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猎生病了,拉肚子,有点严重,一天要拉七八次——阿香自己在给它医治,是照医人的方法医的,按照大型犬的服药量,人的三分之二;这方法还见效,说是以前吉利生病时她母亲就是这样医的,还见效。
岳母年轻时拜师学过中医,还跟师傅坐过诊;阿香有什么头疼脑热、胃痛腹胀、月经不调什么的,都由她母亲号脉开方抓药熬服……
嘿,阿香就服她母亲的“医术”呐,往往几副药下来,她的病就痊愈了;正如阿香就服我的按摩术一样,凡她不小心崴脚闪腰了,久治不愈直到影响教学时,我才出手给她按摩医治,也是三五次就痊愈了。
之所以习惯于要“久治不愈”的亲友患者才出手相救:首先我不是医生是不能行医的;其次是久治不愈求上门的一是没责任负担,二是印象才深,不得不服;再则是我一不收费,二要耗时、耗药酒、耗功力,所以只给求上门的亲友和铁杆学员救治——嘿,有时想来也特有意思,哪天吃不起饭了,就借钱去学个专业按摩师什么的,不仅又可以挣钱吃饭了,还是为人排忧解痛的好职业!
据阿香说,阿猎是在外面捡吃了地上的腐烂食物坏了肚子;阿猎现在有两大缺点:捡食骨头和吃人屙的屎粑粑!阿香说阿猎动作又快,当发现时再吼它往往都晚了,进肚里了。好不以为然地望着你舔嘴,意思是香喃——
俗话说,狗啃骨头……狗改不了吃粑粑!
说阿猎乖、聪明、懂事,感觉真的就是不同——对它怎么看也不像是狗,就是个家庭成员;而别人家的狗咋看都是狗——如实说这还不是私心和感情的原因,阿猎是特别有灵性,比起其它的狗狗来就是有头脑呐——
但每当看到它捡地上的骨头、特别是吃粑粑时,我顿时就清醒了:嗯,是狗,的确是狗,没什么不同!往往这时我取笑它,它还知道吐出骨头或是跳离屎粑粑之地——
久而久之,阿香只要发现它想捡骨头或是闻着屎粑粑,远远地一吼:“嘿!粑粑哈!”它就跳开了,还不满地回头瞟着我们,那眼神就是说:我才不吃呐,闻闻,闻闻都不行嗦?
是啊,它的确有进步;古人说这句话时仅以表面现象和普遍现象总结的,不能绝对:狗是改得了****的,譬如阿猎!阿香不在家时,我有空还是会带它下楼去大小便的——
我喜欢逗它,看见路边有小朋友屙的屎粑粑,就唤阿猎说:“来呀阿猎,好吃哦——这是你的最爱!”
佩服的是阿猎竟然稳得起,明明狗狗的嗅觉比人类灵几千倍,它心里应该是有数的,却装模作样给我个面子似的,慢慢走过来闻了闻,好像才发现是粑粑,抬起头来翻了我几个白眼:这神态是说:哼,小瞧我——有啥好吃的嘛!甩头就迈着它的一字步,扭一扭地朝前走了……嘿,有进步!
昨晚回家都10点过了,阿猎和阿香已经出了门;阿猎和阿香晚上一般是9点过出门,12点之前回来。因为阿香晚上下班回家也就在9点半左右,阿猎是猛犬,晚点出去,行人和遛狗的相对要少些——阿猎的犬友们大都很晚才出门的。
昨晚还是小姨和雪雪送我回家的,在车上雪雪悄悄告诉我说:晚上这顿火锅大是舅舅争着招待的,本来是姐姐要包干的,结果都被妈妈和大舅舅以家长的身份取代了……
我感到昨天红涛特别高兴,因为不开车,她还陪我喝了不少的红葡萄酒,感觉好极了——轻松、愉快,谈啥都投机!
我也很高兴,可谓是美酒、美味、美人、美事、美谈……全美在一起咯!
爱徒的事,该讲的都讲清楚了,就等选好时间开课,很满意——除了上午进行的那些事外,下午还比较详细、系统地给红涛交待了有关雪雪的基本功和身体素质方面的训练内容,这样雪雪就可以不等我而随时都能跟着红涛开练了。
我发现,除了武术专业方面的问题外,红涛在其他给雪雪全面打基础的训练上,简称得上是一位高级教师;只是不太明白,她有那么多事情要做,咋说起代我为雪雪启课就那么心甘情愿、满心欢喜呢?这多少还是个谜哟!
昨天小姨是滴酒不沾,说是她开车,我放心;为了保证我们坐车的生命安全,她倒是以水代酒、敬了我好几杯!昨天最高兴的就属小姨了,话不多,甜甜的、静静的,真是乐到心里去了——就为雪雪的事吗,真这么看重她女儿练武?
昨晚车到流星花园大门口时,与雪雪拥抱告别后,又与小姨握手再会,虽然灯光不太明亮,却也看到小姨依依不舍的美目泪盈盈的呐——保重,来日方长,后会有期!我说……昨夜入睡后,竟想了很久杜家的事;还好、没做梦!
与阿香的冷战,一因阿猎拉肚子、二为雪雪私教的收费标准问题而暂时解冻了——
今天上午阿香把阿猎的药喂了之后,还是给它准备了可口的早餐——阿猎心里有数,一日三餐是一顿都不能少,虽然拉肚子,减点量可以,但不能减顿,否则它会盼着不睡觉或是再“犯错”的,这不,阿香给它减了量的美餐,它还是很快就吃完了,连饭盆都舔的干干净净——
似乎对阿猎来说,吃是吃,屙归屙,屙得再多都不应该影响吃;没有多吃都算好的了——看阿猎一天拉了那么多次数也没见瘦下来,可能与它照样嗨吃有关哟。
“你…你能不能在下午3点钟左右带阿猎下楼去大小便?”阿香临出门前主动问我说;“它肚子难受,时间隔久了怕忍不了……”
“可以——”我简短地回答。
“哦对了,昨晚杜大军在健身房问我你教小课的费用是咋收的?”阿香突然又说起了这事,倒是有心、也不忌讳地直接把人物、地点、事件说了出来。
“啥意思——刘景浩收费多少你又不是不知道?”虽然我现在对杜大军已有了好感,但从阿香口中听到他的名字时这心里咋就不了然呢?
嗯,看来心理障碍依然存在,对阿香还是在乎或是说感情尚存,否则无关的人她提谁都一样,不会有这种醋酸的感觉——即便是身边的人,如芸芸提到刘建伟,我就没有丝毫不适的反应吧;红涛提起唐先生我也正常啊——所以说有没有醋意是检验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有无感情的标准,这是八九不离十的!
对,到哪天随阿香怎么提说杜大军我都能正常听的时候,那才叫与她彻底情断了哟——不过感觉到这一步也快了,因现在这醋意已经不是很浓了。
“啥意思不太清楚,听大军的口气好像是昨天你们当面是不好提说学费的,他姐的意思就是想让他私下问问我……”
好,我已经有了进步,短短一句话中阿香就亲昵地用了“大军和私下”两个词,我则是有意识而却无反应,要换着以前,早就因此而此与她理论开了——
意识到了这一点,为自己的“进步”感到满意,淡淡一笑说:“嘿,是啊,昨天那气氛当然不好提学费的,红涛心里有数,小姨也是不在乎钱的人——但红涛可以打电话问你啊,何必再多此一举通过大军呢?”
“她是咋想我不清楚,但这很正常——大军在健身房锻炼很方便问我的,当面问也比电话问……”
“哦、哦,对、对!是很正常,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连我自己也不清楚这样打断阿香的话是认可还是不认可,也许两者都有,两者又都没有,只是想尽快结束对话:“那你是咋回答的呢?”
“我不管这些事,也管不了,让他姐最好直接问你——再说训练武术已经与健身房没多大关系,我也不该插手……不过我还是给大军报出了你上健身小课的三个收费标准:200元、300元、500元,按小时计算,我说肖教练是看人收价的,看训练的时间长短和训练的难度因人而异……”
“好、正确,有头脑!”我夸阿香回答得不错,并明确告诉说这事让杜红涛或是小姨直接与我商定。
阿香走后,我一直还在想这个问题,之所以破裂地明确告诉阿香不要在雪雪的收费问题上费脑筋,的确是考虑到这是一个看似简单实际复杂的问题,还牵连着多方面的问题:
一、在雪雪的训练问题上,不到正式开课时最好不要先谈收费问题——生活的经验已经告诉我:有时的确是计划没有变化快,说得热闹可以,写写方案还是花不了多大功夫的,一切准备就绪也行,但就是要“不见鬼子不挂弦”哟!
二、除了阿香,有谁知道我现在的真实状况呢?保不准一领到离婚证书就玩“失踪”或是“隐居”嘞,这我可是早有思想准备的哟——我的内心我知道:有爱情,巴心巴肝;打单身,自由自在——这就是“凡事由其自然”,怎么也快乐!
三、这样回答也是暗示阿香:我今后的事不是她想不想管、该不该插手的问题,而是与她彻底无关!唉,这人啊,千万不要伤感情,一但伤透了心,就怎么也好不起来了!
四、这样的回答也是暗示杜氏家族:我的事我做主——嗨,所以说人最大的敌人就是“希望与恐怖”呢,恐怖就不说了,一想便知;希望:想想自己对于秀秀和兰桂香的信任和希望那绝对是小姨所说的肝胆相照,现在希望破灭,一事无成,剩下的一点点希望竟是等待拿到离婚证书,遗憾啊!
五、雪雪的收费的确是个问题,时间跨度长,训练次数多,虽然杜家有的是钱,但若按课时收费的话,就照最低标准150元计算,训练走入正规后,一周10个小时是少不了的,一月收6000千多元这合适吗?再三思吧——
嘿,这就是生活,别看一件事、一个问题,它的确就是牵连着这么多的方方面面啊,故需三思而行,处理好了就好!
下午2点我就把阿猎带下楼去大小便了,看它那高兴得又跳又撞又装样咬我脚的兴奋劲哦,知道它这是对我执行阿香叮嘱的行为的意外欢心——
看来阿猎根据我半个多月来的表现以为我是不会听阿香的叮嘱了,尽管它听到我是答应了的——不抱希望,看它一直把头埋在窝里,焦虑着到下午阿香回来时这段漫长的时间它怎么熬哦?阿猎现在没特殊情况的话是不愿意在家里随便大小便的,它当然不知道我心里还是喜欢它、还是会尽可能地为阿香分忧的……
我一拿绳索脖套,根本不用发声阿猎就一下起身跃出了竹床,原来它那机灵的亮眼一直在偷偷地瞟着我嘞!
下到一楼,根本不用出大门,花园内就有一300多平米的绿茵草地,还人性化的立着木牌:爱护花草,宠物可入内玩耍,主人请驻步!
好,我们的流星花园的屋管还不错吶,我这样想着;阿猎的好几个狗友主人都来给我打招呼,说阿猎可爱极了,看起来很威猛,但却好温顺哟,大小狗狗们都喜欢与它交朋友。说话间,好几条狗狗——金毛犬黄毛、贵宾犬可可、边牧犬跳跳、巴哥犬蛋蛋都跑来围着阿猎亲热地蹭着撞着嗅着……
看阿猎着急的样子老望着我,知道它是急于大便,我即向狗友的主人们说明原因后把阿猎带到了另一墙内的废墟院子里大便,还合适,500多平米待开发的空地是杂草丛生,随便它屙——
嗨,阿猎当真是飚一摊换一个地方又飚一摊的,都是清汤汤呐——杂草丛中就这点好,不用为阿猎收拾大便,也无法收拾;我仔细看了,好似自然稀释的肥料,可以让杂草吃个饱!我只给阿猎擦了屁股,把脏纸集中后扔到了垃圾箱里就算完事了。
阿猎轻松了,我牵着它往电梯处去;它坐着昂头望着我,看样子是想玩玩再上楼。“好嘛,那我们去河边走一圈就回来,我还要赶着上班哈!”
话音刚落,阿猎就拖着我往大门口去了;嗬,它现在硬是还有点劲了喃,30多斤的块头,够奔的!
嗨,喜剧,刚出流星花园的大门,正与阿猎在等绿灯过街时,就听远远地有女人在高声喊着:“阿猎、阿猎——黑又亮、黑又亮……”
我寻声一看,是小鹿犬巧克力和它的主人许姐兴高采烈地朝我们走来——
“哎呀、不好,阿猎快跑——祸事来了!”我故意这样说着,绿灯也不等了,拉起阿猎就朝流星花园的后门处跑去……我怕赔钱,阿猎肯定又会咬巧克力的,谁让巧克力也喜欢阿猎的男友、哈士奇犬闷墩呢?
好样的,阿猎还乖,懂我的意思,也不贪玩了,跟着我一路小跑就从流星花园的后门回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