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你应该听我的(二更)
李安安愣了愣,问:“谁啊?”
金竹笑了起来,“我这么高兴,你说还有谁。”
李安安还没说话,夏凡音道:“是乔默欣!她搬走了!”不知想起什么,夏凡音也笑了,“太好了,她终于不和我们一个宿舍了!”
李安安有些疑惑的问:“乔默欣搬到别的宿舍去了?”
金竹摇了摇头,嘿嘿嘿了一通:“乔默欣被学校劝、退了!”
劝退两个字,咬音格外的重。
李安安大惊,“劝退?”
金竹问:“李安安,你这是什么表情?”
李安安说:“我就是太惊讶了!”
金竹一脸不屑加鄙视道:“她又是作弊又是故意陷害你,还追着教室里要去打你,这种人,早就应该劝退了!”
夏凡音也附和道:“对啊,乔默欣走了,我们宿舍也就清净了!”
金竹说:“可不是嘛!她那种人,到哪都是个害人精!”
李安安没有说话,此时她的心里又酸又麻,还有种特别堵得慌的感觉,就好像那天听到陈久香被学校开除了一样。
为什么最近发生的一些事都透露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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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李安安刚到教室,单以风就过来了,他朝李安安道:“乔默欣的处分下来了!”
李安安抬眼看着单以风,不知想起什么,她问:“这事和你有关?”
单以风那双眼尾微微上挑的双眼里笑意更深,他说:“有关,也没关!”
李安安问:“什么意思?”
单以风道:“乔默欣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李安安问:“谁啊?”
单以风笑着道:“这个,你以后自然会知道!”
李安安最不喜欢听到这句话,可是单以风却总是这样,把她的好奇心调动起来了,又不说,总是卖关子。
李安安撇了撇嘴,道:“现在你不说,以后我就不稀罕知道了!”
单以风闻言笑的更开心了,他说:“放心,以后,不会太久!”
李安安没好气的切了一声,当看到单以风左耳闪着炫目光亮的耳钉的时候,李安安问:“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单以风没想到李安安居然会主动问他问题,这让单以风的心情更加的好,好的那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浓浓的涟漪,“当然可以!”
李安安伸出手指了指单以风左耳上的耳钉,问:“打耳洞疼吗?”
单以风坏坏的一笑,“你这是在关心我?”
李安安摇头,“当然不是,我只是好奇,你为什么只打一个耳洞?”
单以风转动了下那双桃花一样的眸子,道:“男生一般都只打一个耳洞。”
李安安一副了然的语气道:“你别骗我了,贱贱早就告诉我了,男生打一个耳洞是同性恋的标志!”
单以风:“……”
人生最悲哀的事莫过于被喜欢的女生说成是同性恋,所以下一秒,单以风就取下了左耳上价值不菲的耳钉扔到了垃圾桶里,并且从这之后,他再也没有戴过耳钉,直到左耳上的耳洞彻底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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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之后,乔默欣果然没有再来学校,对此,最高兴的莫过于金竹和夏凡音,她们觉得没有了乔默欣,整个宿舍里的空气都好了许多,李安安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开心,看到乔默欣空荡荡的床位,李安安会想起方芸娜,既而会心生疑问,难道自己所在的宿舍里,注定就会少一个人?!
不过不可否认,乔默欣不在确实让李安安轻松了不少,至少,没有人会明着暗着的算计她、诬陷她,她可以更加安心的学习和……恋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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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奈说到做到,每天中午吃完午饭之后,他都会给李安安补习物理,可是效果却并不好,尽管欧阳奈尝试了多种讲解的方法,说的通透的不能再通透了,易懂的不能再易懂了,可是李安安仿佛天生的不是学物理的那块料似的,一道题欧阳奈反复的说了三四遍,李安安还是一脸懵逼的状态,拿到同类型的题目还是无从下手。
欧阳奈再次道:“你去学文科比较好!”
李安安也知道物理真的是自己的死穴,高考的时候,光物理这一门,就能让别人把自己甩出老远,到时候,想要和欧阳奈念同一所大学的愿望就更加不可能实现了,想到这,李安安没有像往常那样一根筋的急着反驳,而是闷声道:“让我再想想吧!”
欧阳奈道:“越早转去文科班,对你越有利!”
李安安吸了吸鼻子,道:“可是,我不喜欢文科总是死记硬背。”
欧阳奈道:“死记硬背也是建立在理解的基础之上!”
李安安问:“万一,我学文科也跟学物理似的,一窍不通,怎么办?”
欧阳奈道:“不会!”
李安安问:“你怎么知道不会?”
欧阳奈说:“你的文科成绩本就不差!”
李安安笑嘻嘻道:“你是在夸我吗?”
欧阳奈说:“是,所以这件事,你应该听我的!”
李安安故作抱怨道:“你好霸道啊!”
欧阳奈慢条斯理道:“我认为,我们之间是完全平等的!”
李安安不解,“哪里平等了?”
欧阳奈道:“两人意见一样的时候听你的,两人意见不一样的时候听我的。”
李安安:“……”
好像很有道理,她竟然无力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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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公交车来的时候,颜暮挥手告别了父母,上了开往学校的公交车。
今天,公交上的人并没有以往那么多,颜暮甚至很幸运的有了一个座位,刚坐下不久,她听到了有人叫她的名字,“颜暮!”
听到这个久违的声音,颜暮愣住了,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全都凝固到了一起,让她连转动脖子这样简单的动作都做的很艰难,仿佛过了许久,颜暮才抬起已然僵硬的脑袋,挤出一丝笑,道:“你好!”
说完这两个字,颜暮就将头扭向窗外,一副不欲再理会卫博宁的样子。
卫博宁看着颜暮的侧脸,看了好几秒,而后,他朝坐在颜暮旁边的一个中年大叔道:“能不能和你换个座位?我的座位在那边。”说着,卫博宁伸手指了指公交车的后排。
中年大叔挺好说话,卫博宁这么一说,他爽快的说了一个字,“行!”而后起身朝卫博宁刚才指的座位上走去。
当感觉到卫博宁坐在自己身边的时候,颜暮的身体更僵硬了,她甚至都忘记了怎么呼吸。
两人就这么并排坐着,好几分钟,都没有说话。
虽然公交车上闹哄哄的,不时的传来其他乘客的聊天嬉笑声,可是颜暮却觉得周围静的可怕!
卫博宁率先开口打破沉默,他问:“颜暮,你最近好吗?”
颜暮轻点了下僵硬的脖子,道:“我挺好的。”
卫博宁说:“那就好!”
而后,两人再次陷入死一般的沉寂里。
仿佛过了好久,久到颜暮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从僵硬变成麻木的时候,卫博宁又开口了,他说:“对不起!”
颜暮听到这三个字,第一反应不是愣神,也不是释然,而是生气中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委屈,她极力忍耐着自己的情绪,问:“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三个字?”
卫博宁说:“我缺你一个道歉!”
颜暮先是一惊,反应过来后,心底的委屈悲怆之情更甚,她的脸上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冷峻,她问:“道歉?为什么要和我道歉?我不记得你做过什么需要向我道歉的事?你可以去和上帝道歉,去和佛祖道歉,去和圣母玛利亚道歉……但是对我,你无需道歉!”颜暮平时都是一副内敛柔弱容易脸红的样子,像这样说着刻薄的词汇,甚至有些咄咄逼人,真的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