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府难道就只有这等货色。”
逍遥哲傲然而立,悠长而霸气的言语震破宇内,绵延而荡击四野,甫一凝视,邋遢男子再涌嫣红一抹。
踢场子却反被场子踢。
这是何等的讽刺,但此时却只能磨碎吞噬,不过心中断然不甘更暗暗发誓,今日屈辱,他日必百倍偿之。
但逍遥哲在乎吗?
客人来了有美酒,敌人来了有猎枪,至于强盗则有拳头,谁不是血肉之躯,谁又不是两个肩膀挑一个脑袋,谁又比不谁多多少,谁也不比谁少多少。
“知大不是尔等撒野的地方,滚。”接着逍遥哲直接冷言轰袭。
“滚····”
接着无数的知大的男子被激发血性一面,虽未磨牙吮血,但那漫天叫骂却宛如万马奔腾。
于此同时,知大会议室正上演猎人捕猎。
天府代表团翘二郎,品咖啡,还不忘咄咄逼人,反观知大,阴雨绵绵,眉峰紧皱。
“想好了吗?”
天府任主任举杯直下通牒,既没有能力保护,何不光荣的让出,你乐我乐大家乐。
“任主任何必咄咄逼人,十八枚徽章十八所高校,你又为何让其变成十七所。”
冯教授虽已年迈,但其气势依旧不减当年,眉峰一横,直接与任主任冷眼直视。
“这不是为你们排忧减难吗?想必你们也知道,今时不同往日,这次争斗也不是平常的君子之斗,而我呢,乐善好施,见不得别人不自量力,所以打算过来帮衬一二。”
任主任天花乱坠鬼话连篇,实则就是告诉知大领导:东西给我,知大虽然不再大,但还是可以教知,但要是不给,不要说大了,就连知也会变成一种传说。
简单说就是,这次比试没有所谓的君子协议,要是你们知大不识时务,去是走着去,来就是躺着来。
“哎吆,这是谁啊!口气比脚气还大,不知早上刷牙了没。”
剑拔弩张之际,门突然掀开,接着徐徐走来一位三十出头的男子。
粗布短衫,平头方脸,不过眼中却只要朦胧黑色(眼瞎)。
“夏先生。”
夏先生堪称知大传奇,在图书馆整理书籍数十年之久,眼虽瞎手却异常好使,更有传言,一本书只要被他触摸过,他就能记住其位置。
不过他还有另外一层身份,知大武术协会名誉长老。
“你是谁,不知我们在谈论正事吗?出去,快滚出去。”任主任深知来者不善,直接冷言逐客。
事情已到此,任主任岂能容许煮熟的鸭子飞了。
“呵呵,偌大的知大啥时候容到一个外人做主。”夏先生冷言杀伐。
“你···”
“不要说你和我,信不信今天我把你扔出去。”
“哼。”任主任不言,只已冷哼表露不满,殊知夏先生也已冷哼化冷哼,手霎时一举,撕空探向任主任。
“找死。”
任主任轻微冷笑,天府二字不管到哪都是至高无上的存在,一个小小的知大竟然也想试探一番,可笑。
于是他愤然起身,握拳向前一砸。
砰。
只闻轰然一声,拳落肩膀,但夏先生却宛如泰山,巍峨不动,那双手也在此时锁住任主任肩,一拉一扯,任主任霎似断线风筝破窗摔去。
“若有下次,必断其狗腿。”
“夏先生,这?”冯教授一向胆大包天,此时也是着实一惊,虽然他们都不想交出徽章,但这方式是不是可以再委婉一点。
“该来的总会来的,有些事是躲不掉的。”夏先生高深一笑,语罢便蹒跚步伐慢慢消失。
夏先生看似眼瞎与书打交道,但他对世界的认知要高于在座的诸位,这也是为何,知大武术协会早该解散,但在夏先生的支持下独木漂泊。
因为每个东西都有它存在的必要,不发光不是因为金子本身,而是时机未到。
·······
“逍遥哲。”逍遥哲刚走出武术协会,梁志红的呼喊便从身后传来。
瘦了也憔悴了,逍遥哲瞅着熟悉的人,却有一种陌生的错觉。
“哎。”先自嘲叹气,接着摇头佯装清醒,然后逍遥哲才询问,“怎么了?”
一个“怎么了”不知拉远了多少的距离,但逍遥哲别无它法。
曾有人言:“两个人就像两条平行线,只有一方向另外一方低头才会有交集,如果我们之间必须要有一个人做坏人,那我愿意做。”
但对于逍遥哲和梁志红来说,这个“我”堪比登天,更何况逍遥哲已有周妍与轩菲,所以在这个“我”字中间,又加了两座碉堡。
“没事。”梁志红轻咬嘴唇说道。
“怎么了”一个平常到无足轻重的三字,此时却将梁志红的心戳的千疮百孔,退一万步说,他们也称的上朋友,但逍遥哲直接已“怎么了”回复,在梁志红看来有拉远距离的嫌疑。
于是有事一时也变成了没事。
“哦。”逍遥哲回复极为简单,不过脚底就像有吸铁石一般,筑在的地上一动不动。
一时四眼对视,双目凝聚,时间宛若停止,眼球中充斥着对方的身姿,同时沉默充斥四周,凝视、凝视无尽的凝视,虽有千言万语,但此时却不知如何说起,留下的只有那默默的凝视。
不知凝视了多久,逍遥哲率先一笑,“说吧,何事?”
“你可以放张氏一马吗?。”
“恩,可以。”
有些事不需要多余的理由,既然佳人开口,逍遥哲岂会推辞,更何况从一开始逍遥哲就并未打算将张氏拽入万丈深渊。
然后梁志红告辞离开,既已没可能,那又何必剪不断。
世间关系千千万,最难熬的或许就是这种介于朋友与恋人之间。陌生人自欺欺人,恋人已无可能,留下的只有那段漠然与凝视。
常言道:祸不单行,福不双至。
逍遥哲还在凝视渐行渐远的佳人身姿,身后便已传来河东狮吼,“逍遥哲。”
霎时百雀惊飞,四野静怡,就连呼吸之音也沉寂下去。
甫一转头,逍遥哲头发竖起,脸色变青。
只见姚凤宛如大姐大,双手叉腰怒吼而来。
“我去,这是怎么回事?”逍遥哲顿感末日降临,更欲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谁知步伐刚刚一举,身后又是惊雷阵阵。
“有本事你跑一个我看看。”
语还未吐完,逍遥哲便已缩回步伐,不过却自叹一声缓解心中的郁闷,“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