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现在他妈、的明白了，如果结果是他不爱你，过程再甜蜜又有什么用？”

　　一次次忍受，一次次模糊了双眼，一次次原谅，一次次去爱。

　　她看清楚了，谢堇宸不爱她。

　　他爱的，永远是记忆里的崇子，无论现在的景立是不是崇子，都改变不了崇子在谢堇宸心里的地位。

　　爱，就不会说不出口，如果你不会说爱，只能说你不爱。

　　爱是很抽象的东西，却是女人最渴望的，内心的感觉。

　　她不是没想过，就算没有爱，把谢堇宸拴在身边也不是不可以。

　　可是她不想了，否则她没有办法去见晓帆。

　　萧晓牧觉得阳光刺得眼皮有些难受，索性闭上。

　　锦然是一个很好的聆听者，不会发表任何评论，足够让你没有顾虑地发泄内心的情绪。

　　她以为要一路安静到锦家了，却突然听到锦然的声音。

　　“萧晓牧，如果我说，我从来没有背叛过暖暖，你信吗？”

　　……

　　进别墅的时候，萧晓牧见到的，曾经是她和谢堇宸刚在一起时幻想过的场景。

　　蓬头垢面的凌忆暖，和闪光灯下妖娆美艳的名模判若两人。

　　怀孕以后，凌忆暖皮肤比之前差了很多，胖了一大圈，脸上也长了几颗小痘痘。

　　可是都没有幸福来得重要。

　　她坐在沙发上，穿着蓬松的孕妇装，锦母就坐在旁边，端着一碗甜品喂她吃。

　　凌忆暖好几次想抢过来，锦母都不让。

　　“妈。”

　　“臭小子，你媳妇坐这儿呢！还有你儿子，你不会打招呼？”

　　“……”锦然的嘴角抽了抽。

　　爱人之间用目光交流就可以了，锦然心里这么想。

　　可是锦母显然不吃这招。

　　“还不敢进抱你老婆媳妇上楼！”锦母走上前对着锦然的屁股又是一下。

　　好像凌忆暖怀孕以后，锦母就开始迷恋上了这个动作，她是绝对不会告诉锦然，是凌忆暖告诉她的，锦然最怕别人摸他屁、股。

　　“阿姨，打扰了。”

　　“没什么啊，你是暖暖的朋友，以后随便想什么时候来玩都可以。暖暖怀孕了，是我不让她乱跑的。”锦母笑咪咪的，每次在说到“暖暖”两个字的时候，脸上的自豪溢于言表。

　　萧晓牧有些吃味，不是因为嫉妒凌忆暖，只是想起了谢堇宸母亲对自己的态度。

　　心里凉了一片，不过以后都不用忍受了。

　　凌忆暖现在是完全没有独立行走的权利，被一直抱到躺椅上，帮她盖好了毯子，给两个人倒好了热牛奶才出去。

　　下楼的时候，他的手机上来了一个电话。

　　除非凌忆暖不见了，他从来不会接陌生电话。

　　可是这个号码，是他让人查过的，高云泽。

　　他不找他，他倒先耐不住要开始搅浑水了吗？

　　锦然按了接通把电话贴到耳边，那边就传来了他所熟悉的，可是是他这辈子最恶心的声音。

　　“锦然，好久不见。”

　　“我们没有见的必要。”

　　“锦然，你会来的，如果你不来，就永远无法阻挡住我和暖暖之间的羁绊。”

　　锦然真相把这个家伙提到面前来，好好问问他哪里来的自信。

　　暖暖？这是她老婆，高云泽这个被踢出局的人，不对，他连局都没进来过！

　　“凌忆暖是我老婆，你想怎么羁绊？”

　　“锦然，我知道，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在意暖暖，你有没有想过暖暖为什么会留在你身边？”

　　“……”呸！锦然根本就懒得听他废话，直接掐了电话，给他几句发言的机会已经是够意思。

　　当年他丢下凌忆暖，就已经没了任何机会。

　　再说，就算他死活赖在凌忆暖身边，他也照样分分钟把凌忆暖变成他的。

　　……

　　“牧牧，你别哭啊……”萧晓牧一坐到床边就开始掉金豆豆，凌忆暖不断从纸巾盒里抽了一张又一张纸往萧晓牧怀里塞。

　　“牧牧？是不是谢堇宸又做了什么？”凌忆暖觉得，萧晓牧过去就是“女强人”的代名词，跟眼泪那种水做的玩意儿毫无瓜葛。

　　能影响萧晓牧情绪的，她能想到的，除了谢堇宸之外没有第二个。

　　“谢堇宸”这三个字就像一把利器戳在萧晓牧的心窝上，疼痛蔓延到全身的每一个角落。

　　“暖暖，我想放弃了。”

　　“放弃？”凌忆暖以为她听错了。

　　“嗯。”萧晓牧用手背蹭着眼泪，可是好像怎么都蹭不完。

　　要她放弃，根本就是一刀刀在她身上划伤口。

　　可是她突然看懂了，有些事情不是一头热，努力了就有收获。

　　她怕以后，她连承受疼痛的能力都没有了。

　　“可是你好不容易才把孙柔柔和谢瑶两个绿茶表赶走，你怎么说不干就不干了？难道外面的女人挺着大肚子找上门了？”

　　话说完凌忆暖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子。

　　这个笑话一点儿也不好笑，之前才问过萧晓牧肚子有没有动静，怎么又提这茬？她的嘴怎么那么烂呢？

　　“牧牧，你别多想，肯定是有人想山鸡变凤凰想疯了，就拿那个景立来说，她……”

　　“崇子回来了……”

　　“崇子是谁？”凌忆暖心里狠狠把谢堇宸这个喜欢乱插坑的萝卜骂了一通。

　　“谢堇宸的……初恋。”

　　“啥？”

　　萧晓牧把关于她所知道的崇子的事情都给凌忆暖讲了一遍，谢堇宸这些年坚定的等待和守护，她和谢堇宸因为崇子的无数次争吵和她心里的芥蒂，她因为放不下谢堇宸决定忍受他心里另一个女人的决定，然后是景立突然的出现，把她好不容易做好的心理建设打了个七零八落，她觉得景立不是崇子，可是没等她找出真相，她就被自己狠狠大脸了。

　　都是她在自说自话，自以为是。

　　她以为真的走进了谢堇宸，挤走了崇子的存在，可是那又怎样，谢堇宸对他和崇子的回忆，就好像一块年久的画卷，可是谢堇宸一直精心守护，无论什么时候拿出来看，都是鲜活的。

　　“靠！这太狗血了！”凌忆暖久久不能消化，原来谢堇宸不只是桃花烂，简直是桃花开得漫山遍野，说不定山后面还种了几亩桃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