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春花家里的情况,萧逸尘听嫂子说过,多少有些唏嘘。
陈大牛不希望陈春花在省外找工作,甚至连省城不愿意,就是不希望陈春花嫁得太远,不能在附近村子,在县城也是好的。
萧逸尘都不需要去看陈春花的脸色,整个车内的气氛已经冷到了冰点,让他都是有点不寒而栗。
他觉得尴尬无比,但眼下又不能跳车逃走。
好在陈春花也是嫌陈大牛烦人,冷冷地甩了句“我明天就去市里找工作”,总算让陈大牛闭了嘴。
市里比起县城又远了一截,但也要比省城近了许多。
陈大牛也是有眼力见的,自家闺女什么脾性也多少了解,不敢再说,生怕逼急了陈春花,让她逃到省城,甚至逃出省外去。
车子一到村口,萧逸尘就要下车。
下了车,不理会陈大牛说什么,赶紧跑了,不要再当陈大牛的工具。
唉!
如果他是陈春花,就坚决不回来,不忍心丢下陈大牛他们,有出息了把人接过去就好。
陈春花能回来,说明她多少对留在省外也是心存疑虑的。
只不过,这些事情,萧逸尘也不是闲的,不会去戳破,让陈大牛跟陈春花两父女斗个够好了,没他什么事就行。
看着天色已经不早,他直接回了家。
回家还要正事干,匆匆吃过饭,萧逸尘立马开始筹备画符。
毛笔蘸上朱砂,对着医书上的符箓模样,开始涂画。
比起拿血来画,用朱砂来画要顺畅很多。
不过,符箓的成型就很不顺畅了。
连续画错了两张后,萧逸尘正准备画第三张,“啪嗒”的一声,手里的毛笔突然硬声断裂,没法在花了。
萧逸尘拿起断成两截的毛病端详起来,不觉得这是一个巧合,也不认为是毛笔质量不好。
“看来,即便用朱砂,也不是随便怎么画都行的。”
唯一的解释就是,画符对毛笔会有损耗,就好像之前对他身体的损耗一样。
之前他的血就是现在这朱砂,而他的手指,就相当于毛笔……
这样一想,再看看手里断成两截的毛笔,萧逸尘不禁冷汗直流。
幸好他没有强行再用血来画符,否则的话,后果真的难以想象啊。
说不定,他到时候整个人都会断成两截的。
光是想想,就觉得可怕的很。
看来,以后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再轻易用血来画符。
同时,他把目光落在还剩下九支的那堆毛笔上,
虽然家底还算厚实,但是这样随便,也是经不起消耗的啊。
而且,他不认为一张增重符就足够了,可能需要不止一张的。
“呼!”
萧逸尘深吸了一口气,重新收敛心神,决定要全身心地专注在画符上,不容许再出现任何的错误,争取一次过,一张黄纸就成。
世界仿佛宁静了,萧逸尘沉浸在画符当中,根本感受不到时间的流动。
直到最后一笔的落下,增重符完成,他才重新感觉到了身外的世界。
“我靠!这也太累了吧!”萧逸尘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还没等他松一口气,就感觉出了一身的汗,而且身体明显感觉到不适,跟刚跑了几千米差不多。
萧逸尘这才知道符不是那么好画的,即便是拿朱砂用毛笔,对身体同样也有消耗。
更主要的,当然是丹田灵气的消耗。
开始的时候,萧逸尘还没怎么注意,因为并不需要刻意地提气或者别的,拿起毛笔,蘸上朱砂就可以画了,现在才发现,丹田隐隐传来了一阵空虚感。
“不行啊!这样下去,没画几张,丹田灵气就要没了。”萧逸尘意识到接下来不能再犯哪怕一丁点错误了。
调整气息,完全准备好,萧逸尘才开始继续画。
直到画好两张增重符跟两张延年符,萧逸尘已经瘫坐在椅子上。
丹田之中,也是空虚寂寞冷,倒还有一点存货,但肯定不够画一张符了的。
萧逸尘再次意识到,他之前想得太过简单了,这符不是想画就能画的。
不过,累归累,萧逸尘休息了一会儿后,还得强打起精神来。
符画好了,得用起来才行。
时间已经不多,明天就是最后一天。
到时候浪哥找过来,他也好心里有点数。
这样想着,他立马带上符就出了门。
柳秀琴给大头喂的枸纪子,就是他们家自己种的。
这个时候,已经收了一茬,下一茬,要在一个多月以后。
一个多月而已,用上延年符,那不是就是一个晚上的事情嘛。
他画的延年符,是最为简单的,一年的延年符。
一年以上的,他根本画不了。
而且,就算是这张一年的,萧逸尘也不敢保证真的会有一年的效果。
他才刚刚开始感应到丹田灵气,灵气肯定不会太强,灵气不足,画出来的延年符自然就不会有该达到的效果。
至于效果,他自己瞎琢磨也琢磨不出来,还是那句话,试试就知道。
找到柳秀琴那块枸纪子的田,他在中间挖了个坑,把延年符埋好,紧接着又在旁边埋上增重符。
做完这一切,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安心等待。
符咒起效需要时间,总不能一下子就增重,一下子就延年,那不现实。
走上大路,萧逸尘想了又想,还是决定告诉柳秀琴一声,免得到时候把人吓到。
来到柳秀琴家外面,门是关着的。
他也不客气,直接敲门,不怕跟柳叔他们打招呼。
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但柳秀琴被人惦记多了,也不会多他这一个。
托人说亲的,可不都是讨过一回老婆的男人,恰恰相反,多是像萧逸尘这样还没讨老婆的,那是因为柳秀琴托媒婆传过话,但凡有讨过老婆的男人,她都不考虑。
结果,根本没用,还是很多人要上门说亲。
言归正传,萧逸尘已经拍了第二次门,还是没听到里面有任何回应。
萧逸尘想起白天的事情,不由得担心起来。
一担心,就又拍了第三次门,还拍得砰砰大响。
同时,他要大喊。
就在他把话喊出口的前一刻,门“吱呀”地一声被人从里面打开。
“要死啊!你个臭逸尘!拍坏了我家的门,要你赔!”柳秀琴的秀脸从里面探了出来,只见柳秀琴头发湿漉漉的,还有好些头发沾在脸上。
视线往下移,就穿了一件碎花米白衬衫。
由于湿漉漉的贴身,叫人一眼就能看到衬衫映出的两个影子,如同俩大包子。
看到这里,萧逸尘赶紧不敢再看。
慌忙转过身去,他就要先走为妙。
可是柳秀琴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拽了屋里,然后把门关上。
小手一使劲,他就被推得后背挨在门上。
随即,柳秀琴竟然贴了上来。
“哼!臭逸尘,偷看完我洗澡就想要跑是不是?”柳秀琴踮起脚尖,光洁的玉足撑起一个夸张的弧度,像极了那些模特赤脚练习假穿高跟鞋的模样。
玉臂横在萧逸尘的脖子,把他们隔开了些。
柳秀琴极力想要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姿态,可惜她那张脸实在太过艳丽,还有那双能勾人的杏眼,实在让人害怕不起来,只想做些让她感到害臊的事情。
“那个,秀琴姐,柳叔他们呢?”萧逸尘慌乱地左右猛看,就是不敢把视线落在柳秀琴的身上,也不敢往下瞥一下,他不看都能感受到大腿传来的阵阵热浪,看了还得了。
“他们都不在,就我自己跟家待着。”柳秀琴解释了句后,随即俏脸一边,语气也是变得勾人起来,“怎么样?现在可以好好地看看我了吧?看看我老没老……”
萧逸尘更不敢看了,紧着呼吸道:“秀琴姐当然没老。”
“骗人!你根本没看!那我这破鞋破没破?”柳秀琴继续问。
“没破,一点不破。”萧逸尘想也不想就回道。
跟新鲜出炉的大包子似的,能破吗?
怪不得那些小年轻也来托媒说亲,这样又好又顺的身条,哪个正常男人能受得了能不动心啊?
“骗人!那我够不够大?”
“大……”
把话说到最边,萧逸尘才知道要不好。
“好你个逸尘!你果然还是看了!”柳秀琴松开了手,佯装生气地把小腰一掐,这下可好,那碎花衬衫都快绷不住了。
萧逸尘心里哀嚎一声,赶紧转过身去。
“秀琴姐,我来找你是说枸纪子说大头的事的,你要是不想听,那我先走了。”
这里根本不是男人能待的地儿啊,再多留几秒钟,指不定就得出事。
李婉跟嫂子的事情,他到现在还没理出个头绪来,真的不能再多一个秀琴姐了啊。
“你等等,你刚说什么?你想到办法治好大头了?”柳秀琴又是一把拽住萧逸尘的胳膊,不让他走。
萧逸尘把门重新合上,还是背对着柳秀琴,缓缓说道:“可能有用,也可能没用,我往你们家那种枸杞子的地里加了点特殊的肥料,明天可能就会出新的一茬。”
“明天?新一茬?”柳秀琴愣了下,瞪大了眼睛看着萧逸尘,同时伸出小手放萧逸尘的额头上,“逸尘,你之前多久没回村了?连枸杞子多久一茬都忘了,真是的,读书读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