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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阿猎和阿香 玄峰舞 6013 2022-11-09 00:46

  “人、是大自然精灵的浓缩,是上天的作品,一件最了不起的作品;‘大自然’中任何东西都比不上人体更有性格。”我挺直了腰杆望着红涛说:“人体艺术是生命奇迹的赞歌——美,美极了!就刚才看了你近200幅杰作,全印在我脑子里了——这样,还是按你我的默契:先说不足,其他就全是好的了——”

  红涛抚摸着她的写真集欣喜地点着头,于是,我指着她手掌下的书说:“看第88页那张‘虚步正面伸展仰视’照吧…我是随意说的动作名称哈——感觉似乎存在着角度和曝光的问题,显得上大下小,左腿粗右腿细,右腿的股四头肌被白光给刀削似地掩去……使比列欠佳,除了性感就无啥美可言了……哦,个人意见哈——再看61页的相近动作的站姿照,就很美嘛;还有,118页同样的反向动作,略微比88页的动作高姿一点,却也很美的——所以我说88页的那动作应该是角度和光照方面的问题对吧。”

  在我说这番话的时候,她一直以异样的眼光看我,兴奋地时而快速地翻着书时而又抬起头来惊奇地扫视着我……当我说完端起茶杯来喝时,她不由地脱口惊叹:“啊,是、正是这样——肖教你说得非常好……嗨呀,想不到你竟有过目不忘之功耶,不仅记住了动作姿态,连书页也准确无误耶!”

  其实红涛有所不知,我这里哪有什么过目不忘之能哦,不过是有心计而已——在看出问题时,我就特意记下了所在书页,其他的就根本记不了——

  我笑了笑,道:“嘿嘿,再看你115页‘顽皮少女戏耍金鱼’的那张杰作吧……”

  见她会意地笑着翻到了那一页,我又不客气地补充道:“嘿,说得好听是‘戏耍’,不好听是‘虐待’小动物哟——有‘鱼儿离不开水’这一说对吧?本来这幅端着鱼缸深蹲的作品可说是非常巧妙而且自然地遮挡了人体的神秘部位,但却因手抓金鱼离开水面而让人首先想到的是‘虐待’和‘变态’了,接着也许会想到全照的主题表现像是‘顽皮’的女人或是‘发泄’的怨妇……”

  觉得自己的说法有些不留情面,故停下来欲伸手去听筒里拿烟,她却已经取出了一支烟递给了我;好在我已习惯先拿打火机于手,所以在我点头微笑致谢的同时也点燃了烟。

  她始终谦逊而充满柔情地注视着我,一点没有难为情的样子,相反眼神中还期待着我接下来的话语,这就给了我完全照自己的理解、看法和思路说下去的勇气。深吸了一口烟,我激动或是在说事时的烟瘾就大了;看来她也是知道我这习惯,静静地把目光移向了写真集第115页……

  “也是的,艺术面前虚无假——我是咋看咋说:为啥对这幅作品的第一感觉说得好听是‘顽皮姑娘戏耍鱼儿’,说得难听是‘怨妇愤懑寄恨于鱼身’呢?作品都是让人欣赏的对吧?”

  红涛默默点头,我抽了口烟又道;“还不说是爱心人士了,就说一般观者吧,就这幅作品而言,无论是艺术欣赏者还是艳照喜好者,均看不到心里想看的部位,显眼的倒是那双‘顽皮’或是说含着‘怨恨’的目光——在没啥可吸引的情况下,手中那条离开水面的鱼儿就成了看者最要同情的对象了……因此我说,这幅作品的遗憾之处就是意图虽明却因小失大而犯了‘虐待金鱼’的错——你看同样的道具,那26和27作品就恰到好处呀,区别就在鱼儿是否离开了水?嘿——其他都很好,真不愧是世界级的顶尖人体艺术啊!我不过是随口而言,没有过脑哈,无须往心里去哦……”

  “不,谈得很好耶——”红涛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脸上泛着红晕,柔声道:“对这幅作品的问题,国外好几个知名专家都这样说过,只是没你肖教说得如此中肯、透彻——谢谢你…肖教,没想到你就看了不到十分钟,竟…竟这般记忆深刻耶——”

  “是啊,我这脑子是相机,眼一看,全照下来;再用心记,然后慢慢消化、回味哟。”我这样说是怕露馅,绝大多的美照,我可只有个大概的印象哟。还有,说实话,在她面前,我是不敢把眼光太久地停留在那些美艳无比的艺术照上,故只把注意力放在‘问题’照上,这样就不会有任何身体不适的反应了。不过,此时看到她谦逊而温柔的表情,我不得不说出一直压在心中的赞美——没有半句奉承的赞美:

  “嗨,说心里话,从专业教学的角度,从多年来我对女子形体训练的实际经验来看,你除了天赋以外,还有着常人少有的意志和毅力——这么美的身段,与你的热爱与辛勤修炼是分不开的……”

  “谢谢肖教鼓励——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我的确长年累月地坚持运动——舞蹈和健身是我的必修课,从未间断。”

  “不可否认,你天生丽质,非常优秀;你的身形,黄金分割比例、身体线条、肌肉弹性、光泽及肤色都很美;更难能可贵的是你的舞蹈基础、文学修养、气质和一颗善良恬静的心……太多太多的美集聚你一身,而你却是那么的谦逊温情——真的无法用语言来赞美你……女神,你是女神!”

  说罢,我掐灭了烟蒂,端起茶杯,三口就见了底;脑子里想的却是话不能绝对,放下茶碗,在她为我掺茶时,我及时补充了一句:“当然,从完美的角度讲,你的三围还可以练得更美一点。”

  “谢谢,今后还望肖教指点耶…”她轻声道:“其实,我更珍惜的是接交了肖教你这位朋友——人生能做什么事那是不一定的,可有可无,事事皆为生活;而人就不一样,错过了好人,很难说余生还能相遇的耶——人生难得知己啊!”

  “是、是的,的确是!”我很赞同红涛的这一观点,有所感的道;“我想唐先生就是这样的一位贵人吧?”

  “嗯——可以这样说呗。不过对唐先生的敬佩,或是说感情也好我则更多是在他去世后才明悟、加深的,因为与他相好乃至结婚期间,我大多时间都在美国,他倒是一心一意为我在这里打好了回国立业的基础……天意,一切都是天意——咋我们杜家的女人所遇到的好男人都不长久呢?你看大姨父、小姨父,包括我的唐先生……唉,都是不错的好男人——走了,都走了……看来上帝真是公平的耶,给了我们杜家的财富,却领走了我们的男人——好男人……”

  看红涛望着窗外,望着远方,晚霞最后的一抹余辉映在她深情的脸上,金色的光照,带走了她的思念,仿佛置身梦境奇幻……我静静地注视着她,没去惊扰她;我想这才是真正有情有义的人,不因富贵而居高,不为成就而忘情,始终在寻觅,寻觅人生的目标——目标在哪里?知道的只有她自己。

  “人生还是顺其自然的好,没有过去就没有现在——看你把唐先生的‘心血’继承发扬得这么好,先生他泉下有知也是开心的咯。”我试着安慰红涛说。

  她慢慢地转过头来,点头道:“是耶,唐先生的这番真情我是难忘的,人这一辈子有值得过心的情和事那真还是有意思的耶;无忧无虑的生活以及有喜欢的事业当然也重要,但最快乐最有意义的还是与贴心的人同甘共苦悟生活——那样的话怎么也是愉快的一天……你看小姨吧,她今天多愉快,自从小姨父走后,我还从来没看见她这么愉快过,完全是从内心焕发出来的快乐——有感受啊,今天在小姨身上我是感受颇深的……”

  正说着,红涛的手机响了,开机一听,她马上捂住手机探身告诉我:“是小姨……”

  我会意地一笑,点了点头,端起茶来喝了一口。

  看红涛与小姨通话的神态是越说越愉快,听出来是围绕雪雪拜师学武的事,红涛的语气多是在安慰小姨放心,说她会努力的……她们说了一阵后,红涛笑嘻嘻地望着我,嗯嗯的应着然后把手机递给我,轻声道:“小姨非要跟你讲两句话……”

  我接过手机慢慢放到耳边,还别说,心里竟有股亲切感——听那边小姨的声音可能是因为激动而有些发颤:“喂……小、小肖老师呀——你…你还好吗?”

  “好、好的,我很好——”嘿,有意思,她竟然问这样话;关键是我也不知不觉地跟着问道:“你也好吗——小杜老师?”此话出,我就感到脑筋有点失控,应该小心才是哦。

  “好、好,我也好,谢谢你的关心啊小肖老师——”我想完了完了,这样寒暄下去哪还有完?“哎呀,好、好久不见了……”分手还不到三个小时,没想到小姨竟这样说,我想她是在找话说了,于是就主动告诉她说:“小杜老师你就放心啊,雪雪的事我会与红涛好好商量的哈……”

  “好的,那就费心了啊小肖老师——我和雪雪等你的好消息哈——另外我和大姐会好好商量你给我们的建议……”

  “行行,不急、不急啊小杜老师,身体要紧,其他都顺其自然地慢慢来啊……”嗨,就这样与小姨客客气气地还说了好几分钟,不过感觉小姨通了这电话心里也通了、了然了。

  把手机还给红涛时,感觉她好像也开心多了——她告诉我说:“小姨说她已经把雪雪拜师习武的事给我爸电话通知了,说我爸和雪雪都很高兴。我爸的意见是以学太极为主,兼学其他武功;雪雪的意思是坚决听教练的,教练说学啥她就学啥,表示一定会好好练功——”

  一听这样的表态,我心里更喜欢上这弟子了。

  红涛又说:“小姨说我爸问你会不会‘太极十三刀’,他一直想学正宗的‘太极十三刀’。雪雪说你是她的师傅,说她要是不同意师傅是不会教我爸的;搞得我爸还跟雪雪理论起来,说雪雪的师傅还是他女儿的好朋友,说他若不同意你就不会收雪雪为徒弟的——雪雪则争辩说师傅是她妈妈的好朋友,今天上午还救过她妈妈呐……嗨,说现在家里可热闹耶,我爸真是老还小耶——我爸他最喜欢逗雪雪……”

  看红涛说得热闹我也觉得有意思起来,想到自己的出现能给一家人带来快乐这真还是感到欣慰。红涛认真地问我会不会她爸说的什么‘太极十三刀’?我说可以,太极刀剑都还是我擅长的项目;我的剑舞曾在日本东京大舞台表演过,刀术也拿过全省冠军——修练太极拳后,太极刀剑都必练的。

  红涛听了我的这番自我介绍后,心里像是乐开了花,笑吟吟地又抽出一支烟来递给我,我拿过打火机自己点燃。

  “对于小姨来说,能看到你教雪雪功夫,实际上比雪雪学到了功夫还高兴——”红涛坦诚地向我道;“实话实说,我和大姨今天都认为小姨今天的变化完全是天意,大姨要我找适当的机会告诉你,小姨她是很难得信任一个人的,希望在不影响你自己的大事的前提下,力所能及地帮我们关照好小姨和雪雪母女两——红涛在这里也拜托你了。”

  红涛说罢,竟又起身向我行起鞠躬礼来。这次我只是站起来礼节性地点了点头,没有你来我往不停地弯腰了。

  我认真地向道:“红涛你请坐,不必老这么客气……听我说啊,关于雪雪拜师学武的事,真的我很高兴,也打心眼里愿意教她,但坦率地说,现在的情况不像以前为艺术宫培训人才的时候说教就教的了……唉,主要是有些事亟待处理,未来变数较大,加之雪雪是安了心要学出个名堂来的弟子,也就是说没个十年八年的系统教学是出不来的对吧?”

  红涛连连点头表示理解:“知道知道我知道……肖教你就放心地去处理好你的事,有什么需要红涛效力的我义不容辞!一切待你安排好后咱们再通知雪雪好吗?”

  “行,我也向你保证,只要我没有离开锦城,只要我为母亲尽完孝道,只要我处理好必须的一些事,那我就一定会收下雪雪这位爱徒了……”我看红涛点着头,似乎在控制着自己的感情,她当然知道我所暗示的是什么必须的事咯。

  红涛诚挚地望着我,轻声道:“好的,尽管放心地去处理好你的事,但关于雪雪的选项,能不能给我小姨一点安心?能不能抽哪个星期天的时间,到我父亲家去,把大姨小姨都请到一起,就当是开个家庭会呗——我想只要初步把雪雪选学的内容定下来,你也好准备教学计划耶。”

  我默默点头同意,心想这应该不是好大的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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