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了地下车库,来到停车的地方。
发现冷啸,正坐在我们的车里,张青和我对视了一眼,望着冷啸对我说:“兄弟,这是你的车吧,车里面怎么会有个妹子呢?”
“你们之间不认识吗?”
我有些惊奇的问了问张青,本以为他跟冷啸认识,没想到他竟然会这样问我。
张青看了一下手,苦笑着对我说:“兄弟,你别跟我开玩笑了,我跟这么漂亮的妹子怎么会认识?”
看他的样子不像是说谎,我走到车面前拍了拍车门,示意冷啸,把车打开。
冷啸打开车门,问我:“你来啦,这位是谁?”
看冷啸的表情,也不认识张青。
我心里有些疑惑了,他们两人之间既然都不认识,那会不会还有第三个杀手的存在?
我望了望车里面坐着的冷啸,只见她坐在车后座,蜷缩在座位上,没有鞋子的她,看起来有些可怜。
冷啸一愣:“我怎么啦?你干嘛老是盯着我看呢?”
“你老实跟我讲,李莉是不是你割的喉?”
我直接开口就问,冷啸脸色一变,望着我:“我刚刚跟你讲的约法三章,难道你忘记了?其中有一条就是不能过问我的任何问题。”
我钻进去,一把拽着她的手,十万火急的说:“大姐求你别玩了好不好?如果还有另外一个杀手存在,酒店里面的宾客就很危险,求求你告诉我实话,我保证只问你这么一个问题,这个问题问完其他事情再也不打扰你好吗?”
冷啸摇头拒绝:“如果你还要问我的问题,那我马上就离开。”
她推开另一边的车门,起身就准备走,张青拦住了她,盯着她眼睛:“老实交代,李莉是不是你动的手?”
我伸手制止张青:“老兄赶快闪开……”
可是话还没说完,张青已经捂着肚子蹲了下去。
冷啸拍着巴掌,一脸藐视的望着地上的张青,鼻孔哼了一声:“敢拦我的路,简直就是找死。”
“你不要动他,他是我的朋友……我也不会再问你了,你给我老实待在车里面,我们去去就来。”
我搂着冷啸的腰,再次把他勾回车里面来。
冷啸这次没有反抗,只是靠在车座上盯着我,警告我:“下次再对本姑娘动手动脚,小心我打断你的双手,听见没有?”
我白了她一眼:“别跟我唧唧歪歪的,老实呆在车里面。”
我下车后把车门砰的关上,绕到张青那里,只见张青一脸发青,头顶冷汗直冒,看起来很是痛苦的样子。
我拽起他的手,扶着他问:“没事吧兄弟,看来我们还得再次回到楼上去。”
他捂着肚子小声跟我讲:“妈的,这娘们手真黑,老子肠子都快被他捣断了,兄弟你哪搞来的女人,怎么这么狠?”
“他是个杀手,不狠就不正常了。”
我扶着张青,边走边说,张青吓了一跳:“我草,你搞个杀手在身边,你最想玩什么玩?”
“这个杀手对我来说很重要,我必须要先安抚她,绝对不能放她离开。”
走到电梯里,我对张青如是说道,张青按了一下三楼,问我:“对了,你还要上楼去干嘛?难道楼上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我觉得另外一个杀手还在楼上隐藏着,如果那些警察找不到他,这将是一个巨大的危险。”
我皱起了眉头,张青一脸疑惑:“另外一个杀手,难道这里面有两个杀手吗?为什么好端端的一个婚礼,会有杀手潜进来了?”
这个我也说不清楚,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婚礼上会出现杀手?刚才我也问了冷啸,她没有回答我任何问题,看来我只得从另外的路子把这个情况查明白。
电梯到三楼之后,门打开。
张青说自己有事,先从这里下,我又按了顶层的电梯,直接坐上顶楼。
上了顶楼,我走出电梯间,来到顶楼的天台上。
整个天台空荡荡的,我四下观察着,寻找着一丝丝蛛丝马迹。
今天的天气有点阴,耳边刮着一阵阵凉风,天台上有许多小风车,在风中刷刷刷地转,我一个人走在天台上,心里有些孤独的感觉。
但是我知道,我必须上来,因为只有在孤独中才能寻找到答案。
我看了看这天台,除了风车,还有许多太阳能板,太阳能板旁边还有十多个大水箱。
这些水箱每一个能装下好几吨水,而这些水就是供应整个酒店的日常用水,我望着水箱陷入了沉思。
只见大多数水箱都在腾腾的冒着蒸汽,那是里面的水被烧开了的表现。
而有几个小部分的水箱却没有冒气,还有些锈迹斑斑,看来那些水箱是漏了水或者是不能用了,里面就根本没装水。
在靠近楼房最南边的一个水箱前面,我看到了一串脚印。
那是一串有上无下的脚印,我的心一凛,掏出手机,给莫尘发了一条信息。
眼睛死死盯着那个锈迹斑斑的水箱,攥紧了手里的酒瓶,缓缓走了过去。
很快,莫尘便出现在了天楼上。
她像猫一样的跑到了我后面,拉着我的袖子低声说:“吴晓,让我去吧,你不能轻举妄动。”
“这可能会是一个穷凶极恶之徒,你要小心。”
我也对她小声说到,她点了点头,拔出了手枪。
身体像只矫健的猎豹,迅速窜上了水箱的梯子,跳到水箱顶部,用枪往水箱里面一指:“出来,你被捕了。”
砰,水箱里面响起了一阵枪声。
莫尘应声掉下。
我惊呼一声,提着酒瓶冲了过去。
只见水箱里面跳出来一个红衣人影,手里举着一把枪,看见我就在水箱面前,开枪便射。
“啪啪啪。”
又是几声枪响,子弹呼啸着从我身边飞过,莫尘在那边喊道:“吴晓,你快到水箱下面去,那里是死角,他打不到你。”
莫尘还能说话,看起来她没事。
我连忙按照她的意思爬到水箱下面,莫尘也借着另外一个水箱的铁架作为掩体,开枪还击。
两声枪响后,我头顶响起一声惨叫。
显然头顶那个红衣人已经中枪,只听砰的一声,是人跌倒在架子上的声音。
莫尘躲在铁架后面,又开了一枪后,才钻了出来。
她提着手枪,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一把拉到拉着架子下面的我,问我:“你没事吧?我刚才看见他向你开了三枪,吓得我心脏都快掉了出来。”
“我有主角光环,能够自然躲避子弹。”
我又在这里胡扯了,莫尘瞪了我一眼:“你这个人就是人死了嘴还活着,人家是关心你,你却在那里瞎嘚瑟,哼,小心吃亏你。”
她正要转身,我看见头顶一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她的脑袋。
我吓得一声尖叫,手里的酒瓶飞了出去。
就在那一支枪口正要喷出子弹来的时候,我的酒瓶砸到了那只手上,枪响了,但是手被砸歪了,子弹飞向另外一边的水箱。
莫尘也毫不犹豫,转身一枪,把那只手打了个对穿。
头顶的红衣人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莫尘掏出手铐,正要跳上架子去拘捕他,红衣人突然起身,绕到楼边,飞身一纵,跳了下去。
这是20多层的高楼,我们眼睁睁的看着他从楼顶飞身而下。
十几秒后这个红衣人掉到地上的二楼露台,整个人被露台上的铁架子戳了个对穿,看来就算消防车来都无法把它完整的取下。
我和莫尘并肩坐在天台上。
望着楼下那惨死的红衣人,我掏出了烟,塞进嘴里,却没有打火机。
我找莫尘借火,她却对我说:“我劝你还是戒了吧,抽烟对身体不好。”
“姑娘,我刚才可是救了你一命,你竟然劝我忌烟,你还不如劝我从这里跳下去得了。”
我有点不好气的跟她讲,她却冷哼一声,拍着我的胸口:“你信不信,你里面的那个肺已经熏黑了一大片,如果你再不戒烟,你将会少活30年。”
“别跟我聊戒烟的事情,赶快给我弄火来,我现在想抽烟。”
我有些不耐烦了,莫尘一下伸手封着我的衣领:“哎哟吼,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吧?竟敢对本姑娘吼话拉,我又不是你的保姆,干嘛要听你的话?”
她说到这里,话锋一转:“对了,你那个远房表妹,不会真的要带回家去当保姆吧?”
“我知道瞒不了你,她其实也是一个杀手。”
我讪讪地重新把烟装进烟盒,转过脸望着莫尘:“但是我的确要把她带回家,我希望从今以后你们要和平相处,记住不要问她任何问题,她只是一个保姆,把她当作保姆看就行了。”
“厉害了吴医生,佩服佩服,你让警察跟个杀手和平相处,这种奇葩的想法,只有我们的吴大医生能想得出来,算你有一套。”
从莫尘的话里听得出来,她并不反对我把那个女杀手带回家。
我知道她不会反对,如果她要从中作梗,刚才看见女杀手的时候,她就会叫警察抓住女杀手了。
这是一个聪明的女孩,最起码目前她知道我心里面在想什么。
我们在上面等警察上来的时候,莫尘问我:“你心思为什么这么细腻?竟然能通过水箱的生锈程度,推断出有杀手隐藏在上面。”
“我是心理医生好不好,心理医生玩的就是个细,看人本来就是要从细节处来看大局观。”
听我说完这句话,莫尘点了点头,她说:“也对,如果你没这点本事,张队也不会叫我跟你搭档,哎,可惜张队刚结婚,老婆就……”
“人家老婆又没死,你叹什么气?真是的。”
我本来想怼她一句,突然想到张请老婆的事情,心里面颤了一下,因为我想到了张青。
连忙一把拉着莫尘,站了起来:“不好,我们得赶快去李莉住院的医院,要出大事。”
“会出什么大事啊。”
莫尘看着我一惊一乍的样子,有些蒙圈,我对她说:“张青,他可能会去医院找李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