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衍,我今天就要把你虚伪的真面目揭露给世人看!”然而路归远丝毫不知,他已经成为了大家讨伐的对象,不过或许在他心里,世俗的道德三观根本不能束缚他。
水缸里的水位已经上升到沈若年的下巴,沈若年不得不仰起头,尽可能把鼻孔露在水面上,距离她彻底被淹,不过只有几分钟的时间而已。
周衍内心心急如焚,但表面必须镇定。
他趁路归远沉迷在自己的世界里,找准机会扑向他,这一次成功了,路归远被周衍按倒在地上,棒球棍抵在他的太阳穴,如果他稍有举动,周衍将不会留情。
哪知被制服在地上的路归远突然笑了起来:“周衍,我劝你放下棍子,否则你试试,是你的动作快,还是我按键的速度快。”
周衍这才注意到,路归远的手里还藏着一个大小跟车钥匙差不多的按钮,他的笑容越发变态。
“我忘了告诉你,这个水缸还连接了一千伏的电压,我只要轻轻一按,沈若年就会死得更快!”
周衍僵住了,现在的水位,沈若年还有几分钟生机,如果路归远真的安装了电压,那沈若年就真的没有机会了,就算周衍手速够快,能够一击致他昏迷,但在那一瞬间,很有可能手抖按下按钮。。
“你想干什么?”周衍问。
“我要你跪下求我!你跪啊!你要是不跪,沈若年要么被淹死,要么被电死,你自己给她选一种死法吧哈哈哈哈哈!”
水缸里的沈若年已经无暇顾及他们两个人在说些什么,她现在只能拼了命仰起脑袋,稍微不注意,水就会灌进她的鼻腔里。
周衍看到沈若年受如此的折磨,心脏仿佛被人揪住了一样疼痛。
他缓慢地放开路归远,一步一步往后退。
终于,周衍做了决定,他朝路归远跪下了。
但即便如此,他的身姿依然挺拔,他的目光,始终注视着沈若年。
路归远愣了一愣,随后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周衍,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为了一个女人你至于吗,在那么多人面前丢脸,如果你当初愿意帮助我,现在也不会这样狼狈!”
你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路归远心里并不觉得路家做错了什么,他只不过毫无理由地把这一切归结到周衍头上。
突然,路归远的目光变得狠厉:“只不过,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她吗?你别做梦了,今天沈若年必须死在这里!”
路归远本来就下定决心不会放沈若年一马,他只不过把沈若年当诱饵,以此来侮辱周衍。
说完他手一举,眼看就要按下按钮。
“嘭——”一声巨响,路归远的那只手已经变得血肉模糊。
是警方赶到了!
警方的狙击手精准地瞄准了路归远的手腕,在千钧一发之际把那只拿着按钮的手掌给打掉了。
路归远被强大的冲击力冲倒在地上,那个按钮也被丢在一边,他不可置信地望着左手手腕,那个地方已经没有手掌连接着了。
几秒之后剧痛袭来,路归远在地上左右翻滚疼得吱哇乱叫。
周衍赶紧抓过一旁的棒球棍,往水缸上重重地敲击。
玻璃破裂的那一瞬间,水也跟着流了出来,这时沈若年已经几近昏迷了。
周衍赶忙上前抱住她,给她解绑,用手抹去她脸上的水痕。
“还好……你没事……”沈若年第一句话居然是担心周衍,她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沈若年感觉几滴滚烫的泪滴落在她的脸上,周衍居然哭了:“还好,还来得及,我没有失去你。”
周衍紧紧地把沈若年圈在怀里,想失而复得的宝物一样:“我发誓,从今以后我不会再弄丢你了,对不起。”他在沈若年额头上落下深情地一吻。
许多柳城人看见沈若年被解救的这一幕,纷纷落下了激动和感动的泪水,太好了,周衍和沈若年都没事,他们之间那种相互为对方着想的感情,真的感人至深,可以夸张点说,现在全柳城,都在为他们俩庆贺。
巡捕也迅速冲了进来,控制住了路归远。
路归远一只手掌被打掉,严重失血,现在已经昏厥过去了。
周衍看着怀里的女人,满眼都是柔情:“你知道吗,我们有宝宝了。”
沈若年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你是说,我怀孕了?”
周衍点点头。
沈若年也很是高兴,但还没说上什么,就体力透支昏过去了。
“医生呢,医生!”周衍焦急地大喊,幸好外面医疗团队早就已经守在外面,路归远被控制后,医护人员有条不紊地进来,开始抢救工作。
“医生,她情况怎么样了!”
医生简单地给沈若年检查了一下身体:“周先生,你先别着急,目前沈小姐生命体征稳定,只是受到惊吓和刺激,短暂地昏迷了过去,至于腹中胎儿如何,我们要送回医院进一步检查才知道。”
周衍虽然着急,但是也别无他法,只能让医生先把沈若年送回医院,他也一起上了救护车,全程跟着。
沈若年被推进急救室,周衍是进不去的,他只能在外面等待。
两个小时以后,医生出来了,摘下口罩很欣慰地说:“沈小姐真是吉人自有天相啊,虽然被绑架的过程中吸入了致昏迷的气体,还受到了如此大的刺激,但她真是一个坚强的人,她和腹中胎儿都相安无事。”
接着沈若年就被护士推了出来,但还在昏迷着。
“她大概还要多久才能醒过来?”
“现在的她需要好好睡一觉,但是周先生你放心吧,沈小姐身体并无大碍,好好休养就可以了。”
周衍谢过医生,跟着沈若年来到了VIP病房。
沈若年仿佛睡美人一样沉睡这,乌黑的头发衬得脸色更加雪白。
周衍坐在床边,轻轻地握住她的手。
他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心里不禁一阵后怕,如果当时有几秒钟的差错,或许她就不会安然地躺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