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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爱未晚】(102)

  也没过多久,蔚宛忽然低头轻笑了出来,在他不解的目光里,主动挽着他的手臂,凑在他耳边低声问:“容医生,你真的考虑好了吗?我不是小女生了,也不喜欢那些花言巧语的浪漫……洽”

  但凡做了决定,那就是一辈子。

  容铮握着她的手,感受到她掌心里的一片冰凉,随之收紧,轻缓而又沉稳地回答:“当然。”

  离开之时,蔚宛看着自己手指上多出来的戒指,微微勾了勾唇,无声地轻笑。

  她知道容铮今天的航班离开,工作上的事情,并没有几天。

  在机场等待的时候,蔚宛看着自己的手指发呆,好一会儿才说:“你说,你今天刚求了婚,转身就说要出国,难道是怕我跑了不成?钤”

  闻言,容铮忍俊不禁,“唔,可以这么说。”

  “不会的。”她弯了弯唇,如是回答。

  毕竟承诺不会轻易许。

  她不再年轻了,只希望有最后一份安定。

  机场的另一边,容颜俏丽的女子看着身边的男人忽然停下的步伐,浅勾起唇笑着问:“你前妻在这,不要去打个招呼?”

  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不远处那两人亲密的样子有几分惹眼。

  有些人明明不想遇见,可总会在不经意间遇到,有时候只是回眸的一瞬,或者只是一个转身的距离。

  容铮微微侧上前半步,将蔚宛护在身后,而两人紧握在一起的手并没有松开。

  即使是在人潮如织的机场大厅,这氛围有种说不出来的尴尬。

  熟人相遇,并不想打招呼。

  估计在场的四个人中,应该是没有人愿意再互相见面。

  蔚宛在容铮身后,她没有抬起头去看站在不远处的顾靳城,更是吝啬于把视线分给血宋未染,他们两是什么关系,不关她的事。

  在身后扯了扯容铮的衣袖,细声细语问:“阿铮,时间快到了吧。”

  他微勾着唇,悄然无声地将视线从顾靳城身上挪开,低下头,一双好看的桃花眼中柔情肆意:“那我先进去,你自己回去路上小心。”

  蔚宛笑着点头,随之,他伸手将她耳畔边散落的发丝理正。

  这一番动作落入别人的眼里,便是显得有几分缱绻的味道。

  再抬眼时,那两人早已离开。

  “不要再回来。”这是顾靳城和宋未染说的最后一句话。

  声线漠然凛冽,映着深邃的眸色,只是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却好似有种震慑人心的作用。

  宋未染往身后看了眼,在人群中也不知道是在搜寻着什么,搜寻无果之后,再次转身看着自己面前的顾靳城,不经意地说:“放心,我不会回来了。也许回来等着我的就是牢狱之灾,那还回来做什么呢?”

  很显然,顾靳城不想站在这里听她说什么废话。

  或许来这里机场送她,只是想亲眼看着她离开,避免一切其他的可能。

  男人的神情寡淡,闻言什么并没有表态,而是转身欲走。

  在他刚迈出两步的时候,宋未染却又在身后叫住他,“你前妻是要结婚了吧,我看她手上好像已经带着戒指了。”

  很显眼,不仅仅是俞素染看到了。

  在相遇走近的那一瞬间,他亦注意到。

  “嗯。”顾靳城简单的应了一声,眸色有些深沉,思绪仿佛停滞住,有一瞬间的愣怔。

  看了眼自己腕表上的时间,宋未染再次将目光落在眼前这个男人的背影上,一如很多年前第一次见面那样,清贵冷隽。

  只是此刻,好似在他的背影上,看到了几分萧索,孑然一身。

  “那套公寓你可以卖了,毕竟死过人,会有点晦气。”宋未染定了定神,两三步走到他面前,阻止了他的步伐,似是有话要说,却又是欲言又止。

  顾靳城面色之中露出了些许疑惑之色,他比她高出了很多,自然是一种居高临下的冷睨。

  神色之间有几许不耐烦。

  一瞬之后,宋未染不在意地继续说:“我只是给你个建议,反正都决定要把过去的事情两清,你还留着那间屋子做什么?对了,之前我姐的一些东西,我也都放在那公寓里面了,要是有兴趣的话,可以翻出来看看,就当做留个念想也行。”

  顾靳城没什么兴趣,只是敷衍地点了点头。

  “对了,还有一本日记本。”宋未染故意着重说了最后那三个字,却又没让自己显得这么刻意,掩饰地笑了笑说:“我姐一直有写日记的习惯,当年她的遗物里面,我保存时间最久的也就只有那本日记本。”

  俞素染的东西不多,而能留下来的则是更少。

  宋未染能确定,他一定从来没有去翻看过别人的,却不想,这一错过,便是这样久。

  广播里已经在提醒航班信息,宋未染深深地看了一眼已经远去的背影,唇畔微微轻勾,无声地笑。

  这些纷纷扰扰,至少和她已经无关了。

  蔚宛刚把容铮送走,回到自己家,刚把车子停好,下车之后就被眼前人拦住了去路,她皱眉:“有什么事?”

  陆珩指了指不远处的车子,面上保持着滴水不漏的微笑:“蔚小姐,顾先生在等你。”

  她顺着陆珩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一辆黑色的商务车静静地停靠在不远处。

  有些嘲讽地看着陆珩,她慢慢开口:“他等我,我就有必要一定要去见他?你们家上司未必太看得起自己了。”

  午后的阳光明媚夺目,却因为是在冬季,即使是在阳光下也依旧觉得有些寒凉。

  而比这气温更加寒凉的,是她如雪的眼睛,讥讽不屑。

  甚至觉得有些可笑。

  陆珩面上露出了些许为难的神色,他记忆里对蔚宛的印象依旧停留在以前,性格好的几乎没有脾气。

  总之,不会像现在这样,说话针锋相对,甚至带着嘲讽。

  也许真的是因为时间可以改变一个人,在经年而过的时光里,哪有什么一成不变的。

  蔚宛就算自己心里有气也不会撒在不相干的人身上,她冲着陆珩微微一笑说道:“陆先生,你觉得离了婚的夫妻,还能有什么共同话题?”

  说到这,蔚宛觉得很庆幸。

  曾经那个没有缘分的孩子,幸好没有留下来。否则,若是走到了现在这样一步,没准还得想着要怎么和顾靳城抢抚养权吧……

  心底漫上一阵轻微的刺痛感,瞎想什么呢?

  还不等陆珩说话,她神色已经恢复了正常,收回视线,自顾自的往楼道方向走去。

  只是她没走两步,就听到了身后传来开车门的声音。

  紧接着,沉稳有力的脚步声,一步步在她身后响起。

  蔚宛的神情微怔,可脚下的步子却像是一点不受影响,没有丝毫停顿的意思。

  而身后的人也就这样不疾不徐地跟着,她不坐电梯,他也便跟着走了楼梯。

  直到已经走到了家门口,蔚宛才彻底忍不住转过身,眸光里面尽是不耐烦之色,对着顾靳城的语气自然也不好。

  “还要继续跟着?”

  以前她倒是不知道,他还有这样的癖好。

  相比之下,顾靳城的表现要比她冷静太多,面对她的质问,亦是丝毫没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

  深色的大衣衬得他身形修长俊挺,一身清贵冷隽的气质。

  略显菲薄的唇微微抿着,走到蔚宛面前,深邃的眸光凝着她带着怒容的脸,声音浅淡:“我们谈一谈。”

  “不。”蔚宛的手放在门把上,想也没想拒绝。

  就这样一个动作,素白纤长的手指上,那枚戒指异常显眼地进入了男人的视线内。

  顾靳城撇开眼,解释说道:“你的律师联系过我两次,是关于你在那间公寓里出的那件事情,毕竟我是房主。现在有些后续问题……”

  他还没说完,蔚宛直接出声打断他:“我早就不追究了,没人再会来烦你,没什么好讲的。”

  她神情戒备地望着他,直视着他深邃似海的眼眸,反正她不曾看透过,到了今时今日,亦不想再去看清。

  很明显是逐客令,可似乎对顾靳城来说,没什么用。

  “蔚宛。”他走上前,在她强撑着底气的目光里,慢慢俯下身,清隽的语调落在她耳畔,“告诉我,宋未染和你说了什么,让你这么轻易放弃?”

  这个困惑在顾靳城心间盘亘了好久,即使有人和他说过是大概是什么原因,可在他心里到底是有几分不相信。

  他想亲口听她说。

  近乎以一种执着。

  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让蔚宛不悦的直皱眉,尤其是落在耳畔的灼人气息,更是让她心生出些许不安。

  她咬着唇,用力一把推开了顾靳城,“追不追究完全在我,她没和我说什么,我只是不想和过去再有牵扯,这难道也不行?”

  男人的目光冷沉,冷眼睨着她,周遭的温度像是在突然之间降低了几个度。

  平淡无澜的声音之中终于透出了些许不一样的情绪,只见他的目光始终落在她左手的戒指上,轻掀薄唇道:“这不像是你做的事情。”

  她无声地讥讽,只觉得可笑。

  “那我应该怎么做?还是像以前那样不择手段,然后再家人面前装可怜,让他们再来为我讨回公道吗?”蔚宛轻笑着,声音却逐渐冷了下来,“我不追究,是因为看在那个死去的人面子上,怎么说我都是欠了她一条命不是吗?”

  顾靳城的目光遽然收缩,手臂撑在她身边的墙壁上,属于他的冷隽而熟悉的气息笼罩而下,铺天盖地。

  “别说谎,我分得清楚。”

  蔚宛在他靠近的这一瞬间闭上了眼睛,听着头顶上方传来的冷淡语调,唇边嘲讽的弧度更加明显。

  而确实,蔚宛已经轻笑出了声。

  直迎着他的复杂的目光,语气有些不屑:“你分得清楚?你能分得清楚我和你说的话,哪句真哪句假?顾靳城,你太自以为是了!”

  每个人都在说着一些真真假假的话,可蔚宛在此之前,她从没对他说过任何一丝谎话。

  只不过,他不信罢了。

  就连那一份喜欢,也从来没有被他所承认过。

  顾靳城低头看着她几欲恼羞成怒的脸,眼眸深处带着些许复杂,脑海中的思绪像是拧在了一起,有些东西似乎未曾理开。

  撑在她身侧的手放下,而那修长的手指却直接扣上了她白皙的下巴,语气近乎于偏执,像是执意要知道这件事情:“好好回答。我和宋未染没什么,而你不像是这么轻易会放弃的人。”

  这不是蔚宛的性子。

  起初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顾靳城下意识地以为是不是她误会了些什么,误以为他会因为某些原因会偏帮着宋未染。明明事情已经过去了,更何况他不擅长解释,可在这时候也像是偏要得到一个答案。

  蔚宛扭过脸,啪的一下挥开他的手掌。

  不知是因为气愤还是什么,白皙的脸上出现了些许绯色。

  她清澈的眼底带着几分倔强和他对视,怒道:“你和她有没有什么和我没关系!我说了,我欠了俞素染一条命,现在正好把这愧疚抵在她妹妹身上,不是正好两清?至于我,没受到什么实质性伤害,但若是因为这件事情继续和过去有什么牵扯不清,那才是得不偿失!”

  和宋未染说的几乎一样。

  他慢慢地离开她身边,目光沉静地打量着她的脸色,忽而问道:“你不是一直在强调,过去的事情和你没关系?”

  这六年里,他们两人冷战的次数实在太多。

  不吵架,只是冷战,甚至是相互嘲讽。

  蔚宛对着他永远不可能吵起来,可以前一旦说到这个话题上,永远都是沉默相对。

  她闭了闭眼,强迫着自己不去看他的眼睛,只要忽视掉从他身上传来的熟悉气息,她的思绪就会更加清明一些。

  缓缓抬起自己的左手,唇边漾开一抹浅淡的笑靥,看着男人冷漠的神情,她轻缓地说:“二哥,我不认为你现在和我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看到了吗,很快我会结婚,自然要和过去断了牵扯。”蔚宛的声音不大,在寂静的楼道里面,却一字一句清晰地进入他的耳中。

  还没等到顾靳城说话,她放下手,垂在身侧紧握成拳,不知怎么的掌心内冷汗涔涔。

  只是她的面上依旧维持着冷静,不动声色地从自己包里找出钥匙。

  开门之时,回头戒备地看了他一眼,直到觉得保持了足够的距离,她才放心大胆地转动钥匙。

  顾靳原站在原地没动,看到她这戒备的神色时,淡漠的眸光里闪过些许不屑。

  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怕他?

  “我不渴求你的祝福,不打扰就行。”

  这是蔚宛最后和顾靳城说的话,听上去只是一个很简单的要求,却包含了多少无奈的心酸。

  明明是家人,却一步步走到了如今这般境地。

  不希望祝福,惟愿互不干扰。

  砰地一声,蔚宛将门关上。

  门外那道清俊的身影连同着熟悉的气息,尽数被她隔绝在外。本来就是错,好不容易走回了正轨,又怎么会再次回到深渊之中?

  不会的。

  蔚宛依靠着门,看着自己手指上多出来的戒指出神。有时候觉得自己做出的事情是否太过草率,可转念又想,好像从来没这么深思熟虑过。

  和容铮在一起,不是一时兴起,更不是在什么都承诺不了的情况下随意的决定。

  这一辈子,她碰不到第二个容铮,不会有这么好一个人借着友情以上的名义,在她身边这么多年的陪伴……

  错过了,就是一辈子。

  而承诺了,就发誓要用自己的一生来相伴。

  只因为他值得。

  ……

  天气越来越冷,一场初雪让整座城市更添了些许寒凉。

  这高干圈子里面的消息总是藏不住的,有人在说,江家那个不学无术的公子哥终于自作孽把自己给玩进去了,也有人说,这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而最终只会变成人家茶余饭后的笑料,等过了这段时间,再说起这些事情的时候就只会一笑而过罢了。

  “顾先生,江家的律师又来了。”陆珩走进办公室,将一杯咖啡放下,顺便将这情况汇报了出来。

  原本谁也没想到,这江家和顾家井水不犯河水,怎么突然之间顾靳城就来了这么一道。

  这会儿案子都结束了,不过是因为有人不死心,想要再见他一面而已。

  顾靳城将鼻梁上的眼镜取下,褪去了几分清淡的斯文,眸底深处的不屑之色冷淡嘲讽。

  翻了翻手边的文件,手指在一串数字上面停顿了些许的时间,似是在思忖着什么一般,随后将这文件合上,十指交叠随意地抬起头,问道:“江怀承想见我?”

  “应该是的。”

  陆珩想了想又说道:“我觉得谁碰上这种事情应该都会觉得郁闷吧,不是说以前这江家少爷闹出了人命都能摆平么,结果现在因为这事情进去了,总觉得有种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感觉。”

  顾靳城没接话,修长的手指在办公桌上轻轻敲打着。

  时间一分一秒在流走,陆珩亦是一直没出声打扰他,只是静静地等着接下去顾靳城会有什么指令。

  良久,顾靳城唇畔划过些许轻蔑的弧度。

  如果不是一开始江怀承出现在蔚宛面前,这么多年下来,他都该忘了有这么个人存在。

  “那就去看看。”

  陆珩问:“现在吗?”

  “嗯。”倒是要看看,到了此刻还能有什么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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