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星期五,如果明天不补课的话,我就有两天的时间来办那件事了,不补课这件事,几乎不会发生在,我们的学生生涯中和往常一样,星期六还是补一早上的课,才放学。
赵老师刚说下课,我就背起书包往外冲,一路狂奔到单车棚,刚把车骑到校门口,看着还开着的奶茶店,我心中开始天人交战,要不要去买杯榴莲冰沙呢!
算了,回家还有急事呢!
可是一边写东西,一边喝奶茶最爽了,脑海里还没做好决定,身体已经迈进了奶茶店里,”老板要一杯榴莲冰沙,加珍珠带走。”
等我点好了单,看着奶茶店柜台上的价目表的时候,我的大脑才发出指令道:去吧!喝奶茶去。
我心想,你说晚了,我已经点了,我的大脑已经迟钝到这种地步了吗?
还是我的身体,比我的大脑更了解我,就在我纠结于这个复杂的问题的时候,突然看见走到校门口的吴薇站定了,好像在等人。
过了会儿,顾唯安骑着自行车出来了,看见吴薇就停了下来,吴薇坐在他的自行车后排上,两人一起离开了。
我拿着打包好的奶茶,骑着车跟在他们后面,吴薇以前也是这样吗?远远看着我和顾唯安,恨着,嫉妒着。
我才跟着他们骑到校门口的大马路上,就被冬冬和秋洺拦截下来。
“夏夏跟我们去玩。”
“不去了,我还有事。”
“去吧!去吧!”
秋洺推着我的自行车龙头,冬冬推着我的自行车后座,愣是把我推到了学校对面的,重华小区外面的篮球场上,我往场上一扫,俞任果然在。
我们三个分着吃了榴莲沙冰,还去小卖部里买了酸奶,麻辣土豆片,辣条,随便雪糕来吃,那边正在打球,这边正在咔嚓咔嚓消灭土豆片。
打完了篮球,秋洺冲上去给俞任递纸巾擦汗,我和冬冬,嘴上啧啧啧,眼里却津津有味地看着。
我不想再阻止秋洺了,我悟到了一个道理,人这一生的姻缘,谁和谁谈恋爱,谁和谁结婚,都是早就定好了的。
有的人一生羁绊颇深,早早就遇到了,有的人的缘分来得晚,但谁和谁注定在一起,是不会被弄错的。
俞任打完了球,秋洺立刻跑上去送纸擦汗,和俞任一起打球的人纷纷告别离开,我们也一起走到了,停单车的地方。
秋洺道:“我们一起骑单车玩吧!”
冬冬道:“不去了,我没单车。”
“我带你不就行了。”
俞任带着秋洺,我带着冬冬,秋洺拉着俞任的衣摆问,“我们去哪玩。”
我提议道:“去绵水河怎么样,”私心里,想去看看十一年前的绵水河是什么样的。
“好啊!”
但凡我是个正常人,今天就不该提议去绵水河,但我们还是高高兴兴地去了,并且中途我还和俞任赛车,比谁骑得快。
当然结果是,我落后了人家好大一截,我觉得是冬冬的锅,“冬冬都是你太胖,不然我早超过俞任了。”
“拜托,是你体力不好。”
“要不你来骑。”
“还是你来吧!我比较喜欢坐后排。”
到了绵水河,我把车停在秋洺的小蓝车旁边,锁住,踩着石阶下到绵水河边,秋洺和俞任也早到了,正在河边扯杨柳枝条。
冬冬问,“你们扯杨柳枝条做什么。”
秋洺道:“俞任说,他会用这个编花篮。”
我一听忙道:“给我们也编两个。”
秋洺道:“好的,你们等一下。”
河边除了柳树以外,还有一些枣树,低矮的杂草群,还有各色丁香花。
“冬冬要不我们采点丁香花放在花篮里,好不好。”
“好啊!多采点,给秋洺点。”
我俩拉着手跑到河埂旁,开始采集丁香花,我一边采集丁香花,一边把它黑色的,里面带着白色粉末的种子,也采集下来,装在衣服口袋里。
红色的丁香花小巧而瑰丽,白色的丁香花娇嫩像婴儿的皮肤,黄色的像一只只小蝴蝶,坠在草丛上,采好后,我又拔了几根狗尾巴草,穿起来一部分。
“冬冬夏夏,花篮编好了,快来拿。”
我和冬冬跳着跑着过去,一人拿了一个,又把采到的丁香花分给分给秋洺一些,一起站着装点我们的柳条小花篮。
篮子里错落放着各色丁香花,篮子边沿上缠绕几串,穿着狗尾巴草的丁香花。
冬冬扫了眼我的花篮道:“夏夏的花篮最好看,你也帮我弄一下我的。”
那边秋洺和俞任一起倒腾自己的小花篮,我和冬冬这边互相帮忙。
我看岸边停着一艘小船,提议道:“我们去划船好不好。”
“好啊!好啊!我还没划过船呢!”冬冬道。
邺城河道稀少,比不得水乡居住的人家,多数人家都有小船,坐船划船更是家常便饭了。
俞任问,“你们会不会游泳。”
三个天气女孩,一起摇摇头,“不会。”
“我倒是会,但是我一个人管不了三个,还是别去了吧!”
“我们是划船,又不是游泳,没事的可以去,”我自信昂扬的道。
“对对对,现在没什么玩的,就划船好玩,一起去吧!”冬冬道。
我们一起把目光投向秋洺,秋洺看着我俩渴望的眼神,也道“划船确实挺好玩的,我还没玩过,走吧!俞任。”
秋洺一发话,俞任当然答应,于是我们四个人上了小船,解开绳索,船上有两个浆,俞任和秋洺一人拿了一个,我和冬冬坐在中间,向着河中心划去。
秋洺和俞任划得特别好,很快我们就到了河中心,真的是宛在水中央,就是看着碧波粼粼的河面,有点头晕,我这是晕船了,还是晕水。
我紧紧扶着船沿道:“你们头晕不晕。”
秋洺道:“没感觉啊我。”
冬冬也道:“我也是。”
俞任也摇摇头,那看来是我一人独晕了。
冬冬泼了点水在我脸上,笑着道:“我给你醒醒神。”
我忍着头晕,也往冬冬脑后泼去,秋洺也加入了进来,这人更狠,竟然用手掌兜了好多,往我们脖子后面泼,我一下被凉水激地缩做一团,真不知道是吃一包彩虹豆的感觉更酸爽,还是被这么多凉水灌进后脖子更酸爽。
打闹了一会儿,冬冬突然拉着自己的裤脚道:“我这么觉得我的裤腿凉凉的。”
我低头一看,大喊道:“这船漏水,我们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