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姜流英拿刀,在自己的手臂划了一道伤口,然后就晕了过去。
姜一诚走出来,拿出准备好的矿泉水瓶,装好血液之后,觉得还不够,便直接喝了两口,继续装。
既然毒死了他的鸡,那么最起码,血偿!
第二天,当姜流英的母亲,孙桦醒来的时候,突然发现家里天井一片狼藉,而自己的儿子倒在地上,身上还有不少血迹,顿时吓坏。
但马上她就缓过神来,找到邻居来帮忙,把姜流英扶到床上休息。
“到底是怎么回事?”
邻居阿生疑惑不解,问道,“昨晚我也听到阿英大吵大闹的,没成想,竟然这么严重。”
“我也不清楚,估计喝醉酒,中风,不小心伤到自己!”
孙桦摇摇头,见儿子的伤口早已结痂,只是人还有点虚弱,估计休息休息就没事了。
“一会可能还要再麻烦你,帮我把小亮送上车!”
时间尚早,想要出去镇上的医院,首先得有车啊!
那邻居微微思索,建议道:“要不,找李逸或其他人,借辆三轮车吧?”
“不!”孙桦猛地摇头。
邻居皱眉,道:“我知道,你是因为一诚的缘故,不想去求他们。但阿英这样子,你敢保证,真能撑过一个钟?”
“呸,坏的不灵好的灵,阿生,你就先回去吧,等会我再找你。”
见孙桦执拗,邻居阿生叹道:“行吧,有什么事再叫我,一会我还得去给一诚采药呢!”
孙桦皱眉不已,送走邻居后,便照料起儿子,一边还说着坏话。
“儿子,你别怪我,实在是让我去求姜一诚的人,我办不到!我希望,他们全部早点死掉!”
不久后,7点刚过,孙桦便让邻居阿生,帮忙去村口叫一辆三轮车。
然而阿生才刚迈开腿,就看到姜一诚带着不少人,风风火火而来。
“一诚,你这是?”
阿生疑惑不解,姜一诚和姜海洋家,早已经是不可调和的局面。
然而像现在这样的情况,还从没有发生过。而恰巧姜流英受伤病重,怎么姜一诚就来堵门口了?
“我来,自然是有事。”
姜一诚随便应了声,便朝着姜海洋屋子里,大声叫喊。
“让姜流英出来,还我个公道!”
“怎么回事?”
听到声音,孙桦一下子便从屋里跑出来。
看到那么多人,她吓了一跳,但看到姜一诚,她顿时眼睛都红了。
在她看来,姜一诚便是罪魁祸首,没有姜一诚,姜海洋也不会坐牢,他们家的日子,也过得滋润。
但她也不想想,如果姜海洋屁股正,会进监狱吗?
张怜哀站出来,悲愤道:“你还问怎么回事?你儿子姜流英,昨晚跑到我的鸡舍去下毒,死了那么多的鸡,这损失,你们不赔,谁赔?”
孙桦心中咯噔了一下。
这下毒的事情,姜流英可是找她商量过的,不过她既没有点头,也没有否定,只让姜流英自己看着办。
没想到,姜流英真的去了,看样子还给对方抓到把柄。
要不,对方怎么能这么快就找来。
“哼,你家的鸡死了,凭什么说是我家阿英做的?”孙桦咬定不承认,她就不信这些人,敢乱来。
“有人听说过,你家阿英开口,说要报复!”姜一诚咧嘴笑道。
“呵,我还说你要杀我家阿英呢,那你是不是要杀啊?你敢杀,我第一个报警!”
孙桦很是泼妇地叫骂起来,她正为自己的口才沾沾自喜,然而下一刻,便是被吓得神魂失守。
“报警?”
姜一诚大笑起来,然后才在众人奇怪的目光中,说道。
“这就不麻烦你了,我已经报警了!”
“吓?”
众人惊讶,哪怕是跟随姜一诚而来的大队人马,也没有想到,姜一诚会这么做。
毕竟,村里谁家谁人有了争端,基本都是自己解决。
因为一旦报警,几乎再没有婉转的余地。
而同住一个村子,以后白天不见晚上见,老死不相往来,很是不好。
“你吓我啊,我一定让警察,把你抓起来。”孙桦叉腰哼道。
姜一诚气定神闲地笑道:“看来你这是死鸭子嘴硬啊,那我便在这里,等着警察来!”
“等?”
孙桦突然一愣,哼道,“我可没时间陪你等,我家阿英受伤,现在要去医院,没空!”
“哦,我不介意,反正去了医院,迟早也会被抓……嗯,你现在要能送你儿子去医院,我也不拦你!”姜一诚淡淡道。
“生哥,赶紧帮我叫车去!”
孙桦急了,真怕自己孩子,在这个时候被抓走,要是身体出了问题,那就麻烦了。
阿生皱眉,对着姜一诚问道:“一诚,我……”
“去吧,我是一个很大度的人!”姜一诚顿了顿,补充道,“除非有人,不断挑战我的底线!”
“谁挑战你的底线了,你无凭无据,就算警察来了,也不准带走我家阿英!”孙桦恶狠狠地说道。
“这话,你还是跟警察说去吧!”
姜一诚说着,转身环视跟来的人,说道。
“我姜一诚,从不冤枉好人。今天我既然把大家找来,便不会一点准备都没有!”
“一诚,我们都相信你,阿英的确有犯罪的动机,但不能仅凭一句话,就定他罪吧?你可有证据?”
王秋色皱着眉,一大清早就被姜一诚拉来,没想到是这么严重的事情。
作为村长,她不允许有这种事情发生,更不允许,冤枉好人。
“证据,你自己看吧!”
姜一诚拿出手机,点开视频,把声音开到最大,便递给了王秋色。
其他人围了过来,只见屏幕漆黑,但一个男人的身影,还是清晰可以,的确有点像是姜流英。
不久后,当手电筒不小心照亮了男人的脸,众人一片哗然,姜一诚还真没冤枉人。
孙桦急了,她没看到视频,以为是在唬她,依旧不信。
但很快,姜流英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哼,我倒想看看,明天你知道鸡死去后,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孙桦如遭雷殛,瞬间脚软,坐在了地上。
之前她还能咬死不承认,但现在证据确凿,就算她想抵赖,警察也不会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