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逸辰回到自己的别墅,孤单的背影在露天阳台上愈显得冷然…
思绪也追溯到了20岁时的一个痛苦的晚上,一个失去至亲的他,守在父亲南宫修的病床前,南宫修临终前的悲凉语气,沧桑感,思念时的那种痛彻,悔恨和无奈,至今都彻骨铭心:“逸辰,看到你平安长大,看到你这么优秀,我死后见到你妈也少一点愧疚,逸辰,爸爸一生只做错了一件事,我不该娶你顾姨,一个不爱的女人,毁了她一生,也弥灭了我的忠诚,我对不起她,今后你好好待她,还有爇辰,毕竟他是你的亲弟弟—”
南宫逸辰的眼神里却多了几分不解:“爸,顾姨是一个很好的女人,既然不爱,为何娶她?”
南宫修微弱的声音叹起:“等你长大了就懂了,记住,爱她,死也要相陪,不爱,就不要去招惹,男人一生只为名和爱而牵绊,那就要看你怎样双赢!”
南宫逸辰沉默不语,每一个字已深深刻在了心里,直到南宫修的手微微垂下,最后结束生命的一幕—
这么多年,原来他不是没有爱,是没有女人走进他的生命,让他奋不顾身,让他有痛,当爱真的来了,这份爱是多么的撩人心智,不畏生死的去想拥有,想征服,可又谁知爱的背后那个强大的男人,他的残狠是多少人的噩梦,今天能完好的走出来,全是自己心念的女孩!
当他走进书房的一幕,再次让他回到那扎心的一幕,只见心念的女孩坐在电脑前,王子寒伟岸的身躯站在身后,前倾着身体,几乎包住她,一只手握住她的,亲昵的举止,让他有了羡慕和嫉妒心,眼神不由一暗又不甘,垂眸站立着~~
不知过了多久,对他而言就是无声的折磨…
直到夏颜娇嗔的声音响起:“子寒,我输了,一定是因为你,你是不是做坏事了。”
王子寒苦笑,一只手狠狠的揉了揉她的小脑袋:“你呀,”语气里都透着无限的溺爱!
看向南宫逸辰,冷漠的声音道:“这个任务交给白文处理,出去。”
南宫逸辰一时错愕,就这样让他走,无法用常人思维理解,转而又想,一个可以主宰世界生命的他,何尝不是迷一样的存在,别人的生死只看他的心情!
她的纯美,她的善良,握住阳台上的栏杆的手不由一紧,深深的呼吸泄露出他的情绪,就如初次情动的小少年,抛开世俗的一切,唯有眼前人,代价,也是幸福的!
很幸运,他完好的离开了组织—
夏颜回到家,最高兴的莫过于王倩,两个人又腻歪在了一起,王倩一把搂住她,附在她耳边道:“你们彻夜未归,是不是被我哥吃干抹净了?”
夏颜微愣,看向她的眼神也多了一分怪异:“倩倩,你的脑子里黄色颜料好重,我哥哥很纯情的,你该不会趁我不在家,把他扑倒吃了吧!”
而坐在一边的夏竹听到这惊怵的话,一个忍不住脱口而出道:“她没有。”
两道眼睛齐齐望向他:“竹子——哥哥——”
二人无语问苍天:“唉,男人太纯了,也很危险啊!”
夜降临,在天空的笼罩下,云轻星粲,午夜两点,人早已沉睡在睡梦中,王子寒从外面回来了,直奔夏颜的房间,床上的人儿,抱着一只毛茸茸的大鲸鱼,酣然入睡,长发散落,模样恬淡又透出一股任性,王子寒对着熟睡的人儿柔情一笑,从口袋掏出一个半透明黑色金刚石吊坠,轻轻的戴在了她细嫩的脖颈上~
今晚,彻底是个不眠之夜,六界中的—仙界,从前的姹紫嫣红,火树银花已是白茫一片,一眼望去,只觉得寒气袭人,隐隐可见黑色丝雾,整个仙界沉重而压抑……
一气宇轩昂的男子站立在玉石台阶上,一袭白色织袍,头戴珠冠冕旒,举手投足间霸气浑然,威严赫赫,此人却是掌管仙界的主宰者—仙帝,玉仁乐—
这个幼儿敏慧,长而慈仁,俯瞰众生的男人,却陷入了极其的孤独中…
故有仙帝为三才主宰,掌天地人三支,大地山河,天地万物,阴阳造化无不在仙帝所掌控之中,也不过是世人的荒赞!
如今的萧条让他陷入深深的自责中,眼里的悲痛亦愈深…
这时一位身穿锦袍,风度翩翩的男子走来,鞠礼:“仙帝,无从查寻。”
玉仁乐听后紧闭双眸,只是一叹,太多重复的话,也变得麻木了:“下去吧。”
黎明的曙光撕去了夜幕的黑纱,露出了朝霞的晨光,空气清新,晨风习习!
餐厅里,吃过早餐的夏颜,抓起椅背上的书包就走,被王子寒一把扣住:“我送你。”
夏颜一笑,伸出两只手指轻轻的捏起他的手指,拿起书包,对着他粉唇一撅,娇巧的鼻子一皱,背起书包走了,王子寒嘴角带笑目送着走出家门,才收回眸光!
夏竹这时推着王倩走了过来,看到二人,淡声道:“等会去我房间拿一下一份医院的授权书和一本房产证送给你们做为结婚贺礼!”
王倩开心不已:“谢谢哥。”
夏竹也一脸温和的真诚道:“谢谢你子寒—”
王子寒只是微微颔首,虽然这几件东西远不及那一块地,但是夏颜得到了她想要的,他也甘之如饴,所谓:“爱到深处是放纵!”
夏颜今天意外的去上课,李允浩一直处于极度紧张中,终于等到放学,趁夏颜不注意,从身后拉住了她的手臂,夏颜回眸看去,惊异道:“老师!”
李允浩此时的眼神里尽是忧伤:“跟我来!”
不等夏颜拒绝,在同学诧异的目光下,紧紧的抓住她,离开了学校~
坐在车内的夏颜,小脸一片懵圈:“老师,你带我去哪?”
李允浩静静!凝视着她如梦幻般的小脸,那种深入骨髓的凝视,竟让她多了一丝愠色:“老师,你有话就说!”
莫名的带她来,本来就让她抵触,又毛骨悚然的盯着她看,这算什么,不恼才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