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说出来倒没关系,只是半小时后就有人敲门了——打的路途就十分钟,两边上下楼各十分钟……”
“嘻嘻,来了正好,大家坐下来好好商量,打开天窗说亮话,该离婚的离婚,该结婚的结婚,各自好好准备嘛。”
“嘿嘿,精神娇妻,你又慢半拍不是——我和小香六号就可以去了结手续;你呢?来得及吗?”雪红一时被问住了,我柔声道;“明白了吧,也许这就是理论与实际的不同,很多事的解决和处理看起来以为是优柔寡断,实则是策略和方法;更何况感情上的事,并非想象中的一刀两断那么痛快简单……唉,说不清,我总觉得还是我自己的方法对,既没有事后的良心自责,又恩怨分明,好说好散,只是时间问题,得有耐心,瓜熟蒂落嘛——这就叫顺其自然的自然活法之分手法——坚持原则,但得跟着感觉走。”
“嘻嘻,明白了——玄峰;送旧你也许是对的,但迎新更重要哦——既然找到了,就不该冷落,更不能伤心哟!男人的爱我没发言权,但女人的爱绝对是身心并重,以身相许的呐,否则是你想都别想……”
雪红说着就把上半身和脸都滑进了我的怀抱,我索性起身顺手把她抱住,贴着她的嘴,看着她的眼睛,充满激情而不失冷静地道:“想、我想,真的想——昨晚你沐浴出来这美艳的身体早就把我的魂钩走了,我简直不敢看你知道吗?虽然你被铺盖裹紧了,但只要一动我就想溜进被窝……”
“嗯,是吗?我知道……我等着,就一直盼着你……”雪红激动地吻着我,似乎在竭力控制着即将倾泻的感情,她的身体在颤抖——
我抱紧她,没有让她的身体随意晃动,我得说话,得让我和她都知道控制感情的必要性,两人得配合、必须努力。“知道,其实进去很容易,不进去才难对吧?这是为了自己的良心和未来,不是做给谁看的——在我们自己家里,是不用负什么公众责任的;都是为了该为的——真有缘就还有机会……等待是幸福、是快乐……”
“是,玄峰你说得对,但我想……我控制不住,我……”
“精神——你是我的精神支柱,能忍住的,我们都能控制住的啊——想想,想想小香他们佛教是怎么形容世人贪恋世间的财色之乐的……”
我在这时提到阿香和佛教的色戒,是有着多方面用意的,首先得警醒自己,否则很难把持住……
“嗯,好、好像听香香说过……不,管她的,我们又不信佛,再说我们也不是贪色之徒……”
“是的,当然不是那个意思——”我感到怀抱中的雪红浑身绵软——不行,这样下去她很快就会进入角色的,会把我俘虏……我忙道:“乖,我们都是过来人,你是蜜糖,我不能贪嘴,吃了这回就会想下回,会痴迷的:‘……财色之乐,如同无知小儿贪吃刀锋之蜜,不足一餐之美,却有割舍之患’要不得哟……”
“嗯,这意思好像听香香说过……但你不知道,他们说都会说,香香她自己还不是经常犯戒——嘻,想不到信佛的不认黄反倒把你不信佛的给黄住了——你该不会还在担心老朱会把你揍成熊猫嘛?放心,他会支持我的,你就是天天吃蜜他也没意见……”
雪红话虽这么说,但情绪已稳定多了,佛家的训言还有些效果呐,我接着她的话道:“朱鹏所处的角度不同,他长期在外,受西方性开放理念影响较深;看起来他是在为你着想,实际是为他的性自由求理解。他知道你重情而不贪欲,希望你有了情人而不会危及家庭和睦……”
“也是,他每次回来与我做爱之后,都会提说西方人跟本把性生活与婚姻家庭视为两回事;性生活是身体需要,就像吃饭睡觉,而婚姻家庭则属于精神感情的社会问题。”
“国情不同,观念不同——我倒认为不管是否是身体的正常需求,有感情基础的爱情才是蜜。还是佛教的话说得有道理:‘……五欲(财色名食睡)之乐,犹如手搔疥疮,搔时痒得快活,搔后痛苦即至。所以,世间快乐是瞬间的,痛苦是长久的。’但如果我们严格按照解决问题的程序来……”
“嘻嘻,痒…搔痒,痛苦——嘻嘻,我觉得只痒痒,没有痛苦啊——嘻嘻,你说得好形象…嘻嘻……”雪红与我没贴那么紧了,笑脸绯红——我想她毕竟智商高,对佛家训导还是能悟其深意的;看她的感情是有所控制,但脸上的笑容却更放开了,也许是我说“手搔疥疮”的话让她感觉太好笑?
“真那么好笑啊?搔痒真的好快活哦……”我这么说着,她却笑得在我怀中颤抖起来,她那紧贴的丰胸也松开了,当我的手无意中滑到她的腰背时,她竟突然抽筋似地仰头挺胸扇着腰把个中段一下送到了我的下腹部,咯咯地笑得欢——
我立刻意识到她原来是走神了,怕痒,笑神经发着了。这可是好事,不用费心了,只要把握好这一良机,不捅破,就能完全控制局面,直到离开,都会很安全的。
我庆幸自己的这一发现,真是歪打正着,多亏刚才的佛家训语激发了她的笑神经,我想起了阿香说过雪红是特别怕痒的。
“嘻嘻,玄峰——我、我未来的好老公就是你了哈,我已经想好了,不再犹豫,适当的时候我就要向朱鹏提出离婚。”
由于我稳起没动,雪红已恢复到了常态,她当然没察觉我是搞懂了她的“笑因”。为了验证我的“新发现”,我把手向上移托住她的后脑,深情地亲吻着她,我的下腹得到了缓解,“不行,可爱的精神,朱鹏不比小香,他是爱你的,他在外打拼都是为了你们三口之家的幸福啊——‘手搔疥疮’的短时之快活,痒……痒、痒……”
当我说到痒时,注意到她的表情立刻走了神,身体又有了随时躲闪的细微敏感反应,她睁大眼睛观察我是否是有意在用语言“咯吱”她。
目的达到,我自然就把话引开了;“佛家戒语值得深思,我与你虽然情真意切,一番云雨之后……”
雪红用嘴堵住了我的话,长吻之后要我相信她,“三年前我就给朱鹏提过离婚的事,原因就是我们不可能长期这样两地分居;又不是为了闹革命的崇高目标,为啥要分开呢?我宁可粗茶淡饭,也愿过终身厮守、恩爱白头,平平常常的夫妻生活!朱鹏说他争取回国来做事,可到现在也没实际行动……”她说着就搂紧了我,身体又松软了下来;“后来我有了一位相好,各方面都不错,但当我决定把身体给他时,有意用朱鹏的那句‘……哪管匆匆过路人’来试探他,不想他却深表赞同,说这样简直是太好不过了……我一气之下,就与他彻底决裂——”
“哦,这么说你原来也是用那话来测试我的情商呐,幸好我没与你……你要是也不理我了,那我该多痛苦……”
“不不,才不呐——他怎么能同你比呢?你是我心仪已久的……我只想要你,压根就没想过什么测试…嗯,即使测试,你不早超标了嘛——我是自愿把心身都奉献给你的吶……”她说着就愈发娇媚地亲吻撩拨我,把我的手移到她的心口处,我不仅摸到她那加速跳动的心,也触摸到了她丰满绵柔的胸乳……因有了关键时刻解围的“法宝”,我再也不担心被她征服;我倒想要弄明白这神经反应与身体欲望之间的转换关系及强弱差的反应原由——真是天赐良机,绝无仅有的一次机会,即使是雪红乐意配合,若事先讲明就不可能真实了——我想,等再激烈一点就可看看能否以言语达到转换她注意力的目的了。
“那我也想要你——但实在不忍影响你幸福的家,为了你可爱的儿子……那我们也这样,长期这样好吗?你可以不离婚的……”我顺着她的话说。
“哦,嗯哼——可以的,你,你早该这样嘛……我相信你——哦,爱……”她几乎瘫倒在了我身上,我想,乘自己尚能把持的时候,再烧一把火,若还能自然转换的话,则更能说明其中缘由了——
这种事,只可试一次,否则就对不起雪红的真情;我一把抱起她,把她抱到了床上,激动地亲吻着:“我要你——真的要你哪……”
“嗯哼,你要嘛……我是你的,我的心早就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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