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辰溪南这边,却没有意外,看到沈若年解约,仿佛早有预料。
辰溪南知道,周衍不会轻易放过沈若年,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一直不放过她。
沈若年解约后,打算这几天都不去公司,但是觉得出门转悠的话,被网友认出来也免不了一顿追赶打骂,索性都不怎么上街转。
沈若年这几天的活动路线就是医院和公寓,再也没有了别的地方。
这些天,周衍不出所料的没有去过公寓,沈若年倒是也轻松自在。网上被骂成狗又怎么样,自己不看,自动忽略不就好了。
这心态属实让她一直过着平稳的日子。
可是这平稳的日子却过不了多久,她最终在去医院的路上被广大网友发现了。
尽管沈若年戴着帽子,戴着口罩,包裹的很严实,但还是被广大神通的网友看到了。
路上突然有人喊了一句:“看,这是沈若年!就是那个和thisVS时代周刊提出两次解约的那个人!”
现在的沈若年可谓是人尽皆知了,就算不了解这个圈子的人也都多多少少知道一点。
这一声大吼,让街上的人都转过头看着她这个方向,沈若年顿时一惊,知道自己今天不能去医院了,转头就溜。
沈若年这一跑,让众多路人反应过来,知道事情的跟着她跑,不知道事情看热闹的也跟着她跑。
沈若年毕竟是个女孩子,怎么可能跑的过那么多人,最终在天桥底下被人堵住了。
旁边围了一群人,要她给个说法,问她为什么要和thisVS时代周刊解约,还是两次。
可沈若年能怎么解释,总不能说是因为周衍不让她和thisVS时代周刊合作吧,她只能说自己是有苦衷和难言之隐。
可是网友只是吃瓜群众,哪里会管沈若年有什么难言之隐。
沈若年被群众围堵,却走不了。正当她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她的救星来了。
不是周衍,怎么可能会是周衍。
“哎哎哎,都让让,不要围着沈小姐。”是辰溪南。
沈若年看到辰溪南,很是惊讶,她不知道辰溪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但是她还没来得及说话,辰溪南就说:“解约这个事情,是thisVS时代周刊和沈小姐一致做出的决定。”
正当周围人疑惑的时候,辰溪南又说:“我们thisVS时代周刊虽然和沈小姐解约了,但是这正是专属于沈小姐的特权。沈小姐依旧可以给thisVS提供她想提供的的稿子,一切看沈小姐自己。”
辰溪南说这话,不仅让群众惊讶,就连沈若年自己也是诧异的。
她没想到他会是thisVS时代周刊的总裁,也没想到他会这样说。他说完,就拉着沈若年离开人群。
辰溪南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人家thisVS时代周刊的人都不怪沈若年,他们这些普通的吃瓜群众又能说什么呢。
沈若年被他带到车里,沈若年问他:“你怎么会是thisVS时代周刊的总裁?”
辰溪南轻笑:“怎么,不可以嘛?”
沈若年忙说:“不是,我不是这意思。”
他点点头,说:“没事我知道,我没告诉你是有原因的,怕你知道了会以为是因为我们的关系才签的约。”
沈若年抿了抿嘴,说:“好吧,可是你为什么要帮我解围呢?这对你来说也没什么好处吧?”
辰溪南点点头,“确实对我们公司没什么好处,但我知道你是被逼无奈的,所以我能帮一点就帮一点吧,虽然不能帮你逃离周衍的身边。”
沈若年笑了笑,可是他却从中看出了她笑中带的苦涩。
辰溪南最终没有忍住,他问沈若年:“所以你为什么在周衍身边,周衍又为什么这样对你?”
沈若年沉默了,辰溪南倒也不急,等着她的回答。
过了许久,沈若年才说:“因为,我父亲的生命在周衍手上,周衍说我的脸像一个人,所以不肯放过我。其实我挺想逃离的,可是我逃不掉。”
辰溪南明白了,可是他属实不能帮助什么,毕竟他不想和周衍面对面硬碰。
沈若年笑了,笑着看着辰溪南说:“没事的辰总,我就是向你吐槽一下,你不用可怜我,我很好。”
辰溪南也不是很会哄女孩子,闻言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沈若年本来也没想过他会怎么样,就和他说自己要回公寓了。
他点点头,又说:“那公司的通告我会发,到时候你记得看一下。”
沈若年摇了摇头,说:“这就不用了,周衍不会答应这样做的。”辰溪南只得点点头,说:“那好吧。”
沈若年嗯了一声,然后说:“那我就先走了。”
辰溪南说好,她就走了。
她没什么事就没在外边多留,直接回了公寓。
不出所料,周衍果然不在。
沈若年打开手机看了看微博,一下子就明白辰溪南为什么会出现的那么及时救了她。
原来自己已经被人发到了微博上。
什么当街老鼠人人喊打,直接上了微博热搜榜。
沈若年并不希望周衍会关心她,只是希望周衍看到沈若年被骂上热搜,会问一问。
可是,并没有。
沈若年以为这么久以来周衍对她就算没有感情也好歹会有一点关心的问候吧,现在看来,自己果然还是高估了周衍的冷血程度。
这些天来,周衍其实有注意过沈若年的消息,虽然没有去公寓找她,但是有什么消息他还是会知道的。
周衍当然知道沈若年在外边被众人围堵的事情,但是同时也知道了她被辰溪南解围救了的事情。
所以周衍更认为沈若年和辰溪南之间有什么,就更不想看到她了。
沈若年也知道自己不能对周衍有什么念想,一点点的念想都不能有。
这些日子不去公司,她在公寓倒是挺没事干,就又开始天天在家画画,画些风景,画些心里想说的东西。
沈若年把想说的话全部放进了画里,她不求有人能看懂,只希望自己能有个发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