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唯安看着乱糟糟的桌子,站起来开始收拾,还一边教育我,“这么多吃的,口袋就这么随便开着,一定会引来,很多的虫子的,比如宛如外星生物的蟑螂兄是也。”
“吃了东西,把剩下的垃圾,全部收拾干净,把口袋扎紧,马上丢出去,就不会有什么虫子,被吸引来了,知道了吗?”
“知道了。”
我在卫生间洗脸的时候,顾唯安又问我,“饼妹你多久没倒垃圾了。”
我仔细回想,却实在想不起来,我什么时候倒过垃圾,我有倒过吗?还是全都是别人帮我倒的。
我道:“昨天才倒得。”
顾唯安愤怒道:“你放屁,你吃完的上好佳粉色包装壳,还放在桌上包装壳都已经过期了,你还是不是个女的了。”
等我把牙刷干净,走出去看着桌上的,上好佳草莓味薯条包装壳的时候,我拿起包装壳看了下说道:“你有病是不是,你管人家包装壳过期干嘛!”
“饼妹你别再偷换概念了,你都吃完多久了,包装壳过期了,你都没丢,这说明什么,你已经几个月没丢垃圾了。”
“你与其在这里,无聊的乱分析,我已经几个月没丢垃圾了这事,你不如去换换衣服,我们准备出发捞螺蛳。”
每个出门在外光鲜亮丽的女孩子,在家里的时候,都挺不爱做家务的,俺也是其中之一。
顾唯安站起身道:“把你家所有的垃圾,都归置一下,放在门口,我帮你倒。”
我开始在家里,四处搜罗垃圾,每个房间的都用一个黑色塑料袋装一遍里面的垃圾,一共五包,放在了玄关口。
原以为自己的小窝,非常的干净,最多只有一包垃圾,看来是我自己高估了我自己啊!
等顾唯安从卫生间里出来,看着门口鼓鼓囊囊,满满当当的好几袋垃圾以后,拧着眉道:你还真就收这么多,让我倒呀!”
“你以为我会和你客气一番吗?你难道还不够了解我吗?孔雀。”
“也是,我怎么能期待你勤快。”
顾唯安倒好了垃圾上来,我的出门装备,已经全弄好了,白色脸基尼配低马尾,还有一副茶色墨镜。
顾唯安进厕所洗了会手,出来看了一会儿,就在我以为他要吐槽我戴脸基尼太丑的时候。
他道:“饼妹给我也找一个脸基尼,我昨天就觉得有点脸疼,可能是晒伤了。”
不得不承认,孔雀那细腻嫩滑犹如一块牛乳的肤质,的确很容易被晒伤。
我从屋里找了一个黑色的脸基尼给他,他翻看一圈道:“黑色吸光,换个颜色给我。”
我又去衣柜最底层翻了一圈,最后找到了一个粉色的一个淡黄色的。
他捏着那两个脸基尼道:“我是男孩子。”
这货真能挑,我有些不耐烦道:“所以,你就用黑色那个就行了,啰嗦什么呀?”
“把你脸上那个白色的给我,那个颜色男女皆宜。”
“我不,我喜欢白色这个。”
顾孔雀看我态度坚决的,不给他白色的脸基尼,就跑来枪,愣是把我的白色脸基尼,从我脸上抽走了,按在了他脸上,世上怎么会有顾唯安这么讨厌的人,坐在车上,准备去绵水河下游的时候,我一直在想。
上车前我先设置好了导航,去捞螺蛳之前,我计划先去我大伯家借两个网兜。
至于装螺蛳的桶,我已经准备好了,比爸爸钓鱼的时候,用的那种,稍微小了点,毕竟我不贪心,捞一满桶就够了。
我下了车,顾唯安去停车,我就小跑着去大伯家敲门,咚咚咚咚咚咚咚。
“谁啊!”
“大伯,是我。”
里面的人听出了我的声音,“夏夏啊!”
一开门,我慈祥和蔼的大伯后退一步,用一只手挡着自己的身体问道:“你这什么造型,吓死我了。”
“大伯,我这是防晒套装,别害怕,我确实是你最小的弟弟唯一的女儿季夏。”
大伯还是老样子,喜欢穿花衬衣留大胡子,看起来很社会,但一说话,就让人觉得很亲切。
大伯是家里少数几个,没骂我写小说是不务正业的长辈,因为我大伯也是一个,很有自己嗜好的人,他喜欢下象棋和喝酒,每天只关心去哪儿喝早酒下午棋。
所以他对我的就业状态不是很关心,别说关心我了,连我的两个堂哥,堂姐,他也不大管。
因为这态度,他也被家里好多人联合狙击了一番,不过,他依旧我行我素,一点也不改。
扪心自问,要是我爸爸这样生活,我会高兴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我喜欢看我爸爸爱管家里大事小事的样子,那样我会觉得很安心。
我们这代,一个家庭的组成,大多数是一对夫妻和一个孩子,就两个成年人,要是其中一个啥也不管,那这个家方方面面的完整度,幸福度都会直线下降的。
不过,我不好评判我的长辈,对于他的小家庭的奉献度,参与度是否足够。
大伯非常不高兴的道:“你穿这样,老师也不管管。”
我笑道:“大伯,老师也需要休息的,我都毕业这么多年了,还让人家管我啊!”
“你爸爸也不说你。”
“我爸爸理解我的,你懂得,他卖衣服的,我家脸基尼的生意挺好的,一年要买几百个呢!”
大伯有些懵懂道:“哦!那进来坐会儿,夏夏。”
“不来了不来了,大伯把你家网兜借我一用。”
“你要干什么。”
“我要去捞螺蛳。”
“螺蛳,去绵水河捞啊!”
“是的。”
“你还是去市场买点吧!夏夏。”
“为什么。”
“你也吃不了多少,别去捞那个费劲了,”大伯劝我道。
我一心一意要重现旧梦,拾取童年记忆里,做过的事情的美好,那里听得进大伯的话,非借了两个工具和顾唯安心冲冲的去捞螺蛳了。
他举着网兜,我拎着桶,我们都头戴脸基尼,脚踩小拖鞋,虎虎生风的去了绵水河下游。
到了河边,我很老手的样子道:“等我一下,我看看是不是整个河岸边都像小时候一样,是密密麻麻的螺蛳,粘在上面,我们一网兜下去就满了。”
等我认认真真的打量了一下,河岸边之后,以为自己的童年记忆出现了差错。
没有,什么都没有,什么让密集恐惧症患者,完全不敢看的密密麻麻的螺蛳,粘在河岸边的场景完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