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雨还没停,窗外一片漆黑,只偶尔在天空闪起一两道电光,映得天地瞬亮!风呼啸着在城市的建筑群中穿梭肆虐,打在玻璃钢上,发出“砰砰”的声音。
玻璃窗阻隔了外面的冷风,可屋内却依然很冷。
,云慕华从喉咙里出一声“呃!”惊醒过来,身体猛烈地向上动了一下,似想坐起身,瞬发的力量却受到压制,瘫在床上!心脏大力地跳了几下,她发现修习多年的真气被一股奇异的力量锁死在气海里!
惊疑不定间,腰部传来撕裂般的痛楚,是伤口!她还感觉得到上面缠着纱布!我受伤了?这个念头才在脑海里浮起,就被另一个更大的恐慌淹盖——她骇然发现自已那被子下面的身体,竟然一丝不挂!
发生了事?女警官强自镇定下来,费劲地挪动头部,以最大视野观察周围,迅速判断出所在之处——这也让她稍稍心安!
到底发生了事?为我会动不了的?那伤口又是怎么回事?
千百个无头思绪缠在到心头,怎么也理不清,让她头痛欲裂,仿佛灵光一闪,脑里又出一些断断续续的片段,那是……
云慕华骇然色变,下意识地用尽所有的力量,身体一紧,那些让她恐慌不已的片段顿时自脑海里消失,身体也松懈下来,只有心脏仍在扑通扑通地跳动。
发生了事?云慕华惊疑不定,努力回忆,却再也记不清刚才那些东西,对此,她感到很迷茫,又有些——害怕!
似乎,发生了一些事!
外面传来的说话声打断了她的思绪!云慕华心里一紧,凝聚耳力,虽听不清说些,却有种熟悉的感觉,是谁?她的脑海里转过无数人影,定格在一个男子身上!
他?他怎会在这里的?
房门推开,当云慕华用尽力量微微仰起视角,看到曾呆与影儿走进来时,俏丽的脸上仍然挂着难以置信的表情,过了几秒,她又似乎明白过来,涨红着脸,浑身发抖,嘴唇颤动,却又说不出话来,只用愤怒的目光瞪着曾呆。借一句常在书里看到的话来形容——如果目光可以杀死人的话,此刻曾呆已不知死了多少回!
影儿在云慕华身上一拍,后者立即从喉咙发出愤怒的声音:“曾呆,你对我做了?”
“我我我……”曾呆肝胆俱裂,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影儿凝视云慕华,亮如星辰的眸子中央闪动着一点妖异的光芒,她的声音柔有如微风,带着奇异的魔力,让云慕华的心灵产生鸣响,放开戒备,“他也没做,这是一个梦,把眼睛合上,你就会明白了……”
只是个梦?
疲倦的感觉袭上心头,云慕华闭上眼睛,感到自已就像在海滩在哂着太阳一样,身体被温暖的阳光沐浴着,很舒服!心里也懒懒的,不愿再想其他的事情——只是个梦,梦醒后,一切都会回复正常!
可就在她的意识快要散逸之际,心里深处透出一点冰寒,快速地充斥全身。
她打了个激灵,猛然醒来,即惊且怒地盯着面带讶色的心灵师,冷冷地道:“你对我用心灵术!”
司徒小姐一脸尴尬,又有些生气,这女人的目光让她很不舒服,早知就来硬的,费那么大的劲,兜那么大的弯子干嘛?她是心灵师,不是心理医生。
“曾呆!”云慕华陡然一声大喊,盯住面色惶惶的曾呆身上,良久,语气软下,缓缓地道:“告诉我,发生了事?”她本就心思缜密,初时的愤怒一过,已经发现了问题所在。
两人都对云慕华的急速转变感到意外,对视一眼后,曾呆来到云慕华身边,吞吞吐吐地问:“你真的不记得发生事了?”
“发生过事?”云慕华的声音里已有股掩不住的恐慌,脑里一痛,之前出现的那些片段似乎在清晰中。
“就是……”曾呆求助地看着影儿,不知该怎么说下去。
“云警官,如果你想知道发生了事的话,那就配合我的心灵术吧!我们……只是想帮你!”影儿的语气有点冷,当发现曾呆目不转睛地盯着云慕华时,心里莫明一阵恼火。
云慕华的目光扫过两人的面孔,心灵师的眼里隐藏着好奇,心里一定在为这事发笑!曾呆的脸上带着诚挚,又有些担心,还有一些恐惧,他担心着?恐惧些?
算了,他们喜欢怎样就怎样吧!云慕华忽然感到身心疲惫,不想再猜下去,无言地闭上眼睛。
下一刻,全身放松的女警官只觉额头一烫,一股热流透入脑子里,无数画面急先恐后地浮起,这些画面有熟悉的,也有陌生的……
良久,心灵师收回手指,面色古怪,目光惊疑不定地注视着这个静静地睡在床上的女子。
“你看到了?”曾呆紧张地问。
“她有个肮脏的父亲!”影儿转过头,尽量使自已的语气显得平静,将看到的东西说了出来,“她有一个异父姐姐,两人从小感情就很好,一家人也过得很开心幸福,但这一切都在妈妈病死后发生改变……那一天晚上,下着很大的雨,她的生父将与她同睡一床的姐姐拉出厅外……”
“妈的,禽兽!”曾呆一脸愤慨,他没注意到的是,云慕华面色颤了一下,两行泪水从眼角溢出。
“她阻止不了父亲的暴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姐姐遭到凌辱……从那天以后,她心里极度仇视父亲,这种仇视在父亲带着朋友将哭泣的姐姐拉进地下室时再也抑制不住地爆发出来!她闯进地下室,将正在欺负姐姐的陌生男人杀死,自已却在与父亲的缠斗里被大力地推到墙上失去意识,等醒来时,已在屋外树下……那一天也下着很大的雨,她看着在雨里燃烧的屋子,想进去将姐姐救出来,却被赶过来的邻居阻止……
在医院里,她记不起那天晚上发生过的事,医生诊断为创伤性失忆,警方也草草地将之当成失火案处理!不久后,还未成年的她被亲戚收养,高中毕业后就考进警校!”
“等一下,她是怎么变成天使的?”
“就在两个月前,她在警方的一次行动中受到很大的打击,过后不久,她再次见到当日里曾遇过的一个灰袍少女,那个少女和她说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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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身体里压抑着一个灵魂,想不想将她释放出来!”
两个多月前,塞宁出现在云慕华的面前,留下一把闪动着红光的妖刀,云慕华最终受不住诱惑,拿起了妖刀!自此,隐藏多年,一直在悄悄地影响她性格的另一个人格得到解脱,她手持着妖刀,控制不了自已的杀意,在雨中肆意杀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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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现在怎么办?你能医好她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曾呆不知道那个少女是谁,他只关心云慕华能不能恢复过来。
影儿见他如此紧张,心里不免有些不痛快,语气也更加冰冷:“人是你救回来的,你自已先看着她吧,反正在我到来之前你不也照顾得很好的吗!”她来到之时,曾呆已将云慕华剥得像只小白羊一样!虽说是为了帮她处理伤口的缘故,可这家伙的人品着实让人提不起多大的信心。
打住!影儿心里大力跳了一下,然后又跳了几下,一抹红晕浮出上面颊——他与我有何关系?当然没关系,以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
可是……
真的没关系吗?
司徒小姐两颊砣红,却是想起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良久,无声地叹了一息,抬头见得曾呆面色古怪地瞧着自已,没好气地啐道:“看!”语气已经软了下来,目光更是不住地在曾呆身上的伤口扫去——云慕华分明已经达到了八段,手里还拿着把咒器,这家伙居然能打败她,还真小看了他!
“真的没有办法救她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曾呆问。
“她的另一个人格意识很强烈,应该还受过那把刀的影响,我一时也没有办法帮她处理,但不要紧,等她醒来后,由她配合我的心灵术,应该可以压制住,现在就让她好好地睡一觉吧!”
“哦!”曾呆面露喜色,总算放下心来,他又盯着影儿,欲言又止。
“还有事?”影儿心里一奇,瞧了曾呆几眼,面露讶色,“你的心磁很乱,发生了事?”
“我我我……”脑里骤然出现一个全身血肉模糊的人形物体,曾呆吓得面色惨白,说不出话来。
影儿感应到曾呆的心磁变化,赶紧将他拉到厅外,探查他的心磁变化,似是受到惊吓,想了想,握紧他的手,透入真气,安抚他的心灵,“这样吧,反正有点时间,我们进入心灵虚境里!”
这次倒也顺利,曾呆只觉心神一晃,整个人就已置身于风和日丽,湖光水色的虚境里!他坐在湖边的草地上,对着身边的影儿说道:“太神奇了,这里到底是那里,是我在你的梦里,还是你在我的梦里?”
“只是我在你的深层意识里筑建的一个虚境,你理解不了的话就视之为一个梦吧!”
“哦!”曾呆又问:“那在这里我是不是最大的?所有空间法则都是我制定的?”这呆子又开始臆想了。
影儿无语,淡淡地问:“现在感觉好点了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嗯,不错,这里让我感到很舒服!”曾呆转头看着湖中景色,心旷神怡,最妙的是,在这里似乎整个人都轻松起来,烦恼也没有,他甚至有种想在这里过一辈子的愿望。
“那……你可以说说发生事了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我……”曾呆苦起了脸,涩声道,“我杀了人!”
影儿大感意外,定定地盯着曾呆几秒,哑然一笑,“我还以为是,原来只是这样呀!”
“你说得倒轻松,你知不知道我刚才怕得要命,只要一闭上眼睛,就看到他浑身血淋淋地向我索命而来!还不停地喊着我的名字,妈的!就像怨灵一样!”
“那现在呢?”
“现在?”曾呆呆了一下,脑海再次浮出血肉模糊状的房东大人,奇怪的是,心里不但不再害怕,还坚定地说出一句话:“我没得选择,我要救她!不管她是谁?她都是我的朋友!”
影儿已猜出个大概,点了点头,握住曾呆的手,赞许地道:“人生中总要面对很多选择的,只要你不后悔就行了!”
“我当然不后悔!”
“那就行了,曾呆,你现在的变化让我感到很开心!”
“真的?哈哈,是不是觉得我很英明神武,俊俏不凡呀!”
“我决定收回刚才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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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世界,外面的雨还在涮涮地看着,看那雨势,没几个小时是不会停的。曾呆与影儿并肩坐在沙发时,俱都闭上眼睛,神色安详,宛如做着美梦。
不知过了多久,曾呆身体一动,醒了过来,他看着依然面色安详的影儿,心里一笑。心灵虚境消失后,两人就睡着了,现在影儿一定做了个美梦吧!只不知在她的梦里,有没有我?
那还用问的吗?想到那晚的事,曾呆的喉咙“咕咙”了一下,心里像烧着把火一样,为了避免胡思乱想,他来到厅台,把玻璃门打开小许,让外面的冷风吹进来,打了个哆嗦后,感觉好多了,脑里也没那么多的奇怪念头。
把门关紧,他怔了一下,走进里面的卧室,似乎听到一阵微弱的呻吟声。
云慕华仍在睡梦中!影儿在她的身上种下禁制,按她的说法,至少得睡上五六个小时,到其时估计天使人格已潜伏下来,大家再坐下来研究一下怎么处理——她说得倒轻松,曾呆却唯有苦笑,难以想象云慕华醒后知道自已就是天使时的感觉!而世事往往就是如此的让人感慨!那个灰袍少女又到底是人?是大boss吗?她为何要这样做?她与我有没关系?……她长得漂不漂亮?
魔戒无语。
曾呆天才地走了神,努力地在脑海里想象着那灰袍少女的样子,一会觉得她圣洁有若天使,一会又觉得她如魔女般妖媚,无论那一样,都让曾呆很好奇,心里庠庠,更有预感将与她有交集——剧情不都是这样发展的吗?
魔戒闪了一下,将曾呆从胡思乱想中拉回现实。他扫了一眼还在床上安静地睡着的云慕华,举起手,瞧着那不断闪烁的戒指,问,“有事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魔戒只是不断地闪烁。
曾呆正奇怪时,目光一斜,心脏大力地跳了起下——床上的被子不知时候滑下一部分,泻出大片春光。曾呆吞了吞口水,不禁地想起把她回这里时,为了处理伤口而脱掉那湿淋淋的紧身黑衣的情形,那凝脂般的肌肤,颤巍巍的峰峦,修长滑腻的大腿……
魔戒又闪了一下,电得曾呆整只手都搐动了一下。
“干?”话才出口,曾呆自已却愣住了,难以置信地发现被子已被掀开大半,而他的手正用力握着云慕华那丰满烫热的胸脯——天啊,我到底做过些?
震惊下,曾呆的意识停顿了几秒,慌张地正要缩回手时,心脏骤然一缩,云慕华猛然睁开眼睛,满脸厉色。没等曾呆反应过来,喉头一痛,已被云慕华闪电般探出的手扣住。
“天使要你下地狱!”云慕华又或者说是天使得意地笑着,手指刺破曾呆的皮肤,血流如注。
曾呆吓得魂飞魄散,胡乱地挣扎了几下,面色由红变裼,两眼翻白,浑身痉挛,脑里就像被烧着蒸汽罐一样,不断升温下,最后“砰”地爆炸!
那一刻,他感到的自已的灵魂飘出了身体,看着天使狞笑着抓破自已的喉管,看着自已垂下头颅,手脚软下,看到喉咙不断地流出血来!他恐惧无比,拼命上去想拉开天使的手,却一点效果也没有!突然间,他似乎感应到了一些波动,似乎是魔戒在闪烁!
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吸了回去。
“呃!”曾呆那软软垂下的身体突然搐动了一下,睁开眼睛,瞳孔急剧地收缩扩散了几回,变成血红色。他猛然抬起头,眸子中的血光如锋芒一样,刺噬着天使的灵魂,让她那本已可以捏断曾呆喉骨的手指力量停了一下。
就这么短短的刹那间,曾呆的身体里已充满了灼热的力量,伸手捉住喉咙上的手腕,催出电能,天使顿时全身颤动,剧痛过后,再也使出不出一丝力量来!她惊慌地看着面目狰狞的曾呆,赤裸的胴体在颤栗着呈出大片大片的桃红之色——首次地,她感到了恐惧!
曾呆眼里,此时的天使却似在扭动着胴体勾引着他一样。他深沉地呼吸了几下,再也无法控制自已的欲望,邪笑着扑了上去,舌头狂热地舔吸着那发烫的桃红肤肌,手掌上下游动,握住那丰盈的软肉,不住地揉捏着,另一手却沿着背线滑过翘起的臀部,探入那女人最隐私的地带!
“不!”
“曾呆!不要!”
天使惊慌着从嘴里发出两把不同的声音,甚至不知从那里涌出一股力量,试图推开曾呆,却反而激起了他的兽欲,用力一扯,威猛的小龙就从撕烂的裤头里现了出来!
“我要你!”曾呆抱起天使的纤腰,把那两条修长的玉腿架在肩膀上,邪笑着用力一挺。
天使只觉下身一阵撕裂的痛苦,整个人都懵了几秒,直接一阵又一阵似要穿破她身体的痛楚传到时才猛然惊醒,她拼命拼命,用尽最恶毒的语词咒骂,却非但没能阻止曾呆的暴行,反让他感到极大的刺激,不断发出淫邪的笑声,一次又一次地冲刺,尽情宣泄欲望。
魔戒殷红如血,藉着两人间最亲密的交合,把奇异的电流散到天使又或者说是云慕华身上,电得她身心发颤,理智一点一点地丧失,共生一体的两个灵魂再无无法保持独立的存在,被魔戒的力量融合在一起……
不知何时起,影儿站在门外,面色发寒地看着那对在床上扭动的男女!拳头攥得紧紧的,柔弱的身体不住颤抖,数次似想冲进去,脚却似钉在地上,提不起来。最后,她叹了一息,失魂落魄地离开。
行走在楼梯上,冷风从外面吹地来,冰寒透骨,却又怎及心中寒冷?她走的每一步都似乎非常艰难,脑海里挥之不去的仍是刚才看到的一幕,耳充盈着的是那些痛苦与快乐并在的呻吟声。
“不能伤心……不能伤心……”影儿每下一级楼梯都要念一遍,泪水却不住地眼框里打转,终于滑下面颊。与泪水一同流出的还有嘴角边的一点血丝。
“曾呆,你个混蛋!”
影儿忍住心磁紊乱造成的巨大痛苦,快步疾走,一口气冲到大楼外,望着外面的雨水,苦涩一笑,冒雨离去,她现在只想快点离开这个让她感到伤心的地方。
同一时间,疯狂中的曾呆似乎察觉到,茫然地抬起头,往四周看了一下,心神马上又被身下的胴体吸引,淫笑着继续征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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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曾呆头痛欲裂地醒过来,发现自已全身赤裸,呆了一下,在屋里四处寻找,却发现云慕华,影儿,甚至那把妖刀都不见了。他回到房间,看着凌乱的床单,脑里浮出无数片段,面色一片苍白。
“我竟然……”曾呆深吸了一口气,心里充满慌张,不知所措,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已竟然了云慕华!
而她现在,又去了那里?
“影儿!”曾呆突然脸色大变,找到手机,却怎么也拔不通。一时间,脑里闪过无数个念头,她看到了吗?她为不阻止我?她现在在那里?
曾呆失魂落魄地坐在床上,一会想到昨晚那不可思议的事,一会又想到影儿,心里百味陈杂。
这一坐,不知过了多久,云慕华一直没有回来,影儿的手机也一直拔不通,曾呆苦恼地在空荡荡的屋里来回走头,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时,突然发现房间的桌台上压着一张纸条。打开一看,上面只写着一行潦草的鸟语。
“whoam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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