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宋离反应过来蜘蛛已经将匕首插进了自己的胸膛。
“你何必如此?”宋离蹲在蜘蛛面前。
“其实我早就已经累了,如今这样也挺好,无牵无挂的,死了也干净。”蜘蛛忍着痛道。
“你可以改名换姓,再娶妻生子好好活下去的。”宋离道。
蜘蛛摇头,“我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了,求你件事。将我们的尸体交给官府的时候,一定要问官府要那三千两的赏银。”蜘蛛道。
宋离不理解,这人已经选择自杀了,为什么还要跟自己说这些话,难道他不知道这些对于自己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好。”
“我姓朱名宏,倘若你愿意为我立下衣冠冢,我定会感激你的。”便是如同他们这般的恶人,也会担心自己死了之后下十八层地狱。
“好,我答应你朱宏。”
“朱宏,你告诉我是谁在背后对我下手的。”宋离问道。
“我不知道,人是跟毒蛇联系的,信物应该在毒蛇身上。”说完蜘蛛就咽气了。
虽然是在人不常来的小胡同里面,但是毕竟还紧挨着人来人往的街道,谁知道什么时候会不会突然出现一个人,所以宋离把几人的尸体装进了自己的空间里面,然后又用化血水将几人留下的血迹处理干净之后才施施然的走出小胡同。
不过宋离也不会在这一时立马就把几人的尸体交给官府,毕竟他还要利用这几人把背后的那人给找出来。
魏秋月总觉得自己有些心神不宁,却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地方出问题了。
“小燕,你去跟母亲说,我要去表哥府上。”魏秋月道。
小燕连忙拦住魏秋月,“小姐,夫人早已经吩咐过,说是小姐您去什么地方都可以,唯独不可以去表少爷府上。”
“母亲为什么会这么说?”魏秋月问道。
小燕自然也说不出为什么,只道夫人就是这么吩咐的。
魏秋月气急,“你是我的丫鬟还是我娘的丫鬟?”
可惜不管魏秋月怎么逼迫,小燕都是丝毫不退让。“小姐,夫人交代的话,奴婢不敢不听。”
此时,何府。
“何淼,你这是做什么?”谢氏眼见何淼竟然堂而皇之的将他那已经病入膏肓的母亲接到自己的院子里,忍不住怒斥道。
何淼淡淡一笑,“母亲这是怎么了?我娘同母亲您是一母同胞的姐妹,难道母亲看见我娘不应该高兴吗?”何淼问道。
谢氏恨不得拆谢莲的骨扒谢莲的皮,又怎么可能会高兴?
谢氏强忍住自己的怒气,“你娘的身体不好,你将来接来做什么?阿莲你也是的,如今夫君不在,你就更加应该要修身养性。”
谢莲没想到谢荷居然连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她倒真是没有想到。
“姐姐说的是,夫君如今不在府上,我也确实不应出现在姐姐你这里。只是这几日不知道怎么的,我总是梦见我那早死的孩儿,我也是想到跟姐姐亲妹情深,所以才央求淼儿带我来见姐姐你,问一问我那早死的孩儿如今过得怎么样了。”谢莲似笑非笑的看着谢荷。
谢氏连连后退,最后更是一下跌坐在椅子上。
“谢莲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什么早逝的孩儿?你莫不是魔怔了?”谢氏听见谢莲跟自己说那早逝的孩儿的时候就知道情况不妙,但是她没有想到谢莲居然当着何淼的面就跟这么试探自己。
谢氏毕竟不是年轻小姑娘也不会真被谢莲的几乎话就给吓到了,所以谢氏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当年是妹妹你自己没有保住自己的孩子,害的夫君失去了自己的儿子。夫君仁慈没有追究妹妹你的过错,你怎么今日还敢旧事重提?看在咱们是亲姐妹的份儿上,这件事情我就不追究了。”谢氏道。
谢莲连连冷笑几声,“你不追究?可是我要追究。我那死去的孩儿日日夜夜的都在我耳边说,娘您要为孩儿报仇,孩儿死的冤枉。”
“你孩子是你自己害死的,要报仇难不成你还能找你自己不成?”谢氏道。
“我孩儿到底是谁害死的,我想姐姐你该不会忘记了,不过没关系就算是你忘记了,妹妹也会让姐姐你想起来的。就好像当初你害死我孩子的时候一样。”
谢氏不敢置信,“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你孩子的死跟我有什么关系?”谢氏犹在辩解。
何淼扶住谢莲,“娘,您不要着急,弟弟的死我们一定会讨回公道的,您的身子不要千万不要动怒。”
“何淼,你疯了不成?你以为你带着你娘来冤枉我就可以把何家的一切都掌握在你自己的手上了吗?我告诉你不可能,这何家怎么也不可能到你何淼的手上。”
“是吗?”何淼挑眉。
“看来母亲应该是早已经知道了我的心思,所以才会一直安排二弟来给我捣乱,只是母亲太不了解自己的儿子了。在他知道了自己的母亲是一个可以将自己还未出世的亲侄子都能杀人的恶毒女人的时候,你说他对你还会那么言听计从吗?当他知道自己不过是他母亲用来控制整个何府的工具的时候,你觉得他还会那么义无反顾的相信你吗?”
何淼每说一句,谢氏都要使出全身的力气,才能支撑柱自己。她愤怒,她生气。可是她却什么都不能做,甚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对母子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而无能为力。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现在更担心的是何默,那孩子什么都还没有经历过怎么能扛得住这么多的痛苦?
何淼直挺挺的站在谢氏面前,“母亲对儿子的教导儿子绝不敢忘,如今母亲问我想做什么,还真是令人失望。”
“何府是你父亲的心血,难不成你还想要毁了你父亲的心血不成?”
何淼笑了笑,“母亲说笑了,何家是父亲的心血,我自然不会将父亲的心血都毁了,相反我还会把何府发扬光大。您说可好?”
“你。。”谢氏指着何淼,怒气难平。
“母亲何必这么生气?我也是父亲的儿子更何况这怀安县又有谁不知道我才是父亲的继承人,所以我接收何府这不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吗?”何淼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