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有钱,还舍得给别人花钱的朋友对陆羽民来说并不多见。
虽然陆羽民自己的家境不差,但不管这么说,家里有人做公职人员,即便再有钱再富,也不可能支持孩子天天逛吧泡妞泡温泉下馆子。这个时候,有一群会为你付账,愿请你吃饭的狐朋狗友就很重要了。
自己虽然是在京里混的,但是既然叫“混”,首先就要有钱啊!
而对于陆羽民来讲,罗小胖绝对是最出手阔绰,最显得自己英俊帅气的一个。怎么可能随便把人得罪死了?
既然不敢得罪罗小胖,又要在人前裝绅士,因此在发现所有人都在看着他的时候,陆羽民十分可耻的怂了。
陆羽民一走,白浩便自在多了。
虽然白浩是那种爱得罪人的性子,但在最初认识陆羽民的时候却是当真没有发挥任何气人的功力,始终对陆羽民这位局长公子客客气气的过来的。在这样的情况下被人挑剔被人嫌弃被人挤兑,白浩他心里也不乐意啊!
“诶,你那朋友,咋认识的?”
白浩向罗胖子打听着,目光一个个的略过参拍的古董,仿佛就像是在看一侧自工艺品一样。
“羽民他有一年来河州玩,在朋友饭局上认识的。浩哥,这人其实还不错,从不和人摆架子,今天也不知道哪根弦搭错了,我给你道个歉,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罗小胖简单介绍了下和陆羽民相识的过程,随后又代替陆羽民道歉,听的白浩都闹起了意见。
“我难道就爱摆架子了?死胖子你这是嫌自己的肉太多想多跑下去几十斤吧!”
白浩斜着眼睛看着罗小胖,罗文杰孙素变了一张苦瓜脸。
嗯,只是很苦,然后并没有啥皱纹的变异品种。毕竟罗胖子真的太胖了。
“浩哥你哦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废话少说。你给我透个底,看上哪个送苗老爷子了?”
罗小胖刚开口辩解,白浩便打断了他的话,示意要抓紧机会谈正事。
自己之所以要和罗胖子过来,除了帮助罗胖子不被坑外,可是还要是看看有没有什么机会再赚上一笔的。
“我看上了个笔洗,次一点的是那个独钓寒江的玉摆件……”
白浩眼见得罗胖子的胖手在自己的图册上指了两个东西,于是循着页码翻了过去。
白浩是不懂古董玉雕之类的东西的。可以说,这些艺术品在白浩眼里只有还看与不好看,什么作者是谁、隐藏寓意、背后故事还有历史价值,在白浩看来完全没有任何区别。
“这么个木质的笔洗,市场价居然要八十来万吗?”
白浩看着图片上黑不溜秋,看不出什么特点的笔洗,疑惑的问了罗胖子一句。
笔洗的木头又黑又乌,以至于白浩根本没有看出来这玩意值钱在何处。掩饰让白浩说,这东西看起来还没在欺负人慈善晚会上看到的陶瓷生肖和根雕笔筒看着漂亮呢!
“我看看我看看。”
罗小胖放下自己的图册不看,伸着脖子凑到了白浩手中的图册前面查看介绍。白浩顿时产生了一种自己抱着一颗猪头的错觉,因此无比嫌弃的向后靠了靠。
“呦,明代的!我再瞅瞅哈,诶?这个笔洗居然是江少鉴定的!”
脑袋还伸在白浩的图册前面,罗小胖就已经大呼小叫的嚷了起来。
“江少鉴定?有什么特殊的吗?”
白浩是在受不了罗小胖压过来半个身子,脑袋挡住自己视线的感觉,伸手将那颗肥大的脑袋推了回去。
“没,这个江洋江少可是业内一个名气挺大的鉴定师。听说背景也不小,人长得也还行,就像是鉴定界青年中的佼佼者,鉴宝界的明星那种,总之挺厉害就是了。”
罗小胖本身也对古董这一块不太了解,因此解释起来也是含含糊糊的并不敢确定。白浩作为一个外行人,听到了自然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但其他自诌圈内的古董爱好者们一听,瞬间就不乐意了。
“江少岂止是挺厉害?那可是黄大师的徒弟!你这么介绍是不是太过简单了?”
坐在邻桌的一位中年男子突然发话道,看起来对罗小胖的颈烧的评价极为不满。
“不懂行就不要乱给人讲!你看看你说的那都是些什么话?拿明星和江少相提并论?别埋汰人了知道不?”
白浩微微皱了皱眉,见身边的中年男子用一种说教的口吻和自己与胖子说话,心里犯了嘀咕。
这人怎么这么的不客气?有人问他了吗?
这样想着,白浩就这样毫不客气得把话说了出来:“你谁啊你?”
那中年男子听到白浩语气中明显的烦厌,先是一愣,随后便开始愤怒了起来。
“你这个小年轻,这么暴躁干什么?还有懂不懂尊敬长辈了?”
听着中年男人在那里摆起了长辈的架子,白浩与罗小胖十分默契对视了一眼,准备将人给怼怼回去。
草!老子不懂古董不是圈内人关你鸟事啊!
然而就在两人正准备发作的时候,去“上厕所”的陆羽民走了回来,见到罗小胖与白浩对一中年男子怒目而视,不由得感到奇怪。
“这是怎么了?剑拔弩张的。”
陆羽民看了看罗小胖两人,坐回座位上看了看邻座男人的正脸,不由得大惊失色。
“曾叔?”
曾叔?陆羽民认得?
如果这个中年人是陆羽民认得的,自己与罗小胖再怼回去便不太合适了。
白浩听到林路于民的话微微皱了皱眉,将想要回怼的话又咽了回去。
“小民?这是你朋友?怎么这么不懂事!”
陆羽民的曾叔见有人认出了自己,立即摆足了长辈的架子,开始训斥起陆羽民表达自己的不满来。
“……你呀,交朋友要注意一点,我告诉你,交了这么个胆大妄为的朋友们以后可是要吃大亏的……”
见这位“曾叔”一说变没完没了,罗小胖无奈的看了一眼白浩,与白浩齐齐的背过身去,将局面留给陆羽民一个人来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