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了出来,失控地吼出声,“你他妈自己的妹妹,自己照顾!”
但狗三说完就失去了意识,我背起他,让刘文龙去拦车,刘文龙哪里是拦车啊,他直接跑到马路中央用身体撞了一辆私家车。
那是一辆路虎,车主是一个满身肌肉的光头壮汉,下车骂骂咧咧地冲着刘文龙骂道,“干什么?不要命了?碰瓷是不是?”
刘文龙怒吼了一声,“滚!!”
那光头还想说什么,却看到了我拉开车门将狗三背上车,一下就闭上了嘴巴……
刘文龙一脚踩下油门,车子如离弦之箭一样飞了出去。
车子开得很快,连闯了几个红灯,还跟别的车撞了两次,好在刘文龙在这里生活了许久,很快就到了医院。
一直到狗三进了重症监护室,我和刘文龙也没有完全放下心来,在手术室门外来回踱步,根本放不下心来。
刘文龙问我,“飞哥,要不要跟雅茹打个电话?”
我想了一下说,“等医生出来再说吧……”
刘文龙也愣了愣,点了点头。
心情却变得愈发沉重了起来,等医生出来,那就只有两个结果,生或死。
这个时候,医生终于出来了,我和刘文龙扑了上去,问结果。
医生吓了一跳,看到我们凶神恶煞的样子下意识后退了一步说道,“性命暂时保住了,但目前失血过多昏迷了,具体有什么后遗症需要后续观察才能确定。”
不夸张地说,我和刘文龙听到这个消息直接给那个医生跪下了……
这就是兄弟,不离不弃。
照料好刘文龙之后,我和刘文龙对视了一眼,我看到了他眼神中的怒火。
我知道,我和他想到一块去了。
报仇!
我们俩出了医院,刘文龙问我说,“我们找成哥吗?”
我面色凝着摇了摇头,“不,去找孟婉君。”
经过上次梁坤事件之后,我深刻地明白我在梁成心里的地位远远没有这么重,起码比梁坤是轻多了。
梁坤所说的以后要接手梁成的位置也许真的可能成真!
在昆东我还可以去找他,但在昆西,我不会的!
刘文龙思索了一番说没问题。
目前我还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在哪里,找孟婉君问也是正确的选择,孟婉君说不定是知道的!
我们离孟婉君的地盘不远,打过电话之后我跟刘文龙直奔一家茶楼,那是孟婉君的大本营,我心里有点奇怪,怎么这些人都喜欢在茶楼聚着?
孟婉君看到我和刘文龙的状态之后有点诧异,接着不咸不淡地说道,“又要找我给你打人?”
我点了点头,“嗯,十万火急。”
孟婉君却摇头说,“晚了,我现在自身难保了。”
我皱了皱眉头,“什么意思?”
孟婉君眼帘低垂,神情很疲惫地说道,“半个月前我就跟另外一条街道的人干起来了,黑狗,她想并掉我的势力,接手我的街道。”
“我跟他干了四五次,今天是最后一次了,如你所见,现在这里的人就是我的所有人了,你觉得还有胜算吗?”
我愣了一下,粗略地算了算,失声道,“可是这里才二十个人不到啊?”
孟婉君抽了支烟,顺着我的话说,“是,二十个人不到,就是我的所有人。”
我插着腰,心里头很乱,我万万没有想到会是现在这副场景,孟婉君怎么越混越差了?
我很恼地说道,“那你怎么不跟我说啊?我有钱,我可以帮你!”
孟婉君瞟了我一眼,轻哼一声说,“没有嘛?前两天在荷叶酒吧的时候是不是让你早点找我?”
我又是一呆,很无语地说,“那你也没有跟我说你的情况这么惨啊!”
孟婉君站了起来,走到我跟前,她比我矮半个头,眼神却很凶,气势很足,凶狠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嫌弃,冷声说道,“找你有什么用?你不过是一个优柔寡断,意气用事的废物而已。”
“优柔寡断就算了,张无忌也优柔寡断,但你没有张无忌的能力啊。”
接着孟婉君的情绪变得有些激动,语调都变高了,“韩飞,你以为出来混是过家家吗?这次不行下次再来?有无数次的机会是不是?”
我下意识地退后了半步,孟婉君却更加咄咄逼人,“我当初就不应该信你的话,早就应该带着我妈走了。”
“还是你以为三十万很多是不是?三十万,够我我出去打两次吗?我还有二十三个兄弟都躺在医院里,还有的没钱治病就在家躺着!就现在能打的这些,身上都带着伤,哼,搞笑。”
我第一次看到孟婉君这么激动。
但她说的我很愧疚,她说的没有错,确实是我的问题,说到底,就是我没有重视。
我沉默了一下说道,“没事,现在还来得及。”
孟婉君却摇了摇头,“来不及了,黑狗他们马上来了,你走吧,我帮不了你了,不要再卷进来了,你的两个小女友还等着你回去抱她们呢。”
孟婉君的话极其讽刺,让我感到非常难受,但我肯定不能走的,我看着她的眼睛说,“我不会走的,说好的事情就是说好的。无情无义那不是我的风格。”
孟婉君嗤笑了一声,“幼稚,既然如此也随便你,你自己后果自负。”
我还想说什么,一个身上还绑着绷带的年轻人闯了进来,声音很急,“孟姐,黑狗他们来了。”
孟婉君并不意外,而是很冷静地问道,“他们多少人?”
年轻人自语算了一下马上道,“五十,六十个吧!”
我闻言心里一沉,其实五六十个并不算多,但我知道,既然孟婉君这里有伤的,对方肯定也有。
但无论如何,五六十个,也不是我们这里二十个人能打得过的。
我和孟婉君等几个比较能打也许可以一打三,但其他人呢?更何况还是受了伤的!
孟婉君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其他人也是士气很低迷,我感到一种行将赴死的味道。
我心中发寒,难道所有的一切真的都要就此搁浅了吗?
就在这时,刘文龙突然说,“飞哥,我可以叫人。”
所有人都看向刘文龙,包括我,刘文龙连忙说,“飞哥,以前那些跟着你哥的兄弟们现在就在附近施工……”
我一听喜出望外,连忙说,“那你赶紧叫啊!”
刘文龙却有点尴尬,“只是这么久没有联系,不知道还有多人会来……”
我也知道刘文龙的意思,但是都这个时候,哪里还管得了这么多啊!能叫多少叫多少啊!
我赶忙让刘文龙叫人,与此同时,外面响起了一道细柔的男声,“婉君儿宝贝!哥哥来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