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黑色露背裙子,我在试衣间里面换上。
看到镜子里面我的样子,我的脸一下变得绯红。
我实在是第一次尝试这种风格的衣服,甚至比之前试穿泳衣还让我感到有些羞涩。
天哪,我真的要把后面整个背都露出来了!
可是我知道是时不我待,我再这样磨蹭下去,说不定陶姐就会改变主意。
又深呼了一口气,我立即走出了试衣间,可是我的脸已经红得快不能见人。
我一直很拘谨地抓着裙摆,微微佝着背,不敢正眼看陶姐。
这时候她审视地点点头,对我说道:“你是个璞玉,就是无人打磨。”
她突然走过来拉起了我的手,我也是有些怔忪,顺着她的拉扯,渐渐松开了自己的裙摆,几步走了起来。
陶姐把我拉到了梳妆台,按着我,就拿起了上面的刷子和一些化妆品给我化起妆来。
我顿时愣在原地,僵硬着身子,任她在我脸上涂画着。
陶姐化妆的时候眼神格外认真,她轻轻地拿起化妆刷在一个眼影盘上蘸了蘸,淡声说道:“闭上眼睛。”
我听到这话,急忙乖巧地闭上了眼。
接着陶姐就又拿起了一些什么东西在我脸上化妆,等化完以后,我睁开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下变得特别成熟。
紫色的眼影,眼线斜挑上去,变得妩媚起来。一样涂着烈焰红唇,皮肤吹弹可破,整个脸精致漂亮得不像话,又比原先多了一份女人味,我都有些认不出自己了。
正在我失神的时候,陶姐又忙活起来。
她拿出了一双细高跟,放在了我的脚下说道:“你穿着这身衣服出去卖花。”
我看着这双高跟鞋,它的鞋跟都得有8厘米。
我咽了咽口水,我从来没穿过高跟鞋,也不知道穿上以后会不会崴到脚。
这时陶姐又向我叮嘱道:“你要把花卖给男人,尤其是有啤酒肚的男人。”
我听到这话,心里顿时跳了一跳,明白了陶姐说这话的意思。
其实我穿着黑色露背裙穿的细高跟,其实就是为了去**那些男人,卖出这些花,来得到一些钱。
而那些有啤酒肚的男人,不管是应酬还是肥胖导致的,手里一般有些钱,见到我这种姑娘估计会舍得掏钱。
我此时也不敢提出什么异议,于是点了点头,脱下自己的鞋子。
穿上了细高跟,我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有一些摇晃,小碎步迈了几下才找到感觉。
但是我这样踩着高跟鞋的鞋跟,摇摇晃晃,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再顶着我这样的妆容,我感觉我似乎一下变成了另一个,一个以前的我都有些不敢直视的人。
陶姐将花篮递给我,勾唇轻笑了一下。
我出门以后,篮中的花朵晃了一下,我着才发现花篮里那些花的特别之处。
每朵花的花蕊中间都夹了一张小字条。
我不敢偷偷拿出来看,因为我感觉到陶姐的目光一直投在我身上。
但是我也猜到了,这恐怕不是什么正规的纸条广告。
又不觉咽了咽口水,驱散浮上脸的红晕,强作镇定地站在花店外面卖着花。
跟我想的一样,我站在花店门外面拎着花篮,有不少男人注意到了我。
这些男人有的顶着秃头,有的长着啤酒肚,有的脑满肥肠,有的一看就是**中天。
有男人上前对着我说道:“小妞,新来的啊?这花怎么卖的啊?”
我暗自紧了紧手,一下捏紧了花篮,有些拘束地说道:“三块钱一支。”
“那我买多少支你能陪我睡啊?”
我听到这话面容一片惨白,急忙说道:“先生我只是卖花的。”
男人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说道:“一开始的雏儿都是这么说的。”
我一瞬瞪大了眼睛,捏着花篮防备地看着他。
男人却没有再说什么:“没事,来支花,递给我一支吧。”
我听到这话,提起的心略微放下,拿出一支花递给这个男人。
然而那个男人去趁机抓住了我的手,极其下流地摸着。
我急忙用力地挣脱开,往后退了几步。
那人恶心地笑一声,甩给我一张5块钱,说道:“不用找了。”
接着他用淫邪的目光打量我一下,才拿着花离开。
我的心一阵扑通乱跳,觉得自己做任何事都从来没有如此地慌乱过。
这个男人刚走,接下来的男人似乎都闻着腥味赶来了。
我遇到的都是类似的情形,他们不是借着买花来撩我的头发捏我脸故意跟我有一些身体碰撞,就是说一些下流的话。
“又是出来卖的?”
“现在的小姐长得都这么标致了,跟哥快活快活一晚要多少钱?”
我不停地说着自己只是卖花的,但是他们听完哄堂大笑,完全把我的话当作了戏言。
因此我也受到了不少侮辱。
想到我要赚的书费,想到我妈,我也就咬牙忍下来了。
因此面对着这些男人的骚扰,我不怒反笑,心里默念着忍一时风平浪静。
这时我眼角的余光看到陶姐一直站在门口看着,这下我一点都不敢偷懒了,更是维持着笑容,险些把脸笑僵。
兴许因为我是新鲜面孔,而且还比较年轻,所以花卖出去了不少。
看着花篮里的花一点点少了下来,我也渐渐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的书本费,终于算是有着落了。
等了一会儿,我拎着空的花篮回到花店。
陶姐看着我,脸上终于微微露出了一丝笑容,她说道:“我答应留下你了。”
说着她直接从钱包里掏出了三张百元大钞递给我。
“谢谢陶姐,谢谢!”我连忙道谢了,双手接过。
这虽然是薄薄的三张纸,但是落在我的手中,却显得很有分量。
我禁不住露出了一个清浅的笑容。
接着进试衣间,我换下了黑色露背裙,褪下了细高跟,又恢复了我这普通学生妹的样子。
跟陶姐说一声再见,我就走出了花店。
手里紧紧地攥着这三百块钱,回去的时候我有些脚下生风,我觉得自己终于再没有拖累我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