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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堇宸继续站了一会儿，打开门准备进屋，见萧晓牧已经坐在床上端着一杯水，见到自己的时候，眼波颤抖得很厉害，手里拿着的什么东西好像掉到了地上。

　　谢堇宸走过去，看到是一颗白色的药丸，他捡起来丢到了垃圾桶里。

　　萧晓牧宛如一个犯错的孩子，低头揪着床单。

　　纠结之际，眼前忽然出现了一管黄色包装的药膏。

　　她抬头，不解。

　　“这个是luna在美国的老师给的，涂在太阳穴上对缓解头晕效果很好。”

　　萧晓牧的脸色更难看了，她迟疑着接过药。

　　“你都知道了……”

　　“嗯。”

　　“……”萧晓牧的手向后瑟缩，却被男人握住。

　　“一直都知道。”

　　“一直？”

　　“嗯。”

　　萧晓牧紧了紧手心，用力把手抽了回来。

　　她以为瞒得很好，可是其实对方早就知道，甚至比自己更早。

　　“晓牧，我是你男朋友，什么事情我们不能一起？”

　　“你错了，我们不是。”

　　“晓牧！”

　　“谢堇宸，这次是我欠你的，如果你想提出什么要求，我一定会努力办到。”

　　“晓牧，你从来不欠我。”

　　如果是我不想做，就算拿整个m.f来换我也不会看一眼。

　　因为是你，是我一直欠你的。

　　“谢堇宸，你回去吧，等会儿我妈醒过来了又要闹得不好看。”

　　“……”

　　“我家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乱七八糟的，现在我舅舅在公司那边怎么折腾我已经没力气管了，我现在只希望晓帆能回来。”

　　“肯定能回来。”

　　“谢谢了。”

　　“……”

　　“还有你的药。”

　　“……”

　　“你走吧。”

　　“……”谢堇宸是真的感觉拿眼前的这个小女人没办法了。

　　果然事业上强势的女人，在爱情里也是如此，分不分手，他根本没有发言权。

　　不过，他自始至终从来没有打算放弃过就是了。

　　“先把粥喝了吧，你们家阿姨刚刚做的。”谢堇宸把粥端了过来。

　　萧晓牧看着谢堇宸的身影，突然觉得跟他在一起的每一秒都是奢侈，所以也可能是对未来的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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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彦衡确实是不敢得罪谢堇宸，虽然不情愿，第二天还是把萧晓帆送回了萧家。

　　可是萧晓帆的状态看起来不是很好，从进门开始，眼睛就一直盯着前面发愣。

　　“晓帆，要不要吃汤圆？阿姨专门给你捏的八宝馅……”萧晓牧舀起一颗白嫩的汤圆举到萧晓帆跟前，可是萧晓帆就和没看见一样，有些干涸的嘴唇不断蠕动着，不知道在念叨什么。

　　“晓帆，有什么话吃了饭再说好不好？你看你都瘦了……”萧晓牧继续把勺子往前送了些，萧晓帆嫌恶地撇过头，捞过了旁边的兔子玩偶开始摆弄。

　　“大小姐，要不我来吧。”管家阿姨站在旁边看着萧晓帆眼泪差点儿没落下来，不过就是在精神病院折磨了一个晚上，那里据说不疯的进去三天也给你折腾出失心疯来，只是一个晚上萧晓帆就跟丢了魂似的。

　　“没事儿，阿姨，你去忙，晓帆有我就好……啊……”话都没说完，手里的碗忽然被萧晓帆扬手打翻，滚烫的汤水打在手上，很快白皙的皮肤就变红了。

　　“诶呀！大小姐，赶紧去冲凉水，不然该起泡了。”

　　“没事儿……晓帆，我是姐姐，不用怕的……”萧晓帆已经从床上下来，抱着兔子缩到了一个柜子侧边。

　　“晓帆？”萧晓牧轻声叫着，试图靠近。

　　“啊……不要……不要过来……”萧晓帆手里拿着兔子不断挥打着。

　　“晓帆，没事的。”

　　“不要……我不要……都滚……”

　　萧晓帆眼前出现了一个房间，房间里有那么多男人，盯着自己仿佛在垂涎一道美食。

　　她好怕……

　　妈妈，姐姐，在哪里？还有傅梓皓……

　　对，傅梓皓，他也站在那里，可是不是过去那种宠溺的目光，透着贪婪和欲、望。

　　她转身要跑，可是脚腕不知被什么东西扯住了，一个天旋地转自己就已经倒在了床上。

　　那些人朝自己扑过来，她好疼，救命啊……

　　为什么她却叫不出声，傅梓皓为什么不过来救自己，他为什么要对自己那样笑？

　　“啊……啊……为什么……我不要，求你不要了……”萧晓帆丢开了兔子，撕扯着衣领，用力在胸口抓挠着，好像好抠掉什么黏附的东西一样。

　　“呜呜呜……我不要了……”原本就红痕遍布的肌肤上立刻出现了更深的痕迹。

　　“晓帆，别这样！”萧晓牧不管不顾冲了过去，自然避免不了被抓几下。

　　自从回来之后萧晓帆就是这样，动不动就在身上抠啊挠的，把身上抓得全是伤，谁近身就抓谁。

　　萧晓牧扣住的萧晓帆的双手，按住她的背部，将她抱得紧紧的。

　　然后那种抓痛，就落在了自己的背上，一下一下的，就算隔着毛衣，也好疼。

　　萧晓牧咬着牙，不肯出声。

　　“二小姐，你看看，是大小姐啊，是最疼你的大小姐，是你的亲姐姐啊，快别挠了……”管家阿姨忍不住哭了出来。

　　亲姐姐……

　　萧晓帆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手指捏紧了萧晓牧的毛衣，用比萧晓牧更大的力道搂抱住她。

　　“亲姐姐……”萧晓帆口中嚅念出声。

　　“晓帆，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都是我该遭报应。”

　　我知道世界上没有如果，可是我总是想，如果我能代你受折磨，你还是过去那个开朗的萧晓帆，该有多好。

　　“对不起……对不起……”萧晓牧的下巴搁在萧晓帆瘦弱的肩膀上，不断抽动着，很快就把萧晓帆的睡衣弄湿了。

　　“对，不，起……”萧晓帆跟着一字一顿念出声。

　　“晓帆，姐姐不会离开你的，好不好？”

　　“好，不，好……”萧晓帆用力扣紧了手，似乎在渴望着什么。

　　她的眼神依旧空明，可是慢慢地，能看到一道细细的泪痕从眼角蜿蜒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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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彦君回来之后听管家阿姨讲了白天萧晓帆的情况，就觉得脑子发胀，对萧彦衡的憎恨更深了几分。

　　家里一团乱，公司那边就更不能让萧彦衡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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