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白浩的话,苗雪霏顿时有些哑口无言。
既然白浩说的一本正经,理直气壮,这让她还能说啥?
别说摩托车展的门票并没有真的交到她手里了,就算已经到了手,在大义禀然的白浩面前,她的指责也说不出口啊!
更别提白浩连蜂王火牛那俩货的举动都算计到了心里了,此时苗雪霏即便想发火,此时也找不到发火的道理。
但偏偏苗雪霏就不想这么轻易简单的放过白浩。于是苗雪霏冷着脸从椅子上起身,推门关门,一套动作一气呵成的下来,连句话都没给白浩留下就走了。
白浩无语的看着被苗雪霏关上的房门,终于相信了雪霏在这个院内的屋子和客房没任何区别。
如果不是雪霏并不在意这间屋子,恐怕被赶出门的就是自己了。
只要想着快好瘫倒在了床上,把自己搞成了一个“大”字。
事实上,无论是苗老爷子还是到场的宾客,都已经看到了苗雪霏带着白浩离开时的小动作。
可即便看到了,大家又能说些什么呢?指责主人家不会教导孩子吗?当然不会。
无论是白浩还是苗雪霏,哪个都是苗老爷子,也就是今天寿星心头的宝贝疙瘩。所以即便看到了两人不合时宜的离席举动,依然如同没有看到一样,选择性的忽视了过去。
反倒是罗胖子表现出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样,频频的向大门门口看去。
这一次,苗物博若是在没有看到罗胖子的行为那就是真的瞎了。
“怎么了?你和白浩还有事?”
不过因为一些原因,苗务波并没有把罗小胖的行为往自己的堂妹身上联想,只是以为罗胖子是为看不到白浩而感到不安,于是好心的询问了一句。
“没没没。就是奇怪他们怎么还不回来。”
罗小胖连声否认道,面对苗物博,他是真心的发怵。
虽然说李飞比起苗物博更具备威慑力,给人一种让人不敢接近的距离感,但毕竟也是同共患难过的人了,因此罗小胖对于李飞并没有太多的惧怕。
而苗物博则恰恰相反。
因为罗胖子对苗雪霏心生爱慕,所以在苗雪霏这个名声最的堂哥面前,多多少少有几分胆怯。
“你急什么?”
李飞不满的说了一句,忽然看到苗雪霏一个人走进了屋门,不由得差异的看看这苗雪霏独自一人走了过来。
“白浩呢?”
不等李飞开口询问,苗大少爷苗物博便已经将他想问的话问出了口。
“不知道。”
苗雪霏说话的口气很硬,以至于整张桌子上的人都听出了,苗雪霏语气中的不愉快。
“这到底是谁惹我们家雪菲妹妹生气了?要不要曾哲哥哥替你出气。”
圆桌上,一名和苗物博看起来很是熟稔的年轻男子举起胳膊展示着自己的肌肉,笑嘻嘻的看着苗雪霏。
“滚。”
苗雪霏一巴掌将伸过来的胳膊推开,眼中满是嫌弃。
“曾哲,不是我说你,你恐怕还真打不过我表哥。”
苗雪飞拒绝了哥哥朋友的好意,转头看向罗胖子。
“胖子哥啊,河州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吗?求推荐啊!”
事实上苗雪霏并没有多么的讨厌罗胖子,就连罗胖子偶尔会看向她的目光,也没有让苗雪霏感到半点的不适。
作为在业内小有名气的一名摩托车赛手,苗雪霏对于这样的目光早已习以为常,并且已经能够做到忽视了。
可以说,她之所以会去找白浩讨个说法,也仅仅是讨一个说法,给白浩做出一个警告而已。对于罗小胖,还是该怎么做就要怎么做的。
罗胖子见苗雪霏主动和自己搭话,自然也很是受宠若惊,兴高采烈的给苗雪霏讲起了河州的美食景点来。
李飞看着罗胖子此时完全将白浩抛在脑后的样子,心中感到好笑。
苗老爷子的“演讲”在苗雪霏回来之前便已经结束了。在现在这个时候,各桌的人已经开始纷纷上前祝寿起来。
见白浩迟迟未归,知道白浩那小子绝对吃不了亏的李飞倒还镇定,没能从堂妹那里得到白浩消息的苗物博却已经开始坐立不安了起来。
因为苗雪飞还是一个小姑娘,玩心大很正常。但苗物博却是一个彻头彻底的成年人了,因此有着代替爷爷照看着一桌子群年轻人的职责。
这样的事情都不需要别人多讲,苗物博既然往这一桌一坐,就已经是心照不宣的事情了。
“我去找白浩。”
苗物博终于按捺不住,简单的向桌子上的人说了一句,起身向屋外走了过去。
“这白浩怎么这样啊!出去这么久还不回来。等着人找他吗?”
曾哲注视着苗物博起身离开,十分不满的抱怨了一句。
正在与罗小胖谈论河州之行事情的苗雪霏听到了这句话,不安的扭了扭身子。
白浩他还没有离开屋子吗?不应该呀!
还是说自己的话让白浩感到生气了?可明明自己说的就是很小很普通的一件事啊!
“让全桌的人都等着他一个,白少的脸怎么就这么大呢?”
曾哲继续讽刺道,这一次苗雪霏没有安安静静的在一旁听着,而是反怼起曾哲来。
“怎么就你这么事儿多?我哥他都还没说什么呢!表哥他第一次来家里,不熟悉环境怎么了?谁知道他是不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
苗雪霏为白浩辩解着,心中却也开始焦躁不安了起来。
自己刚刚就这么的白浩丢下,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吧!
虽然经过了杨贺的那件事后,现在苗家大院里的宾客没有几个会那样不长眼的和白浩对着干。但是,白浩他自己就不是一个消停安分的人啊!
苗雪霏理所当然将自己的性子也不见得多安分的事情抛在脑后,开始吐槽起白浩来。
事实上,苗雪霏说的没错,白浩确实是被人绊住了。
而在此刻,白浩依然躺在苗雪霏离开的那间屋子里,只不过,正用自己的胳膊和膝盖死死地压住了一个金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