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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阿猎和阿香 玄峰舞 6266 2022-11-09 00:46

  一百零五章

  她纤细的手指继续夹立着打火机,用另一只手关掉了火机的气阀,意味深长地柔声道:“看这已关掉气阀的打火机——道理很简单,我想为你点烟,但却打不燃火;不是谁有意想关掉气阀,而是已经失去控制的心关掉了气阀——说没气了也好,奄气了也好,皆是因外力关掉了气阀所致……这外力就是——”

  “就是你所说的‘心理障碍’,是积压在你心中多年的所谓‘违背良心’的那些个事对吧?”我想她应该是这个意思。

  “对,先生果然知我心,可这‘心理障碍’非同一般!”

  “但天大的事,都是过去事——你我不应该是缠旧……”

  “不、先生,正因为不知过去是什么,所以你才如此轻松……我若不提旧事,那更是违心而不得安宁——唯有先生知道真相后的言语心态,方为最终标向……”说到这里,她美丽的脸庞掠过一丝苦涩的笑容,似自语地;“但愿我的担心是多余……不、即便多余,说也是必须耶——”

  我深吸了一口烟,坦然地望着她,希望她能看出我其实根本不在乎她要说什么,更不会去想她对我犯了什么?真的,我甚至心里还好笑,笑她怎么会如此小题大做,故弄玄虚呢——我不认为谁对我犯了“罪”,有这么严重吗?连于秀秀和阿香曾经“毁”了我美好的事业我都不在乎了,你红涛又能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对我不起呢?没有,真没有啊!

  我的眼睛是这样向对坐的女神说的,感觉她似乎已平静了许多,刚才让我不敢直面的那急剧起伏的丰胸也像小山包一样平静了下来,积压在“山里”多年的浊气已经喷发,青山恢复了原有的秀美……

  我这样想着,她轻轻吐了口气:“肖先生超凡脱俗,令我敬佩——但我以为,真正的谅解,还待我把一切讲明白之后;若听了我对先生曾做过的所有劣事之后,先生还能如此平静地看待小女的话,那才真是彻底解开了我的心结……”

  我抽着烟,静静地注视着她,我不敢相信自己怎么可能去记恨眼前这么美雅的女神?我保持着诚笃的微笑说:

  “红涛,有啥话尽管放心说,我没有理由要记恨你——即便你真对我做了什么,我也不会生你的气——唉,要不就啥也别说,就当一切从未发生过,从今儿起……”

  “不,这仅能说明你是位胸襟宽阔的好男人——面对这样的男人,我更问心有愧;我的良心在自责……我等待着你的责罚——悔过之后,才能平静面对……”

  “嘿,我尊敬的红涛女士,你非要如此难为自己?”

  “不,敬佩的肖先生,请相信,我不是守旧固执、拧筋灌骨的人,我也不是老与自己过不去、与过去死缠不开窍的人;知错认错,我必襟怀坦白——不仅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更要对得起与我有缘的每一个人——人的一生是认知、进步、进化的一生;我们都是凡人,凡人的一生难免无错,知错能改仍不失为智人……”说到这里,她停了停,喝了一口茶,满怀诚意地接着道:“肖先生,我希望你是我今生在这人世间里最能说真心话的人,彼此透明,无论轻重、正确与否,敞开心扉——让我们成为心灵沟通的知音好吗?”

  “好啊,很荣幸能成为你如此高看的人——你称我为先生,我知道你希望我配为先生——就像你心中的唐先生……”我内心很激动,我明白她是希望以心换心,诚挚交流……我尽可能地让自己的话语平和,让语言表达真诚而准确;“我感觉到了你的真诚、信任与心声;如果我的话语有什么不透明的话,还请红涛女士能帮助达到纯真和坦诚的高度——说实话,有生以来、懂事以来,我真渴望在这个世界上能有一位睿智而善良的知音一起来参悟人生……”

  我从听筒里抽出一支烟,刚送到嘴边红涛就打燃了火机并笑说:“真点烟,不是比喻……谢谢你懂我的心并接受我的求拜,人生难得知己——我还是不敢奢望先生在知道到了真相后还能如此认可我……但我心已定,无怨无悔。”

  “既然你执意要让我知道过去,那就随意吧?”

  “我做的事我知道,尽管你一再表示将宽恕我,我仍担心……所以,在说出真情之前,希望你能帮我做一件事好吗?”

  “行,不胜荣幸——”像她这样高智商、高素质的人,竟如此看重过去,还这样固执己见,定有她的顾虑与道理;如此想来,我不由对未知的“劣事”开始有了几分犯怵。再别多话,静听为好。

  “午餐时我讲了多年来为写‘三本书’而劳烦大家、困扰了先生的事确真如此——我对人生的看法是精神财富远超物质财富的意义!留下再多的金钱也不足奇,但精神财富——有意义、有亮点的好书则可代代相传,予人以‘心药’备用之;也正是在为‘三书’收集素材的过程中,使我有幸见识了先生可贵的人品——人易找,心难觅!先生的言行所有正是小女敬慕寻觅之标榜……”

  “错了错了,看花了眼——红涛女士,我想你是看花了眼……嘿,话从你嘴里出来,羞得我可是无地自容……”我怎么听也不敢相信眼前这位女神是在夸我,反而听来不自在,觉得周身汗颜——

  无论从哪方面比,杜红涛与我都相差甚远;相比之下,感觉她虽然事业大成,却低调而谦逊,而我的骨气叫臭昆!若是张艳芝她这么讲我还可勉强接受,可理解为她因要跟我练形体而夸张地瞎吹捧而已;或是我的“功夫系列学府”创办成功了还好——实力高于颜值,男士却也说得过去。可我现在是抽着女神的烟,觉得面红耳赤只想赶快离开了……

  “唉,红涛我只求心灵安慰——望亲人谅解,盼朋友宽恕……”红涛把目光转向了窗外,下午的强光映衬着她轮廓分明、五官清秀的脸侧;她略带忧郁的眼神望着远方,微张着红润的唇,似在祈求,似在倾诉,喃喃地:“大军弟弟的婚事一日不如愿我将一日不能原谅自己——尊敬的肖教你与香香的感情一天不言好我一刻也难安宁……”

  我想安慰她,她回眸望着我,似吐露心语:“对,肖教你说得对,我是有‘心理障碍’——这样的‘心理障碍’常人无法理解,一切都是虚空,所剩‘心愿’就两——弟弟的婚事和你应该得到的‘如意爱情’——这是我红涛欠你们两位男人的……”

  我理解又不理解地望着她,她苦涩地一笑,似乎清楚我的‘不理解’,故接着道:“不可推卸的责任——大军弟弟和香香妹妹的初恋毁于我手!为了母亲的遗嘱,我又犯了不可宽恕的罪——损了你和香香美好而真诚的爱!唉,我背负着沉重的‘心理障碍’,熬过一天又一天……”

  “嘿嘿,言重了,我觉得还是严重了——来,喝口茶啊。”我用没挨着烟的左手端起茶杯送到她面前,以示关心,也是安慰。

  她双手接过茶杯,深情地看了我一眼,抿嘴颔首,带着一丝恬然的笑意——这时,我才注意到了她汪汪的眸子里噙着泪水,亮晶晶的一闪一闪。我还是习惯她称呼我为肖教的好,感觉她叫我肖教时人很清醒;而称先生时却有些恍惚,我想该不会把我当成她的“唐武仕先生”咯?

  此时她喝茶,我抽烟,有了片刻的间息;这是我的习惯——内心一激动,难免烟瘾就大。不过这支烟我是先拿的打火机,再去听筒里取出烟来点燃,为的就是不烦劳女神点烟,受宠若惊的让我显得别扭。

  我有点不以为然地享受起好茶好烟来,脑子里的弦已放松,不再为红涛“耸人听闻”的“劣事”担心了,她刚才讲的这些我分别从雪红和岳母那里都听说过了,出入不大,就这些,真感觉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不必大惊小怪的了。想必红涛之所以这么揪心揪肺悔不当初的,一因她是直接责任人,二是她还以为我啥也不知道,大傻一个呐。

  看红涛心情似乎好些了,我还真不在乎地安慰起她来:“嘿,就这些?我说大可不必往心里去嘛——过去那些事都是有特定时代背景和历史渊源的,无论是国家还是小家,都难免有这样或那样的问题的……你为你弟弟,为母亲的遗嘱等等都是情有可原的;说了半天,咋没听说你是为你自己呢?说明你心地善良、总为别人好,你是一位……”

  “好了肖教,别安慰我,我说这些不过只是个开头,才开始介绍事情的缘由,具体的内容尚未提及……”

  红涛打断我的话,神情凝重地提醒我别不当回事,这倒引得我又“犯怵”了,“只是个开头”、“才介绍事情的缘由”,妈呀,看来是有点严重哦!她那么见多识广、大气洒脱的人都这样三番五次强调又强调,又是“心理障碍”又是“请求宽恕”的,我真应该想到、应该重视起来才对哟——算了,还是聪明点,再不要把话说死,留点回旋余地为好!

  我无语地抽着烟,开始留心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神态。看她的话语是越来越直截了当了:

  “肖教,其实请你留下来的真实目的就是为了把这十年来与你有关的‘劣事’统统向你坦白——有关我事业上的‘三书’只是接触你的表面原因,而真实动机就是观察你与香香的矛盾冲突,不失时机地分离你夫妻二人,从而达到大军与香香终成眷属的目的。这样既实现了我母亲的遗愿,又不太伤害你……母亲要我帮兄弟,但绝不能害别人——两难啊!”

  “嘿,说了半天,还不就是这些,可我并不觉得有啥对于不对的啊——各人的立场、观点、角度不同——理解、理解,这些我都理解……”虽然我说话的口气已不那么耐心了,但意思还是真诚的,我真的一点不怨她杜红涛什么的,相反还是认为阿香与大军本来就有很深的感情基础,而我倒显得有些多余;不过说到这些,想到浪费了好几年的感情、光阴,心里多少觉得不是滋味,故难免说话有些生硬。

  我注意到红涛的脸上出现了一些自信的神态,她深吸了口气,下颚略略回收,嘴角流露出一丝微笑,深邃的目光似乎欲穿透我心,她的嗓音细柔而有磁性:“多谢肖教如此善解人意,但当我因‘三书’之事深入了解你后,就愈来愈感到不该破坏影响你的真爱……你是无辜的,感觉香香也是再次受到了不应该的伤害,她与大军的感情早已成为过去,跟本无法与你和她的真情相比,只是大军他还难以自拔……”

  红涛难过地把眼光移向窗外,竭力控制着激动的情绪;我静静地看着她,想着阿香的难处,也无心说啥了。

  她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回过头来继续道:“看来我的担心是对的,很难说肖教你听了我那些‘劣事’后还会这么看待我?所以我想先请教你一个高雅艺术方面的问题,之后再向你坦白‘劣事’件件,任凭发落,绝无怨言……”

  “好吧——”我不解地笑道,“何不先谈你所谓的‘劣事’,我对此更感兴趣呐?”

  “唉,这正是我担心的……”红涛叹道;“若谈‘劣事’在先,你恐怕就不能自己,就像关了气阀的打火机一样断气了耶——当然,也许你尚能勉强与我继续探讨艺术上的事,但可取之处就大打折扣了耶……”

  “哦,是吗——这么玄?”我沉思着看着她美丽而略带忧郁的眼睛,再不敢自以为是了。“那好,请讲吧——”说罢,我轻轻地把烟蒂掐灭在了烟缸里。

  红涛缓缓地把身边的棕色真皮公文包平放在了藤桌上,轻柔地用她白嫩纤细的双掌由包的中间向两边平滑摸移至边沿,然后捧起,托着送到了我的面前,柔声道:

  “这是我的心意和‘劣作’,望肖教笑纳并指正。”

  “噢——谢谢!”见她如此情真意切,我当然不可拒绝。

  我双手接过皮包,内心有些激动,但也不失风雅地先把包轻放于桌面,也像她一样双掌从中间向两边按摸滑移,接着掀开包盖:可见里面的两条中华牌香烟和两盒精致的盒装香茗;眼光立即被夹层包里的一本厚厚的精装书给吸引,轻轻取出,估计在900毫米X2000毫米开本左右;嗬,还是烫金中英文版的——余光看到对坐的女神正面带微笑静静地注视着我……

  《杜红涛人体艺术写真》——当这书名和封面女神美艳的真身舞姿造型跳入我眼帘时,我的心为之一颤——万幸几天前的深夜在张艳芝屋里曾欣赏过红涛女神的杰作,否则的话我会突然晕过去的——不、想晕过去……

  我慢慢抬起头来——啊,眼前的杜红涛才真是美如画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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