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那个人只是受过一些训练的杂碎,不足以放在眼里吗!”
与此同时,徐家。
大厅里,坐在沙发上戴着金边框眼镜的徐景华早已经没有平时的温文儒雅,他一脸愠怒,额头上青筋暴起。
端在手中的茶杯,因为面前的人带来的消息,而摔落在地,茶水溅了一地。
金刚垂着脑袋,眼中是屈辱,但是对于许景华说的话,却无法做到反驳。
如果不是李宁最后让他带话,这今晚他注定是回不来了。
但绕是如此,他胸腔依旧不甘:“老板,是我走眼了,这个人身手的确不凡,除非用热武器……”
“找出来。”徐景华忽然站起来,眼中被一成阴霾覆盖。
金刚不敢出声。
“我弟,虽莽撞,但人是他杀的,这血仇他踏马得报!”徐景华猛的靠近,拎起近两米身高的金刚的领子,那股狠劲,好似是撕裂这温文儒雅的外表爆发出来的。
近两米的金刚都感觉自己有些压不住徐景华的气场,冷汗从额头冒出。
“是。”他领命。
徐景华这才松开他的领子,脚步踉跄两步,后退坐倒在椅子上,一种阴狠,与落魄的气息交杂。
金刚不敢多言。
他还以为着当哥哥的对那没什么用的兄弟不上心,不想居然让老板如此失态……
这样也好,他要亲手杀了那人!
——
七日的五百年轮回,这倒是不让李宁忘记自己到底住的是哪里。
说起里,在没有这五百年的时光停滞之前,他好像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从大学辍学,住准备找工作的无业游民……
回到出租房住处,手机就响了。
一看,能联系他的果然是韩新月那丫头。
发来的信息上写着“你居然拒绝了安姐”?
李宁无奈,进屋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回——我这人比较喜欢自由。
这该从何说起?
安雅这大明星居然让他做保镖。
这份工作老实说的确不错,正适合他这个无业游民,只不过想到安大明星这性格,以及身份,他就觉得——啧,麻烦。
“好吧。其实我也有点意外的。”虽看不到韩新月的表情,不过光是看这发来的信息就可以看到她的疑惑了,“安姐还是第一次这么主动呢,看她的表情,不像是轻易会轻易放弃的样子,不管怎么说,认识你很高兴,安姐有麻烦,我希望你可以帮她一下。”
“还有,今天谢谢你了,李宁。”
看着这几条信息,李宁叹了一口气,想了想,也就只回了一句——不客气。
夜悄然过去。
时间恢复正常,有些东西差点让李宁给遗忘了,正比如说,第二天叫他起床的,是门外的一阵急促的砸门声。
这声音还真不是盖的,直接把李宁震醒。
等他及拉着一双拖鞋,跑去开门,想要看看到底是谁这么不长眼跑来送人头时,推门的那一刹那,他就看着一个贴着面膜,满头卷发神器的房东。
李宁脑子还糊着,迎面而来就是这房东大妈的河东狮吼:“小子,月底了,房租不能再拖了哈!”
李宁面皮抽了抽:“大婶,早上好啊……”
房东大妈这面膜敷得那个精髓,一大早的差点把他送走了。
遂一文钱难道一壮汉,他居然把这事给忘了!
“你上个月的房租也拖到了现在,我来给你算算……”这房东大妈显然是有备而来,从兜里居然摸出了一个计算机,右手麻溜的敲了敲啥,随后反手就差把这计算机怼到李宁脸上。
她那张还挂着面膜的脸,写满了冷酷:“加上水电费一共四千七,啥时候给啊?”
“月底,月底,这还不剩两天么。”李宁认命,笑嘻嘻的保证。
房东大妈瞅了瞅他,哼一声,转身就要走。
李宁嘴顺,又问一句:“大婶,下次来催房租,能不能先把面膜摘了?”
房东大妈的眼神这会看起来像是要把人扫地出门!
房东一走,李宁站在门边,抱着胳膊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寻思来寻思去,瞅着着有些老旧的破房子,心有不甘——
这破房子居然要一千五一个月的房租,他当时脑子抽了?
“哇——”正是这时,楼下忽然传来了一道小孩尖叫中带着哭腔的声音。
他神色一凛。
是楼下。
七天的重生,他知道过不少的事情,从小到大,自然包括楼下。
“又来了么……”他嘀咕一声,正了正色,终究是忍不住的往下走去。
“踏马的臭婆娘,不就是拿你一点钱嘛,哭毛线哭!还有你个小兔崽子,敢咬老子?”
才刚到楼下一层楼的楼梯,李宁就看到门口的惨象。
一个瘦弱的女人被破口大骂的男人一脚踹倒在地上,而刚刚哭喊的小孩则在屋子里,一边小脸被扇得通红,这会正瞪着男人哭泣。
李宁目不斜视,没急着出手的往下走去。
他帮过这个女人,当着面帮,结果第二天这男人更加变本加厉的殴打,或者失手杀了这女人……
所以他决定重复一下发生过无数次的事情,就像是已经写好的剧本那般——
十分钟过去,楼上发出了一声摔门声,紧接着是一道匆匆而来的脚步声。
男人手中数着一沓钱,脸上挂着一种不满的表情:“草,就这么一点钱,还跟老子哭……”
话说到这,他的余光就看到面前一人挡住他去路。
是个年轻人。
李宁正打量着他手里的钱,人也挡住他去路。
男人站住,他大概看出李宁眼中的意思,于是眼神虎视眈眈,更是把钱直接塞到了自己兜里边,骂道:“看尼玛的看,没见过钱吗?小崽子。”
“还真没看过,兄弟,借我点呗,我都穷得连房租都交不起了。”李宁从兜里边摸出了一根烟,衔在嘴里,这回终于让他这一身气息显得流氓起来了。
男人压根不把李宁这身板放在眼里,眼角瞅到楼梯口的一根棍子,拿起来,掂量掂量,冷笑道:“借?我看你小子是想要爷教你做人!”
说罢一棍子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