,手一触碰她的脸颊,便是满手心的眼泪。

  男人有些急躁地扳正她的脸颊,咬着她的耳朵忍不住低声叫她的名字:“宛宛……”

  她的呼吸中仿若带着酒精撩人的温度,只是无意地拂过他的胸口,便好似掀起燎原之火。

  他关上灯,卧室里面恢复了一片黑暗。

  或许是因为在黑暗中可以给人一种安心的缘故,她轻颤的身子慢慢平复下来,虽是疲惫到了极点,却依然有意识的咬着自己的唇瓣控,不想让自己沦陷在这不真实的虚幻之中。

  此时的一切,在她眼里,怎么可能会是真的?

  她抗拒着低声轻喃:“你一定不是他,他才不会这样……”

  声音轻的好似蚊吶,却又清晰异常地落入了他的耳中。

  顾靳城僵了一下,薄唇微微抿着,随之毫不犹豫地解开了各自身上的束缚。

  紧紧纠缠在一起的心跳声,还有这真真实实熨帖在一起的体温,好似都是在直接向她证明,这并不是一场梦,而是真实存在的亲密。

  此时此刻,他庆幸着她现在是喝醉之后的迷糊,才能从她口中听到一些久违却又熟悉的话。

  “现在知道吗?是真的。”他低沉的嗓音透着沙哑的性感,在一片漆黑之中,好似那盏指路明灯,不至于使她在这浮浮沉沉的海中迷失方向。

  她急促地呼吸,从他身上传来的滚烫温度,夹杂着迫人的气息,熟悉却又让她抗拒。

  尤其是这滚烫的,几乎让她战栗……

  火热的相贴,疯狂却又醉人的沉沦。

  在沉沉的黑暗之中,蔚宛的身子抑制不住的颤抖,与记忆里的场景不断重叠交替……

  不知基于什么理由,她拥住男人的肩膀。

  他的身子微微一僵,停下了所有疯狂的动作,撑在她身侧的手紧紧绷直,继而跟随着她的动作俯下身子,靠近,好似交颈鸳鸯。

  可下一秒,她却张嘴在他肩膀上咬下一口,却又好似舍不得用太大的劲,最后又无力地将脸瞥向一边。

  男人粗重的呼吸微滞,有那么一刹那的时间,他的脑海中闪现了一些可笑而不可思议的熟悉,真是太荒诞了……

  他亲吻着她的眼睛,脸颊,耳后,甚至细嫩的颈间,用尽所有想让她随之沉沦。

  太真实的感觉,即使蔚宛想要自欺欺人地想要忽视,也无法抗拒体内越来越清晰的情愫,手指紧攥着身下的床单,轻颤着哭了出来。

  永远比情感来的快,尤其是在这迷离沉醉的夜。

  甚至让人生出一种错觉,不管是曾经还是现在,他们都像是这般亲密,抛却那些是是非非,只跟随着自己内心深处最原始的想法。

  绝望,自欺欺人,恨而不得,爱而不得……

  蔚宛醒来的时候天色还没亮,只能借着蒙蒙亮的天光,她才能看清自己究竟身在何处。

  横在她腰间的手臂微微收紧,一下子将她惊得差点喊了出来,侧眸静静地打量着近在眼前的男人。

  时间好似过了很远很远,回到了很早之前第二次错误的开始。

  一如现在这般,两人躺在同一张床上,却又觉得隔得很远很远。

  宿醉之后的头痛欲裂,还有不愿意清醒面对的羞耻。

  她试图拉开他的手臂,可只是这样轻微一接触,男人警觉似的更加用力将她抱紧,此此时灼热的呼吸声就萦绕在她的头顶上方。

  属于他的气息密密实实地将她笼住,强势的不容人拒绝。

  她的指尖一寸寸变得冰冷,心里更多的无奈和慌乱,要面对的太多,偏偏从来不曾想过,要如何面对现在这一切。

  对不起容铮,对不起她自己……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就是她结婚的日子,就能彻底和过去做一个了断。

  而现实好像便是如此,很喜欢在明明要接触到温暖之时,再一次狠狠的将人落入无尽的深渊。

  终究还是抵不过困倦,蔚宛颓废地闭上眼睛。

  甚至有个可笑的念头,会不会一觉醒来一切就又都变了样,就当做从未发生过。

  当蔚宛再一次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身边早就没有了人。

  现在的她没办法再装着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只是慢慢撑着自己的身子坐起来,揉着自己发胀的太阳穴,说不清楚自己心里现在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复杂情绪。

  恨他?

  不恨。

  只有她自己都不曾想到会是这样的荒诞,兜兜转转,她再怎么逃避,却还是与他纠缠在一起,以前是她自找,现在却是想避也避不过。

  蔚宛的思绪一直紧紧绷着,以至于房门被人推开的第一时间,她就神色戒备地望着那个方向,起身的动作有些快,脚踝处传来一阵疼痛让她皱起了眉。

  可她没时间顾着自己,只是一个劲儿望着越来越靠近的男人。

  只要是在顾靳城面前,她好似永远都这么没有底气。

  手指紧攥着被子的一角,眼睛里面充满了戒备之色,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这样是不是太矫情了些,什么没做过,现在反倒是这幅样子?

  渐渐地,她的唇畔露出了些许自嘲的笑容。

  真是这样出神地想着,她的脚踝忽然被人握住,突如其来的让她暂时没能反应过来,好半晌,只是语气不善地道:“放手。”

  紧接着,是冰袋的温度沿着她的脚踝处传来,瞬间缓解了这疼痛。

  而他淡淡道:“别乱动。”

  闻言,蔚宛当真没有动,她只是撇过脸,亦是没有再说一个字。

  安静到可以用死寂来形容的氛围。

  相较于蔚宛,顾靳城则仍是气定神闲的模样,随后在她的脚踝处垫了一块柔软的毛巾,转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好整以暇,像是有话要说,却又想要等着她先说些什么。

  蔚宛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唇,好几次想要出声质问,可话到嘴边,她又觉得难以启齿。

  问什么呢?

  事已至此,结果都已经摆在了面前,还有什么好问的。

  眼中的光芒在一寸寸黯淡下去,面上的血色亦是慢慢消退。

  终于,忍不下去的是顾靳城,他凝着她的低垂下去的眼睛,问道:“你没有什么要问的?”

  “没有。”她甚至没有抬头,语气不咸不淡,竟然听上去有几分认命的味道。

  荒凉无措,却又故作镇静。

  顾靳城微微叹息了一声,从口袋里取出她的手机,递给她,道:“宛宛,你有知情权,也有选择权。”

  她沉默着从他手里拿起手机,翻开通话记录,有很多来电,其其中最多的则是容铮。

  手指在这个号码上不断地摩挲着,心底深处生出了几分无奈,她没有抬头,而是低声地问:“二哥,我哪来的选择权?如果可以选择,我一定选择不要遇见你。”

  说完,她自顾自的当着他的面换起了衣服,神情自若没有半点不好意思。

  反倒是顾靳城,前一瞬还因为她的话而微恼,刚想出声说些什么,所有的话又被堵在了喉间……

  她还知道要背对着他,露出一大片白皙的后背,青紫的痕迹遍布在她身上,清晰地进入了他的眼底。

  “宛宛。”男人喉间轻滚,再一次念着她的名字。

  如记忆里一般,熟悉的称呼。

  有那么一瞬间的时间,熟悉的让她差点落下眼泪,这样的语调像是带着几分宠溺,像极了很久之前,很多个温馨的晨间,那些没有纷扰误会的时日。

  她木然地扣上自己最后一颗纽扣,起身,也不去看他,而是径直与他擦身而过。

  顾靳城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似乎早已料到,却也仍旧不知要如何来处理。

  只能无奈地挡在她面前,淡淡道:“宛宛,我们谈一谈。”

  已然近乎是一种低三下四的语气。

  于顾靳城而言,这绝对是罕见的事情。

  蔚宛装不出毫不在意的样子,也无法对他笑脸相迎,垂在身侧的手不知道握紧了多少次又松开了多少次,掌心内冷汗涔涔。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她低声说着,没有一丝犹豫,又好似只是在说给她自己听。

  抬起头来复又凝着他深邃的眼睛,淡淡道:“就这样吧,当从没发生过。”

  反正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事情,这么在乎做什么?

  嗯,不用在乎的。

  蔚宛心里这样安慰着自己,她什么解释也没听,就转身离开了他身边。

  生怕自己在这个地方多待一秒钟,心情都会忍不住出于崩溃的边缘,不想在他面前露出太多懦弱之色。

  他跟在她身后。

  她下楼的每一步动作都显得很艰难,走得很慢,却每次在他靠近之时,面露戒备之色。

  顾靳城敛了敛眉,他终是看不过去,才不顾她的意愿将她打横抱起,“不要逞能,我没笑话你。”

  “报酬吗?”她也没挣扎,而是看着他的眼睛,语气之间带着些嘲弄。

  这报酬,指的无非就是昨夜发生的事情。

  顾靳城没理会她,而是将她放在了餐厅的椅子上,随后他自己坐下来,动作优雅地吃起了早餐。

  蔚宛瞥了眼自己面前的一份,她知道顾靳城这人是什么脾性,于是也拿起一旁的餐具,像是完成任务一般,头也不抬地喝完一份粥。

  放下勺子时,她抬起头,才赫然发觉了他灼灼的目光好似一直都在她身上,不曾挪开。

  “你……”

  顾靳城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便已被她打断。

  “我要回去。”

  他定定地望着她,修长的十指交叠在一起,随后缓缓说道:“昨天有几个电话是我接的。”

  蔚宛一下子没明白他说的什么,愣了一会儿后,她才反应过来,立刻去查看自己的手机通话记录,看了两三条后就怒不可遏地将手机重重放在桌上,“你的手机是,那我的就什么都不算?”

  她恼羞成怒的样子落入他的眼底,眸色微深。

  “爷爷年纪大了,我如果不接,他可能会以为有什么意外,难道让他老人家平白无故担心?”他解释着,神态自若。

  还有他母亲打给蔚宛的电话,亦是他接的。

  在听到电话那头的人是他时,都是意外而又错愕的语气,可没多久又都是若有所思地没多追究。

  容家出了这样的事情,本来长辈心里就有微词,哪里还有心思再去管别的。

  在顾靳城身边也好,好歹是个自家人。

  这也许是他们心里最直接的想法,却从未想到,这里面千丝万缕的隐情。

  蔚宛沉默了下来,她的眼眶微红,这算是什么事情?

  故意在长辈面前说,在这样特殊时期,他们两人在一起?

  这和当初又有什么区别!

  她抬起眼眸,淡淡地睨着他的眼睛,忽而轻笑着问:“二哥,你难道想再娶我一次吗?”

  最早的时候他们在同一张床上醒来,隔天却被家中长辈知晓了事情,迫使他出于压力之下娶了她。

  而现在呢?

  又一次纠缠在一起,反倒变成了他这样毫不顾忌。

  男人清隽的眉眼划过几分深思,继而又淡淡反问:“有何不可?”

  这平静的语调落入蔚宛耳中,却变成了最荒诞的笑话。

  她什么也没说,转身就当着他的面走了出去。

  而这一次,顾靳城没有再追上去,只是眸光静静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纤细瘦弱,却是他第一次这样认真的看着她离开。

  这滋味,果然不太好受。

  她暂时不愿意面对他,那他便给她一些自由的空间。

  事已至此,早已没有放手的可能。

  陆珩一早就在门外候着,他看到蔚宛走出来,便轻笑着迎上前去,替她拉开车门,恭敬地示意她上车。

  “不用了,我和他不顺路。”蔚宛想了没想便拒绝。

  更多的原因则是她自己都不知,该如何面对别人的眼光,总觉得每个人在看她的眼神中,或许会多多少少有些可笑的怜悯。

  又和自己的前夫搅在一起,果然是她自找的。

  陆珩面色不改,“顾先生不走,他早就吩咐我送你回去。”

  蔚宛戒备地回头看了下别墅的大门,等了一会儿没等到顾靳城出来,她这才上了车。

  也许是车内的氛围有些闷,她摇下了车窗,寒冽的冷风拂过她的面颊,一阵阵的刺痛。

  车子不知道行驶了多久,蔚宛看到一间药店,她对陆珩道:“陆秘书,我下去买点东西。”

  “好的。”陆珩把车停在路边,看着她打开车门速度很快地出去。

  不一会儿的时间,蔚宛又再次回来,故意扬了扬手里的药盒。

  “回去告诉他吧,我们没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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