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今时不同往日
“嗯。”
萧晓牧的眼角微微一挑,这男人怎么干答应不动啊!
“不理你了,我先回去了。”萧晓牧白了男人一眼,跺跺脚跑到门口,拿出钥匙开门然后小猫一样地钻了进去。
最终只有我只有看你背影的份儿。
林御时的视线落到了萧晓牧丢在门边的竹蜻蜓上,然后抬步走了过去。
……
昏暗的地下室,灼人的哭喊声,任谁听了都会动容吧。
可是没有,坐在主位上的两个男人,眼神里没有丝毫的波动。
“我知道我都说了,你们怎么可以不守信用。”赵启惊惧的眼神仿佛是见到了两个魔鬼。
“我早就告诉过你,你主动交代,我逼你交代,可是两码事,你偏偏喜欢跟我玩底线。”
“我能说的都说了,你们杀了我也好,怎么都好,但是我老婆是无辜的。”
“无辜?你他、妈、的跟我谈无辜!”谢堇宸拾起手边的烟灰缸,朝男人砸了过去。
过多的伤疤让赵启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可是他还是闻到了新鲜的血液味,夹杂着伤口腐烂的味道。
“就算没有我,明骏也不可能全身而退,我……我劝过他很多次……”
“所以呢?所以他们活该被算计是不是。”
“错的……只是制裁的方式,我,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你的母亲。”
“亏的你有自知之明,所以现在活该你老婆被人玩。”
赵启几乎被血液朦胧的双眼弥漫着一股戾气,可是残破的身体,却让他动弹不得。
就算只是视频,可是妻子的惨叫声仿佛还回荡在耳边。
他自诩这辈子没做过什么昧心的事,一步步,都只是为了往上爬。
爬到高处,就是为了惩恶扬善,就算被那个噩梦折磨得睡不着觉。
多少次他在梦里都能清晰地听到那一声响彻天的爆炸声,然后是火光漫天。
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过,为自己付出代价的,是妻子。
这一刻,他懂得了什么叫因果报应。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季羽墨递上一支烟。
“当然是林家,生不如死。”谢堇宸一字一顿,最后一个字吐出的时候,手里崭新的烟卷被碾压变形。
“我听说林御时才开了一个酒吧,叫mumu。”季羽墨说的时候,特别注意了谢堇宸的脸色,可是并没有看到太大的波澜。
“羽墨,慢火炖蛙这一招,我记得你最拿手。”
两个男人眉宇之间交流着什么,赵启看得不甚明白,却能感觉到发自脚底的寒气。
好在,他留了一手。
……
“萧副总,你快过来,董事会上出事了!”萧晓牧本来在家里睡觉,本来接电话的时候脑子还昏昏的,童雅的话让她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感到会议室的时候,场面是她始料未及的。
四个黑衣保镖齐刷刷站在门外,透过人墙她能看到萧彦君满脸胀得通红坐在会议桌的主位。
萧晓牧抬步往里走,两只粗实的手臂却突然横出来。
“让开!m。f还轮不到你们撒野!”
“萧总正在里面谈事情,你不能进去。”保镖瘫着脸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萧晓牧恨不得一鞋底子呼上去把他们拍飞。
“萧总?哪个萧总?”萧晓牧艳媚的眼眸一挑,浑身散发着凌人的气势。
“我倒不知道m。f还有我不能进的地方,让开!”萧晓牧冷着脸推了一下面前的保镖,可是纹丝不动。
正有脱鞋的冲动了,里面突然传来了戏谑的男音。
“多年不见,牧牧你还是这么毛躁。”
萧晓牧自人墙看到了那张满面笑容的嘴脸。
萧彦衡。
“舅舅。”
萧彦衡扬了扬眉,随即跟保镖使了个眼色,他们便让开了身。
“萧经理这是什么意思?萧晓牧根本是m。f的耻辱,没资格参加这次股东大会!”
“这次股票大跌已经没有追究她的责任了,居然还有脸出现在这里!”
“应该立即罢免她的职务!”
……
坐在会议桌上的董事七七八八吵开了,萧晓牧冷冽着脸,萧彦衡一副“无能无力”的样子摊摊手,萧彦君坐在那里脸上憋成了猪肝色,萧晓牧感觉戳一下就能迸出火来似的。
“舅舅当真是为m。f着想,迫不及待要把我扫地出门了?”萧晓牧挑着眼角,略带讽刺的语气。
“虽然我离开公司两年,可是我对公司可是一直尽心尽力的,要杜绝一切危害公司的毒瘤。”
“噢?莫非今天这股东大会就是为我而开的?”
萧晓牧迈着步子走到了萧彦君的旁边,利落地坐在位子上,细锐的眉眼扫视着一桌的人,整个会议室仿佛都罩上了一层寒气。
她坐的是她平时开会的位置,至少她没同意以前,没有任何人能动摇她的位置。
萧彦衡的脸色微微一变,不过很快恢复了神色,走到萧彦君身边另一个位置坐下。
“既然牧牧来了,就省的以后麻烦再通知你了。”
萧彦衡吩咐助手把手中的材料给所有人分发下去。
萧晓牧看到了上面的内容,面容并未有太大的波折。
“不知道牧牧对这上面写的有何异议?”
“这种高明的主意一看就是出自舅舅之手。”
萧晓牧把纸张往桌子上一丢,滑着桌面正好掉到了对面萧彦衡的脚边。
资金担保人?还是拥有独资企业的负责人?
萧彦衡明知道自己身边交的朋友大多是以后要继承家业的,根本就没有独立经济能力,哪来的独资?
萧彦衡不过是要找个借口更名正言顺把自己赶出去。
“我绝对不同意!”萧彦君忽然一掌拍在会议桌上,很多董事露出了不满的情绪,可是萧彦君在m。f执掌多年,气势还是摆在那儿的。
“董事长,这是我和所有股东商议过后的结果。”萧彦衡正色道。
“你和股东?我还没有发话,这个决定就是无效!”
“董事长大概忘了,之前我是股份委托管理,可是有一句话不是叫今时不同往日?你和牧牧的股权加起来并没有过半。”
萧彦君心底一颤,手指抓着纸张,光洁的纸张立即在萧彦君手中皱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