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庸壬在“旷工”一星期之后,终于在这个周末,准备开课了。沈航崇的境界还是卡在了【神庭阳火:99/100】这个关键点上,这一星期的冥想,并未带来突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正好借着这次课程,请教一下许庸壬。
本来沈航崇是打算请教风久发的,可是这事情其实很难解释,关于阳火值的百分比,这仅仅沈航崇自己知晓,如果沈航崇告诉风久发,自己离升级就差百分之一的经验了,那风久发一定会觉得沈航崇脑子有病。
所以既然是涉及到低智商的问题,沈航崇觉得还是放到“天才十一期”中来解决的好。如果沈航崇可以说是明德班的大名人了,基本上,全班有大半的同学到过他家,有将近一半的同学,是沈航崇的客户,有些人甚至平时上课都没有去沈航崇家里勤快,比如说土豪风傲天。
“同学们早上好。”
“老师好。”
许庸壬穿着一件风骚的长款开襟毛衣,看着就像是披着法师袍的大法师,貌似上周休息得不错,整个人容光焕发的。
“今天我们要讲的呢,是神庭与督脉的关系。”
“老师,这个上节课讲过了。”
许庸壬轻咳了一声,“老师知道。讲过了,就不能再讲一遍吗?关于督脉,就算是讲三天三夜,都是讲不完的,值得我们用一生去研究探索。”
沈航崇坐在后边打哈欠,心说许老师又开始水了。关于督脉,其实上节课就已经讲得比较透彻了。督脉分九重,神庭、上星、百会、风府、神道、灵台、至阳、悬枢以及命门。这九个穴位就是组成九重之境的一个突破关键,就像他们明德班的学员,就是以突破神庭穴,点明神庭阳火作为一个目标,为的就是达到一重天的境界。
胡胜楠看着沈航崇一副要打瞌睡的样子,幽幽地问道:“沈航崇同学,我前天观摩灵官藤像,似乎有点小问题。”
“嗯。”沈航崇擦了擦口水。
“沈航崇同学,我似乎并没有感受到那种额肌之间麻麻的感觉。”
沈航崇眼皮上下打架,不停地“点头”。
胡胜楠鼓起勇气说道:“我怀疑是道像坏了。”
沈航崇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稍稍振作了一下精神,说道:“道像坏了?胡胜楠同学,要不今晚来我家,我替你补补课?”
胡胜楠又看到沈航崇嘴角特别的微笑,赶紧扭过头去,不再跟沈航崇讲话了,口中呢喃道:“猥琐!”
沈航崇呵呵一笑,日常调戏胡胜楠,是快乐的源泉。
“老师,我想问一下,到底达到怎样的一种状态,才是濒临点明神庭阳火的境界呢?”
沈航崇头一抬,心说这是哪位好人啊,帮他把问题给问了。一眼看去,是土豪风,也就明白什么意思了。这位土豪,沈航崇一直觉得很奇怪,这段时间的预约里,风傲天提出预约的次数一直是名列榜首的,似乎对自己的修炼很重视。
难道说这人一旦对金钱没有欲望之后,就会成为侠肝义胆的护道先驱?
沈航崇自认为,还没有达到这种高尚的境界。
许庸壬微微一笑,“这位同学,虽然勤学好问,老师是不反对的,但是你们都要明白一个道理,叫做饭要一口一口吃。你们不是沈航崇同学,连基本的修炼方法,祭奉火祖然后冥想打坐就还没学会,怎么会想到问如何突破的问题呢?”
底下将近一半的同学这个时候异口同声地说道:“老师,我们会啊。”
许庸壬眉头一皱,“会什么?会问问题?”
谢腾飞说道:“老师,在大哥,不,在沈同学的帮助下,我们都学会了通过冥想来增强神庭的阳火,这修炼的方法,我们都会啊。”
“都!都会?!”许庸壬惊了个呆。
沈航崇一听谢腾飞又在不经意间开始拍他马屁,心里喃喃道:马屁飞同学,你椅子上有刺吗?给我坐下!
“是啊。那种额肌隐隐的炙热感,就像是在做磁疗一样,每次冥想过后,都感觉经络舒畅,而且睛明目清,十分明显。”
许庸壬听谢腾飞这般详细的描述,顿时心脏漏跳一拍,什么情况,这班里同学都是天才吗?这才几天,就都会了?
“你……你们,都是这种感觉?”
“嗯嗯,老师,这样到底正不正确啊?”
“老师,您说的祭奉火祖,其实也就是对着火祖像冥想啊,那样的话,课程可以省略跳过了。”
许庸壬:“……”这位同学你是叫腰间盘吗,这么突出?居然还敢让老师跳过课程?
风傲天说道:“老师,我的感觉更加明显,似乎神庭还隐隐有一种板栗火烤之后,微微爆裂的感觉。”
听到风傲天的描述,其他那些补过课的同学不由都笑起来了。
“傲天,你这是走火入魔了吧?”
“板栗爆裂?你是不是被你老爸爆栗子了?我看看,脑门上有没有包。”
许庸壬神情严肃地说道:“你这是要突破了!”
沈航崇有些意外地抬起了头,看了眼风傲天,板栗爆裂的感觉?这就是要突破的感觉?
为啥自己没有呢!这不科学啊,自己的阳火值明明到达一个临界状态了,沈航崇不相信,风傲天现在的状态,没道理比他还要充裕。
难道风傲天是个天才?
沈航崇有些小郁闷,然而许庸壬更是郁闷。这一个个学生,都像无师自通一样,学会了修炼的方法,原本许庸壬觉得这一期完成个任务指标都困难,结果这么多人都会了,这让他有些崩溃。这么多人学会了修炼之法,这事情肯定会被上头知道,如果上头知道了,是沈航崇的功劳,而不是他这个老师教得好,那让他这个老师颜面何存啊?
底下窸窸窣窣的声音此起彼伏。
“什么,你们都去沈航崇那里补课了?还都学会修炼方式了?这么快,许老师说不是很难才摸得到吗?”
“是啊,这样子来说,我也得去补课了……”
许庸壬细思极恐,盯着后面发呆思考的沈航崇,看来不好好教育教育这位插班生,自己难以在这个班级上立威了,于是他神情严肃地说道:“沈航崇同学,请你出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