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到床上，硬是扯过了景立的手，牢牢攒在手心。

　　“景立，你何必自己骗自己？有些事情，过去就是过去了。”

　　就像他喜欢过谢瑶，可是已经过去了。

　　她’也许’曾经是崇子，是谢堇宸最爱的女人，可是已经过去了。

　　“真的过去了吗？”景立眼角吊着一滴泪珠，“是不是，因为那个视频……所以她嫌我脏？”

　　“真相是怎样的，只有你自己清楚不是吗？”

　　景立张着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怎么忘记了，她把自己变成了崇子，颂宇不过是一个陪她入戏的演员。

　　“可是萧晓牧不知道。”

　　“什么意思？”

　　“颂宇，你知道我的那个视频是谁公布出来的吗？”

　　“谁？”

　　……

　　凌忆暖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萧晓帆的事情，非要闹着来看看萧晓帆，锦然现在对她是寸步不离的，肯定是跟着。

　　可是萧晓帆精神状态一天比一天差，见到萧彦君和萧晓牧有时也会很防备，管家阿姨也被推倒过一次扭伤了脚。

　　萧晓牧身上也因此添了一些抓痕，可是她还是坚持和萧晓帆住在一块儿。

　　锦然听了萧晓牧的话，自然是不会允许凌忆暖接近萧晓帆的，顶多就是开了个门缝，让凌忆暖看了几秒。

　　“别撅嘴了，都能当油壶了，你别害我干儿子以后是个挂钩嘴。”

　　“去你的……”凌忆暖不甘心地挖了两勺冰淇淋，就被锦然抽走，一脸不爽的表情。

　　“晓帆的事情，我很抱歉。”她一直是当萧晓帆是亲妹妹一样，萧晓帆有些自来熟，跟她很亲，上次见的时候，萧晓帆还是运动服，扎着马尾，阳光般灿烂的笑容和她打招呼，可是转眼间就成了这样。

　　“怎么会抱歉，是我，是我没有保护好她，她把我当信任的姐姐，可是我……”

　　“不是你的错，是那帮混蛋！简直该碎尸万段，应该让容嬷嬷，拿那个什么绣花针，在他们身上刺一千一万的洞！”

　　“我怎么感觉你比容嬷嬷还恶毒？”

　　“本来就是！让警、察抓了都是便宜他们！这种人就应该绑起来，再剁了他们的小j、j！”

　　“咳咳……”锦然咳嗽了两声，凌忆暖却毫无自知地对着他的腿掐了一下，一副要把满清酷刑搬上来的架势。

　　“好了，别把我干儿子教坏了，都要当别人老婆了说话也不注意点儿！”

　　“什么老婆？他还没求婚呢！”凌忆暖娇、嗔了一声，脸上漫上两朵红云。

　　“你是不是在床、上也这么流氓啊？”

　　“那是，我从来都是在上面的！”

　　“噗噗……”萧晓牧一杯果汁进嘴全喷了出来。

　　两个人笑了一阵，凌忆暖挂在嘴角的笑容有些僵硬，认识这么多年，萧晓牧轻易看出对方有话要说。

　　“暖暖，别笑了，你有话对我说吧？”

　　“额……哈……你看我肚子是不是很大了？”凌忆暖把衣服撸了撸，硬是在肚子上鼓出一个弧度。

　　仔细看，确实已经轻轻凸起了些。

　　萧晓牧真心为凌忆暖高兴，不管过去有多少不高兴的事儿，现在她都等到了幸福，即将嫁给自己爱的男人，还有，他们的宝宝。

　　还有，一点点的羡慕。

　　“你就是来跟我得瑟你的肚子？”萧晓牧翻给凌忆暖一个大白眼。

　　“谁叫我跑在你前面了！话说你和谢堇宸在一起那么久，关系都公开了，你怎么还没消息啊！”

　　“什么消息？”萧晓牧眼神躲了躲。

　　“宝宝啊！”

　　“谁知道……”萧晓牧的手抚了抚自己的肚子。

　　是啊，没有一点儿消息。

　　如果她可以像凌忆暖一样好运，会不会任何阻碍都不存在了？

　　谢母不会那么厌恶自己，景立，也不会成为他们的阻碍了。

　　“你们那啥啥的时候，用那啥啥了没啊！”凌忆暖挡着嘴巴，神秘兮兮地问。

　　“……”萧晓牧低头没有说话，凌忆暖才猛地想到自己今天来的目的。

　　“牧牧，你最近和谢瑶联系了没？”

　　“谢瑶？”这个名字如今听到耳中已经有些陌生了，“没有。”

　　她们从胸、罩都换着穿过的挚友，如今已经变成了再无交集的两人。

　　“你知不知道她最近和一个看不清脸的人交往比较密切？”

　　听说萧晓帆出了事，凌忆暖就在家哭着闹着要去医院，锦然怕凌忆暖情绪不好，只能先安抚她去查清楚。

　　“不知道。可能是她以前高中的同学吧。”

　　“锦然把谢瑶所有高中的同学都查过了，并没有这个人，抬奇怪了，那个人简直就是面目全非啊！”

　　“面目全非？”萧晓牧好像想起了什么熟悉的东西，在看到锦然手机上的画面的时候，记忆好像突然就清晰了。

　　她不会记错的，就是瑞恩思酒店监控画面里，那个从651房间里出来的男人，那几个被抓的流浪汉一口咬定这个男人是主犯，可是这个男人，仿佛在时候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样。

　　因为看不清脸，所以警方也束手无策。

　　可是萧晓牧记得很清楚，男人虽然毁容严重，可是嘴角左边都是一定角度向上的歪斜。

　　不会错的！

　　冷意慢慢在心里丛生。

　　谢瑶，她又为什么和这个男人有来往？

　　“谢堇宸也在查这个，应该已经知道这个消息。”锦然漠然地开口。

　　“牧牧，谢堇宸跟你说了吗？”凌忆暖试探地问。

　　“没，可能……他想查清楚再告诉我吧。”

　　心里仿佛已经结冰，说一个字都是苦难。

　　“噢，可能吧，你最好还是去问问谢堇宸，他那个朋友，季羽墨，可牛了，简直就是什么什么来着，锦然，那个词，对……黑、道界的淘宝店，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找不到的。”凌忆暖叽叽喳喳，接收某个男人极度怨恨的眼神后，乖乖闭了嘴。

　　“我问问吧。”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萧晓牧兴致不怎么高，最后还是在锦然的提醒下，凌忆暖才依依不舍地离开，顺道拿了两块管家阿姨的点心走。

　　谢堇宸真的查到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