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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今天这种地步,全都是因为他。
“映萱……”白莫言双眼紧紧地盯着白骆庭,开口道,“我早说过,这样的人是没心没肺的。你执意不听,也好,现在让你亲眼所见,你信了吧!现在知道他伪善的面具,有多厚了吧?”
“是,我错信了他,却误会了你。”温映萱赞同地点头,眼眶顿时湿润了。
如果不是她执意地拖着白莫言来,他就不会再一次地面对这样难堪的场面。
祁泽不是没有劝阻过她,可她固执地以为,那个高高在上的白骆庭,那个被h市公民所崇拜的白骆庭,是个君子,是个坦荡荡的男子汉。
可是,他却对亲身儿子那么狠!
看来,她真的是看错了他!
“白先生,如果你约白莫言出来,是想阻止他回白家的话,那么我很遗憾地告诉你,这件事我帮他答应了白涵宇。我们不但要参加白家的宴会,还要把你当年所做的丑事都公布出来。别怪我们无情,这些都是向你学的。”
温映萱说完,就拉着白莫言要往外面走去。
“映萱……”祁泽听到温映萱的话后,脸色顿时变了,满脸焦急地叫道。
可在气头上的温映萱,哪还能够听到祁泽的呼唤,拉着白莫言的手,脚步踉跄地往外面走去。
白莫言连忙伸手扶住她,两个人一同往外面走去。
“白先生,很抱歉。”祁泽连忙回头对着白骆庭歉意道,“映萱容易冲动,也很护短。本来你约莫言,都是映萱鼓动他来见你的。可没有想到,结果会是这样……”
祁泽满脸苦笑道。
“是我不好……”白骆庭闻言顿时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一抹悲伤,“既然我不能给他一个真相,那么莫言永远都不会原谅我。但我还是忍不住地出现在他面前,想多看看他……苦了莫言,是我对不起他。”
白骆庭说到最后,眼圈都红了。
祁泽满脸震惊地看着白骆庭,心里的震撼久久无法平息。
“白先生……”祁泽谅解地开口劝慰道,“你不想说,肯定有你的理由。我相信,莫言早晚会明白你的苦心的。”
“真的吗?”白骆庭脸上闪过了一抹惊喜,随后很快地暗淡了,“不,他不会原谅我的,因为……”
因为什么,白骆庭并没有说下去,祁泽也没有开口问下去。
很多事情,如果当事人费尽心思地隐瞒,自然有他的苦衷和原因。
本来,陪着白莫言一起来见白骆庭,他就不赞同的。
但看到温映萱为白莫言的事一直伤神,他也就说服了自己,同意陪着白莫言一起来。
如果能够帮白莫言接触困境,揭开多年的真相,解开心结,那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但很可惜,白骆庭这么多年都没有跟白莫言开口解释,事情的严重性和复杂性,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保护的人,都有一段隐藏的秘密。
不管白骆庭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从一开始,他就选择了被白莫言误会,选择了牺牲了白莫言。
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外人是无法再劝说什么的。
“那我先告辞了。”祁泽对着白骆庭礼貌道。
“好。”白骆庭只是抬起手对着祁泽无力地挥了挥,脸上的悲伤,怎么也无法消失。
祁泽走到了门口,再次回头,看到白骆庭依旧维持着之前不变的姿势,背影看起来孤独而又苍凉。
他现在总算明白温映萱为什么看到白骆庭,在没有了解他的情况之下,就帮他说话,帮他劝说白莫言了。
那是个悲伤的人。
可能他的过往太过沉重,可能他的内心一直孤独寂寞着,无法找到出口。
就连亲生儿子,近在眼前,却不能亲近。
人生悲哀如此,实在是可悲。
祁泽叹了口气,收回眼光大步地往外面走去。
快步地走出茶艺馆,正好看到了白莫言扶着温映萱坐到了车里。
祁泽连忙上前,在伸手去打开车门时,不由地回头,往楼上的方向看去。
只见白骆庭已经站在了窗前,双眼正看着这个方向,由于距离太远,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祁泽在心里无声地叹了口气,坐进了车里,开始启动车子。
“这个白骆庭,简直是不像话。亏大家把他看成神,我看连个鬼都不如,无情无义,心狠手辣……”
温映萱满脸气愤地说落道。
“好了,说他好的人是你,说他不好的人也是你。”祁泽一边开着车一边叹气道,“你就少说两句。”
祁泽说完,对着温映萱示意了下白莫言那个方向。
温映萱愣了愣,很快地反应过来,连忙看向后车座的白莫言,满脸歉意道:“对不起,莫言,我是太气愤了,所以才……”
“我明白。”白莫言看着温映萱脸上露出了苦笑,“我已经经历过太多的失望了,所以,并没有什么。”
温映萱闻言,顿时惊讶地看着他,喃喃道:“我还以为,你不能原谅他都是你对他太恨的缘故,却没有想到,问题的本身,就是白骆庭造成的。这不能怪你,从今以后,我们见到他,就远远地绕开。”
“没有必要那样做。”祁泽在一边听到后,顿时苦笑地劝慰道,“他有他的不得已,我们不能谅解,也没有必要那样说他。映萱,莫言,每个人都有自己为人处事的方式,我们应该给他最起码的尊重。”
“尊重?他不配!”温映萱闻言顿时满脸愤怒道,“一个连亲生儿子都不要人,就是个混蛋。他不配得到我的尊重。”
“映萱……”祁泽顿时不满地在一边阻止道。
“你别叫我。”温映萱看着祁泽满脸生气道:“你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直在帮他说话?你刚刚比我们晚出来,是不是他跟你说了什么?祁泽,我可告诉你,即使他说了什么,你一个字都不要相信。”
温映萱满脸凝重地叮嘱道。
“好,我不会相信他。但他并没有跟我说什么。”祁泽看着温映萱叹气道,“只是感觉,他确实挺不容易的。能有今天的成就,他牺牲了很多。”
“那都是他咎由自取。”温映萱嗤之以鼻道,“为了目的,不择手段,也就只有他那种人才能做的出来。所以,不值得同情,只是觉得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