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余杰看见身后那辆急贴近自己的奔驰车时,余杰刚好开着车停在了跨海大桥的收费站前,摇下窗子缴完过路费,等着栏杆慢慢抬起,然后只听见“嘭”的一声,身后的那辆奔驰车径直撞向了自己的桑塔纳。wwom
“我擦,怎么回事?”光头强在车内嚷嚷了一声,打开车门便想找身后的那辆车理论,好在被泥鳅给及时扯住了胳膊。
“光头强,别冲动。”泥鳅朝光头强挤了挤眼睛,看了眼一脸懵逼的刘子健。
余杰透过后视镜打量了奔驰车一眼,心下也没有一丝疑惑,直到奔驰车门缓缓打开,一个西装革履的壮实大汉朝自己走过来后,余杰心下忽然升起了一丝不安。
“我说,你是怎么开车的,这都能追尾?”余杰摇下窗子朝黑衣大汉抱怨了一声,却没有得到大汉的任何回应。
看着面无表情朝自己走来的黑衣大汉,余杰心下有些突突,看了眼才抬起一半又放下的栏杆,强行闯关的心思没来由的升了起来。
“你出来一下。”黑衣大汉的双掌忽然压在了车窗玻璃上。
“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这是你的责任啊?”余杰微微一愣,作为身材同样粗狂的汉子,和眼前的黑衣保镖一对比立马落了下风。
“好了好了,我们也赶时间,就不用你赔了。”泥鳅见气氛有些微妙,忍不住插了一句。
刘子健循着车外的声响朝黑衣大汉瞄了一眼,眸中瞬间闪过一道亮光,这tm是三哥的保镖啊,虽然只是下午瞄了一眼,但不得不说,三哥保镖如此威武雄壮的身姿那是想忘也难啊。
“这是我的责任,所以让你下车看看车损,我好赔钱给你。”黑衣大汉闷哼了一声。
“不用赔了。”余杰心虚的回了一声,说着便是示意收费员抬起栏杆,没想到黑衣大汉竟是忽然探出了双手一把拔掉了桑塔纳的钥匙。
“你这是干嘛?”余杰怒吼一声,即便脑子再迟钝也算反应了过来,眼前这人似乎来者不善啊,按理说哥三在沪市也没得罪过人,莫不是和刘子健有关?可他们是如何找到自己的?
果然,当黑衣大汉健壮的臂膀将车门硬生生拉开后,余杰的余光忽然瞄到了身后奔驰车上又一黑衣大汉正疾奔而来。
此刻想什么已经没用了,余杰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黑衣大汉一把扯到了车外,然后手肘重重一击便晕厥了过去。
“就他们三?”天绒大酒店顶层仓库,苏行指了指瘫倒在地上的三人朝苏一问道。
“是的老板。”苏一五人在旁恭谨的点了点头。
“把他们叫醒。”刘子健虽说天不怕地不怕,但终究也是第一次经历被绑架这种事,心下没有惊惶自然是不可能的,因此在庞歌和秦东两人的开导下已经囫囵睡了过去。
苏一几人叫醒人的方法很是粗暴,啪啪几巴掌后,余杰率先睁开了迷蒙的眼睛,待重新聚焦后这才注意到眼前一个长得十分俊俏的年轻男子正笑意吟吟的盯着自己,心下登时一个激灵,“你——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苏行摇了摇头,“你们为什么绑刘子健这才是最重要的地方!”
“你是那个——刘子健老大?”
“我不是,他是。”苏行指了指一旁冷若冰霜的庞歌,又是说道:“不过我是刘子健的三哥,现在可以说说了吧,为什么绑架刘子健?是谁指使的?”
“没有谁指使的。”余杰轻哼一声。
“没有人指使你为什么偏偏挑了刘子健?巧合吗?没这么巧吧?”庞歌忽然插了一句,不得不说,官家子弟出身的庞歌心下还是有着不少阴谋论的,按苏行的意思交给警方也就算了,庞歌却硬是执意弄了这一出上不得台面的私下审讯。
“真没有人指使的。”余杰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我们早上碰瓷到了他,怀恨在心才绑了他,这件事都是我策划的,我这两个兄弟只是过来帮我的,要杀要剐随你们,我只求你们放了我这两个兄弟,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杀啊剮啊的。”苏行砸了咂嘴,“我们又不是啥社会大哥,我说你是不是电影看多了?”
“你们不是吗?”余杰愣愣的扫了眼正虎视眈眈盯着自己的五个保镖,心下暗自腹诽一声,“那你打算把我们几个怎么办?”
“算了。”苏行觉得有些无趣,朝庞歌递过去一道眼神,“胖哥,我说了吧,就这几个这么不专业的绑匪,哪来的那些阴谋论啊,依我看扔去派出所算了。”
“好吧。”庞歌轻笑一声,“但愿是我想多了,那就先扔去派出所吧。”
苏行点了点头,朝苏一示意了一眼,然后转身跟着庞歌走出了仓库,对于这三个绑匪,苏行并没有任何怜悯,求财也好,求生活也罢,每个人活在世上都有许多无法诉与他人的悲伤,如果一生活不如意就出来烧杀抢掠,那世界该乱套成什么样了?
因此苏行并没有深究余杰几人的动机,只要没有其它阴谋,你即便有着再大再苦难的遭遇那又何妨?出来绑架便是罪不容诛!就和法理不讲究情理一样!
解决掉了刘子健的事情,一晚上的担惊受怕让苏行三人心下皆有些疲惫,在餐厅喝了几杯酒后互相告辞回了房间休息,2o12级经管一班的同学仍在海边聚餐,苏行回到总统套房后扫了眼空荡荡的卧室不由苦笑一声,人都养叼了啊,不和穆诗棋嬉闹一番,睡觉这件事都变得了无生趣起来,想着,苏行还是倒在床上不知不觉沉入了梦乡。
再睁眼时,苏行感受着手臂上传来的温热心下不由泛起一抹温馨,如果说没有突如其来的五个特种兵保镖?如果说,绑架这件事生在穆诗棋身上?苏行不敢想象那时的自己会不会疯掉?刘子健被绑时心头的无力感再一次让苏行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既然天灾躲避不了,那至少得折掉吧。
穆诗棋枕着苏行的胳膊睡得十分香甜,唇角带着一抹弧度也不知是做了什么美梦,整个小巧的身子像是猫咪一样紧紧缩在苏行怀里,闻着穆诗棋鼻腔呼出的香风,苏行竟是又睡了过去。
咚咚咚——
“老板,时间到了!”厚实的防盗门依旧阻挡不了苏一浑厚的嗓门。
“知道了。”苏行懒洋洋的回了一声,然后瞄了眼手上的腕表,11:3o,“这都中午了啊。”
“诗棋,该醒了,咱们今天得去燕京了。”苏行刮了刮怀里穆诗棋的琼鼻,轻声将穆诗棋唤醒。
“嗯,你昨晚回来的好早。”穆诗棋揉了揉漂亮的大眼睛,在苏行脸庞上轻轻啄了一口。
“先洗漱吧。”苏行慢慢翻开被子,“昨天的事情等上飞机我再说给你听。”
“好呢。”穆诗棋乖巧的点了点头,披着散乱的头,踢踏着拖鞋跟着苏行走进了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