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府。
两个偌大的石狮威八方,朱漆大门半掩半虚,而起旁边则是冲天而起的古松、梧桐。
逍遥哲、丧骑在白府门顶,用柳枝摆弄他们的战果。
“偏了,往左……往右。”
“到底是往左还是往右。”
丧一脸郁闷,更甚甩手不干,你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痛,时左时右倒是清闲,但我呢?不但要观察敌情,而且还要防止掉下去,你以为我是八臂菩萨,有八条胳膊不成。
要不是看逍遥哲还有点用处,丧早一脚踹下去了。
留在这挡人。
“嘿嘿,这不是为了添点艺术感吗?你想想,这可是我们的第一单,要是干不好,以后谁还找我们。”逍遥哲深知理亏,连连姗姗赔笑。
屁,就算你摆的人间天堂,也不会有人来找你。
你是挖祖坟、盗宝藏,谁闲的没事,给自家招贼。
逍遥哲甩手一巴掌打算将其扇醒,“你是不是傻啊,他们可以提供墓穴,我们负责盗。”
“哦,也是啊!不过那酬劳怎么分。”丧道。
“嘿嘿,到时候看呗。”
额,丧一脸迷雾,怀疑这个“到时候看”还真不是字面意思,他怎么就是感觉阴谋横生啊!哎,先不管了,还是先将这个“艺术”搞定。
“怎么样,行了吧!”接着丧再捣鼓了一番。
“还行吧,就凑活吧!”
屁,老子弄的这样好,不但轴对称而且还中心对称,更甚至就连西方的神话故事也结合在了一起,你给我说凑活,有本事你给我倒腾一个不凑活的,我看你就是心虚,害怕我把你比下去。
“切,你就羡慕嫉妒恨吧!反正我们不一样,我的厉害你是学不来的。”
丧将他那恬不知耻的性格发挥到了极致,反正吹牛不上税,他一个劲直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也不管合不合适,反正只要是金子,他就一股脑往自己脸上贴。
逍遥哲嗤之以鼻,他见过不要脸的,但没见过将不要脸说的这般大义凌然的,就宛如他那其实不是不要脸,而是在为解放全人类奋斗。
“好吧,你高兴就好。”接着逍遥哲更是为丧送去了白痴的称号。
至于他则早远遁消失。
“你要干嘛去。”丧身后追问。
“不干嘛去,要不你在哪待会。”逍遥哲道。
虽是夜晚,但白府大门不知多少只眼睛关注,逍遥哲相信,在他们登上门顶的那一刻起,必有人注意到,所以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是谁?”
果不其然,逍遥哲离开还未半分钟,身后便传来撕天狂吼,宛如龙啸虎鸣,四野颤抖。
任妄行站在远处,脸淤青脖扎红,就剩下破口大骂了。
“怎么回事。”
小队长将他知道的一切全都告知。
“你的意思是有人在你们的眼皮底下闯入白府,而你们就连敌人是谁也不知道,是吧!”
任妄行言语突冷,宛如白雪骤降,狂风嘶吼。
白府,金逸江湖领头羊,此时竟被人家如此戏耍,当真以为我白府老矣吗?
其实最主要原因还是,他接任白府时月尚短,竟已发生这等挑衅之事,你让天下江湖同道如何看待。
是我任妄行来路不正,还是没有本事。
“查,给我查。”
霎时八方风云,各方窜动,无数的人挑灯奔跑,更有无数的人敲锣告知。
反正整个白府已乱做一团,无数的人来来往往。
与此同时,任妄行站在伊敏房屋徘徊。
伊敏一方面是他的妻子,另一方面更是他的军师,所以只要他一有啥解决不了的事,必然前来询问。
谁知此番他敲门数十声,里面依旧毫无反应。
“不好。”
任妄行心神霎时一颤,破门而入,接着只闻撕天癫吼直达云霄。
“是谁,是谁……”
于此同时,罪魁祸首的逍遥哲与丧,正在洗劫藏宝阁。
“大哥,你看着夜明珠,是不是很值钱,你再看看这个盔甲,必然是一位将军的物件。”
丧宛如刘姥姥进大观园,啥都没见过,啥都不认识,还一个劲的问逍遥哲。
“恩,很好,哪一个都够你用八台大轿将小翠娶回家。”逍遥哲随意敷衍。
其实逍遥哲很想说一句,就算没有那颗夜明珠,小翠也会嫁给你。
虽说现在女子值钱,彩礼动不动几十万,但小翠那两百斤往上窜的存在,还是有点马达(麻烦),所以只要丧稍微透露一点想娶小翠的心思,小翠他爹断然不会拒绝。
“嘿嘿,那就好。”
丧一脸轻笑,显然在憧憬娶小翠以后的生活,同时将夜明珠装在兜里,“嗯,那是什么。”
只见仓库角落静立一柄剑鞘,古铜闪耀,金光琉璃,其上更是珠宝点缀。
咋眼一看,宛如一剑豪华的装饰品。
“唉,好东西啊!正好我缺少一柄剑鞘。”
丧旋即一喜,上前抱着剑鞘,口水更敲打剑鞘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来,我看看。”
倏而逍遥哲也注意到了这边,不过他却感觉到了别的东西。
众所周知,剑鞘越简单越好,但这把剑鞘却给人一种华而不实之感,更甚至似鸡肋,食子无味,弃之可惜。那又为何放在藏宝阁,难道仅仅是因为它值钱吗?
呵呵,断然不会?
不是逍遥哲看清,就剑鞘的纸币价值,还真没有存放这的必要。
所以其中必有隐情。
逍遥哲才会过来瞧瞧,不过他还是低估了丧的抠门程度。
用丧的话说,宝物本是无主之物,经我之手便是我之物,你还想让我给你吐出来不成,简直是痴人说梦。
丧宛如貔貅钟情与世间一切宝物,只进不出。要想让他把到手之物吐出,呵呵,堪比上青天揽明月蹬蜀道。
总之就是一句话,端无可能。
“你要干嘛,你要干嘛。”
丧瞬间一惊,更将剑鞘揽入怀中,仿佛告知逍遥哲:这是我的东西,想要无门。
“小气鬼,我才看不上你那破铜烂铁。”逍遥哲口是心非,眼直勾勾瞅着剑鞘,几乎要将其坠入眼中。
“真的。”
丧向前一递,随后又收回手中,实在是逍遥哲太腹黑了,
他吃过的亏太多了,还是小心为妙,小心为妙。
“切,不要了行吧,看把你小气的,就是一堆破铜烂铁而已。”
逍遥哲一再贬低,旨在让丧放松警惕,要是剑鞘真是破铜烂铁,那他必然很大气的还给丧,但要是真是宝物,呵呵,那就怪不得他用些手段了。
“好,给你。”
丧显然不止逍遥哲在佯装撤退,竟很是大方的将剑鞘递给逍遥哲。
不管咋说,逍遥哲知道的总比他多,也他参谋参谋也无妨。
“切,我还不看了,竟已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一个破铜烂铁而已,真以为我喜欢不成。”逍遥哲佯装微怒。
既然要演戏,那就演的逼真一点,不然等会一不小心是件宝物,自己坑蒙拐骗可就难上加难了。
果不其然,逍遥哲表现的越不屑一顾,丧心中越放心,到最后更是主动将剑鞘放在逍遥哲的手中。
“嘿嘿,没事,看看,我知道你宰相肚里能撑船,大人不记小人过,你就帮我看看吧!”
“这可是你让我看的,和我没关系,到时候……”
“啊呀,放心吧,是我让你看的。”丧连忙打断逍遥哲言语。
旋即逍遥哲托起剑鞘凝视起来。
虽略有点锈迹,但依旧遮不住它那伟岸的身躯,剑鞘四周棱角分明,荡漾着点滴杀意,要你不仔细感觉,必发现不了,而其上方更是点缀宝石,宛如阵眼,统领这个剑鞘。
不寻常,不平凡。
瞬间逍遥哲便已得出结论。
虽他也说不上哪具体不凡,但就那点滴杀意,逍遥哲便可推测出剑之过往不寻常,更何况,还是其上流露的阵法。
阵法那可是至高无上的存在,除了九尊山当世逍遥哲从未在别处见过。
而此番竟被镶嵌在剑鞘之上。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就连逍遥哲的天罚也没有如此待遇。
“是个好东西。”逍遥哲心中暗道,更在思索如何从丧的手中骗来。
“哎,没用,没有一点用,就是一堆破铜烂铁。”逍遥哲道。
要是让丧知道剑鞘价值,丧堪比貔貅必将其抱在怀中,在想搞来难与上青天,所以最好的方法无疑是,深入浅出循序引诱,让其扔掉,然后自己再……
“真的吗?”丧一脸怀疑。
要是换一人他断然相信,但要是逍遥哲,呵呵,还是思考三天三夜在做打算,还有就是,丧可依稀记得,刚开始逍遥哲可是一幅望眼欲穿,几乎是要吞在肚子里,所以还是小心为妙。
“肯定啊!骗你干嘛,要不我帮你扔了。”
唉,不对,丧顿感觉不合常理。
要是假的逍遥哲为何这般着急将其扔掉,所以其中必有猫腻。
“嘿嘿。”是故丧含蓄一笑,连忙夺过剑鞘,“没事就不劳烦了,破铜烂铁就破铜烂铁吧,反正我正缺一个剑鞘。”
逍遥哲后悔连连,是不是自己表现的太殷勤了,不过此时也只能含着悔恨上前。
“哎呀,你那剑最次也是当世名剑,剑鞘岂能如此寒酸,啥时候我让默笙虚给你打造一个稍微好点的。”
逍遥哲二话不说,直放必杀——默笙虚。
默笙虚可不是江湖上阿猫阿狗,可是江湖上名副其实的锻造大家,就连名剑争锋也出自他手,逍遥哲不相信,丧还能抵的住诱惑。
不过着实可惜逍遥哲算漏一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