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客人。”老板不明转思,旋即一脸审问直视逍遥哲。
聊天一晚四五,就算是傻子也不会答应,故而老板早已为逍遥哲贴了不法之徒的标贴,更是连忙上前将李荩宣护在身后。
逍遥哲脸现淡笑,常有人言做好人难的,当初自己还嗤之以鼻,此时才发现,这何止是难,直接堪比上青天。
不过好在自己原本就没有企图,身正不怕影子斜,完全没有将老板的打量当回事。
随着李荩宣将事情前因后果告知,老板才放下了他的有色眼镜,但心中的怀疑却是没有减少。
实在是这年陈坏人太多了,并且还时不时披个好人的皮囊,使你防不胜防。
房子不大,也就三十平米过一点,墙上壁纸暧昧十足,姿势百出,羞的李荩宣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对了,你好说你有一个条件,不是你……”
李荩宣一脸忐忑,心中更是悔恨,自己为何刚才没问,要是等会逍遥哲提出非分要求,自己怎么办。
“放心吧,我的要求很简单,不要告诉别人我来此,即可。”
“哦。”李荩宣心中竟莫名一酸。
低头扫了一眼胸脯,很高傲的,心中暗暗揣测逍遥哲是不是有问题。
女人就是如此,你对她有非分之想,她会骂你流氓。你对她嗤之以鼻,她又会怀疑自己魅力,你的能力。
天生就是集矛盾与一身的矛盾体。
“你知道,那个房子里住的是谁吗?”随后逍遥哲直接不远处破旧的装瓦房道。
“不知道,或许王阿姨知道,我去帮你问问。”
李荩宣感觉很对不起逍遥哲,故对于逍遥哲的问题更是想方设法解决。
这便是金钱的魅力,要是换成其余女子,断然不会如此。
大概在一分钟之后,李荩宣带着王阿姨而来,王阿姨先瞅了一眼破旧砖瓦房,然后又瞄了一眼逍遥哲,沉思片刻,貌似心中下了某种决心一般,才出言说道。
“我不知打听它干嘛,既然你帮助荩宣,那你必然是一个好人,所以我愿意帮你。”随后便为逍遥哲介绍起来。
据王阿姨所言,一年前,那间屋子中来了一男一女,女的白天,出去工作,男好像常年卧病,她从来没有见过,而在破旧装瓦房旁边,三日前也来了一位老人,时不时在装瓦房门前转悠,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王阿姨解说之际,突然装瓦房之前出现一道黑影。
“你看,就是她,三天前来的老太太。”王阿姨激动说道。
逍遥哲瞅过去,身躯佝偻,头发盘起,用枕巾包裹,小脚,粗布,腿脚有点不灵活,走路略微蹒跚。
“李奶奶,她怎么在这?”
不错,那位走路蹩脚的老人就是在沂水孤儿院与逍遥哲有一面之缘的李奶奶。
“怎么你认识她。”王阿姨道。
“不认识,见过。”逍遥哲回答。
但心中早已乱成一团,据王阿姨所言,砖瓦房中有一男一女,想必应该是小财神与箫倩,那李奶奶又为何来此,她也箫倩、小柴神又有啥关联。
还有茹家的那两位苗族夫妇。
逍遥哲越想越乱,没想到夜晚的一探,竟撤出了如此的谜团。
李奶奶徘徊片刻,瞅了几眼砖瓦房,随即摇头离开。逍遥哲则始终瞅着那间砖瓦房,几乎欲要望穿,随后又摇了摇头,坐在了床上。
既然发生变量,那机会也就要适当改一改。
“你到底是什么人。”王阿姨道。
逍遥哲行踪可疑,不为找乐,打听消息,并且还不让告诉别人,还有聊半晚上天就值四万,不管咋样都有点匪夷所思。要不是逍遥哲长的还算眉清目秀,王阿姨甚至怀疑,他是逃出监狱的杀人犯。
“放心吧,不是杀人犯。”逍遥哲笑道,随即为李荩宣转了四万。
其实就是希望王阿姨不要到处乱说。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做为混在底层堪比泥鳅的王阿姨岂会不知,逍遥哲是否杀人放火她不知,但她却知道,逍遥哲间接帮了李荩宣,所以他是一个好人,最少在王阿姨看来,逍遥哲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好人。
至于目的啥的王阿姨则不想知道,因为有些东西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好奇心会害死猫。
随后她便掩门出去,她知道,说是聊半晚上天四万,或许就连半小时也聊不了。
逍遥哲明显为破旧砖瓦房而来,而此处视野开阔,方便观察。从另一方面说,逍遥哲压根对李荩宣没想法,只不过看上这个位置,故顺手一帮。
夜萧瑟,冷风吹。
李荩宣异常安静,她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什么时候什么事该干,什么事又不该干,故她选择沉寂,并时不时为逍遥哲添茶倒水。
茶虽略有些苦涩,但逍遥哲却喝的不亦乐乎,大概如此过了两三个小时,破旧的装瓦房依旧,那位神秘的李奶奶也再未出现,眼看东方已泛出一抹白皮,逍遥哲知道,要是再不探究一二,今夜注定要无功而返。
于是将茶杯放下,在瞅了装瓦房一眼。
“你要走了。”李荩宣道。
“恩。”逍遥哲说。
“那以后还能见到你吗?”
“不知道,不过最好还是不要见到,我不是一个好人。”逍遥哲道。
“我要报答你。”李荩宣言,她也是一个倔强的女孩,虽做不到无功不受禄,但滴水之恩涌泉报她还是知晓的。
“好好活着便是对我最好的报答。”随后逍遥哲翻窗而去。
“你难道嫌我脏。”李荩宣望着逍遥哲离去的方向,一味自言。
当女子无助之际,男人最容易走入她的心,此刻李荩宣便是如此,当她以为末日降临之时,逍遥哲却似真主一般从天而降,深深把她从地狱拽回,就好像童话故事中的王子,中世纪古罗马的骑士,就算天塌下来,也可保自己心爱的女人周全。
“他和你不是同一路人。”也在此时,王阿姨走来劝说。
王阿姨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虽在这小巷道待了几十年,但却阅人无数,上至省高官,下至贩夫走卒,皆瞅过一瞅,但唯独逍遥哲让她看不穿,摸不着,看似在眼前,却给人一种云里看山,雾里看花的错觉。
虽不是大奸大恶之人,但也满是尸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