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她是他的毒药,已经深入骨髓。
一顿饭下来,话没说几句倒是拉了不少的仇恨。
莱文的脸色一直阴晴不定,看着叶子和席慕白有说有笑的样子,心中免不了有隐约的钝痛感传来。
从她出生以来,还从来没有受过如此的侮辱和轻慢。
她出身于富裕的家庭,她们的家族产业遍布整个东南亚。
她的老公是新加坡的金融巨头,她们两家是商业联姻,同时她和老公也是大学同学,两情相悦,恩爱无比。后来老公被歹徒绑架撕票,她婆家的几个兄弟抢着来和她分家产,幸好老公在临死前还留了一份遗嘱,给她留下了一笔巨额遗产和诺大的产业,她一直没有孩子,过着自由洒脱无拘无束的生活,倒不是没有男人愿意跟她一起结婚生子,只要她想,一定会有成千上万的男人跪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来向她求婚,而她的眼光太挑剔,男人嘛,玩玩可以,可是让她心甘情愿交付自己的真心,那可是一件比登天还难的事情,她可以潇洒快活一掷千金,但是却从来没有产生过与哪个男人共度一生的念头,她看得清楚他们的嘴脸,所以只是纵情声色,从来不谈感情。
如今,席慕白越不把她放在眼里,越挑起了她征服他的,她明白,他不是为了她的钱而与她接触,除去生意上的正常来往,他对她并没有任何其他的心思,否则今天他也不会把叶子兮带过来,正因为如此,她更加觉得他的可贵钤。
席慕白把莱文送回酒店,目送她进了房间。
莱文回头粲然一笑,看着男子远去的背影,心中突然觉得一阵悲哀,关闭房门,突然有种想要流泪的感觉,得不到的总是难能可贵的对吗?
她暗暗倾慕席慕白,可是席慕白却一直彬彬有礼的拒绝着她,从来没有过的挫败感涌上了心头。
躺在床上,男子挺拔的身姿,英俊的容貌,邪肆的笑容,痞痞的坏笑,让她好像魔怔了一般,被他深深地吸引。
任凭她再怎么努力,从心里怎么样也挥不去。
席慕白呵席慕白,你的软肋到底在哪里?
回去的路上,席慕白憋着笑,忍不住问叶子兮:“你怎么知道她是整出来的呢?我怎么一直都没看出来?”
叶子兮笑了笑,调侃他说:“你们男人都是好色的动物,美色当前,哪管她是假的还是真的啊?赏心悦目就好了。”
席慕白瞪了她一眼,故意沉下脸去。
“好了,好了,你除外好吗?我知道你的眼里只有我。”说完,她伸手握住席慕白没握方向盘的那只手,与他十指紧扣。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席慕白理所当然的笑笑,继续追问。
“我蒙的,只是那么胡乱说了一句,没想到竟然被我说中了,哈哈。”叶子兮忍不住得意地笑了起来。
“你真是个小妖精。”席慕白弯了弯唇角,看着她那洋洋自得的样子,唇角的弧度越发的浓郁。
唐慎之坐在酒吧最僻静的角落,低头看着手机。
自从和柳茵分开后,就再也没有了她的任何消息。
他想给她打电话,但是又怕给她惹上麻烦,权衡再三,还是忍住了。
也不知道她的身体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按时去检查?有没有注意保养自己?
这才离开没几天,就好像离开了几年那样久远。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这两句诗词不是最能表达他的心意吗!
“哈罗。”有人在对面坐下来,一脸的媚笑。
唐慎之抬眸,一眼就看到那造型奇特的兰花指,想起了前两天的那个经纪人。
好像叫什么峥。
“美男,我是方远峥,还记得我吧?”方远峥热情地向他打着招呼。
唐慎之冷清地扫了他一眼,并没有多少的热情。
“你为什么没有给我打电话?剧组这边就等你的回信了,我跟导演都说好了,你的戏份会在年后开拍。”方远峥不在乎唐慎之的表现,像这样的男子,多少会有些脾气性格的,他带的演员多了去了,什么性格的没见过啊,在他眼里,这都不叫事。
“我好像还没有答应你吧。”唐慎之把玩着手中的手机,头也不抬,眸光一直盯着自己的手。
“你一定会答应的,我看得出来,你的情绪很低落,眼睛一直盯着手机,从我进来到现在,已经盯了你一个多小时了,你想联系什么人,可是一直在犹豫,我早就告诉过你了,你只有让自己变得更强大,才能给你所爱的女人安全感。”
唐慎之抬眸,定定地看着方远峥,从这个男人的观察力和注意力来看,他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他用探究的目光看着他,注意力成功地被他吸引。
“依我说,你现在肯定没有那个男人更有让她依靠的实力,所以她才不会选择你,我,方远峥张开怀抱拥抱你,一定承诺把你捧红,让你一跃成为国内的一流演员,并且进军好莱坞,拿最高的片酬。”
看着方远峥侃侃而谈的样子,唐慎之的心中渐渐有了几分迷惑。
听他说的话,竟也有几分可信度,虽然他并不想进军影视圈,但是如果真如他所说的那样,柳茵放不下楚乐天是介怀他的出身,那她倒是有必要搏一把,看看最后能不能得到柳茵的心。
见唐慎之的心理防线已经放松,方远峥一鼓作气,操着自己那三寸不烂之舌。一举拿下了唐慎之。
为了保险起见,方远峥从公文包里拿出合同,盯着唐慎之把合同签好,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你明天上午9点到摄影棚试影,在台北路58号摄影基地。”说完,方远峥起身,朝着唐慎之抿唇一笑,翘起兰花指挠了挠头皮,起身离开。
小样,我方远峥搞不定的人还没有出生呢!我方远峥是干什么的呀,你还想逃得出我的五指山吗?想到这里,心情越发的得意,一步一步来,到时候还愁他不任凭自己摆布吗?
清晨,唐慎之起了大早,穿了一件长款棉衣,按照方远峥告诉他的位置开车过去。
到了摄影棚内,方远峥已经等在那里,一看到他,亲热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带着他过去找导演。
导演长着一脸的络腮胡子,眼神很犀利。是在国际上拿过大奖的赫赫有名的人物,唐慎之在电视上看过几次有关他的报道和他导演过的几部片子。
这些片子的收视率和影响率都比较高,看来,方远峥并没有骗他,而是真心真意在为他着想。
可他的心里一直都有个疑团:方远峥找他这样一个新人,都没有见识过他到底有没有演戏的天赋,单凭自己的长相,就决定让他到演艺圈来发展,真的是因为他有潜力还是另有其他的什么目的?他一时半会儿还搞不明白。
导演上下打量着唐慎之,很简短的回了一句:“好,试镜头吧。”
试了几个镜头,导演很满意,觉得唐慎之的长相和气质都很符合片中男二号的人选,人又比较上镜,镜头感也比较强,虽然是新人,没有任何的基础和演戏经验,但是他把这种感觉把握的非常好,导演相当满意。
方远峥把剧本给了唐慎之,让他回家背台词,唐慎之一看,密密麻麻的好几张纸,不觉拧紧了眉头。
“小子,我可是在帮你,你现在背台词,可就没有时间胡思乱想了,你自己想想吧,是自己的演艺生涯比较重要还是坐在你的酒吧里无所事事,成天胡思乱想比较好?”方远峥不失时机地在他身边提醒他,生怕他又临时改变主意。
唐慎之没有作声,拿着剧本,迈开长腿向自己停车的方向走去。
方远峥疾步跟上来,招呼他说:“美男,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怎么也该请我吃一顿饭吧!大餐可以不请,但是小餐馆喝个酒聊个天倒也行吧?”
唐慎之收住身形,痛快地说:“好的,没问题,想吃什么今天我做东,一定让你吃好喝好。”
“这还差不多,看来你还是个比较有良心的人,可别到时候出名了就把我这个经纪人给忘到九霄云外去。”说着,得意地跟着唐慎之上了车。
一路上,方远峥喋喋不休地把自己这些年在演艺圈得来的一些经验传授给唐慎之,希望他不要闹出对自己不利的绯闻,私生活要检点,不要让狗仔跟踪报出一些对自己不利的新闻……正说得唾沫横飞,唐慎之淡淡地说:“方经纪,戏我还没演呢,成名也不知是哪天的事情,您现在跟我讲这些不觉得有点儿早吗?”
方远峥愣怔了一下,随即恍然道:“不早,不早,我看好你,我相信这一部戏之后,你一定会一举成名。”
唐慎之笑着摇摇头,没有继续接他的话茬。
两人到了一家西餐厅,这是他第一次跟着柳茵来过的那家西餐厅,在这里有很多让他觉得怀念的美好的回忆。唐慎之招呼waiter过来点餐,正举手的空档,看到了坐在左前方靠窗户的一对男女。
唐慎之只觉得心口仿佛被针扎了一下一般,隐隐刺痛。
呼吸渐渐觉得窒闷。
女人听见声音,下意识地朝这边看过来,四目相对,她的脸色煞白,赶紧垂下头去。
本来盈满笑意的脸上,突然变了颜色。
唐慎之看得分明,心中更觉喘不过气来。
她不是只带着他来过这个地方,她和楚乐天也到这个地方来。
他并不是她心里独一无二的一个,她的爱没有唯一。
可她却是他心目中的唯一。
她和楚乐天在一起,应该还是很幸福的,要不然,她脸上的笑意也不会那么明媚,那么灿烂。
他垂下眼睑,将点菜单递到方远峥的手里,心里觉得堵得慌,突然没有了半点儿食欲。
兴高兴彩烈的方远峥点完菜,蓦然觉得气氛有些不对,怎么一眨眼的功夫,他又消沉低迷了下去?
刚才在车上,他不是还露出笑脸来了吗?
那笑容,真是美得惊心动魄啊!
要不是唐慎之一直在专注的开车,早就发现了他垂涎欲滴的样子了吧!
这孩子变脸的速度也太快了吧,不由得在心里暗暗叹息了一声:这以后自己可如何吃得消啊?
柳茵坐在位子上,如坐针毡,突然觉得心里堵得满满的,没了什么胃口,便对楚乐天说:“我不想吃了,觉得有点腻,空气太闷,我们还是离开吧。”
楚乐天点点头,起身结了单,搂着柳茵向外走去。
方远峥眼尖,突然追上去,跟楚乐天热情地打着招呼说:“哎呀,这不是楚总吗?您好,您好。我是方远峥,上次电影开映仪式上,我们一起喝过酒,您还有印象吧?”
楚乐天眉头微蹙,沉吟了片刻,点了点头。
“哦,这位是您的太太吗?您的太太真漂亮!”方远峥翘了翘兰花指,媚笑着说。
柳茵勉强笑了笑,眸光撇向唐慎之的方向。
如果没记错,他们两个刚才应该是坐在一起的。
唐慎之平时的交际圈子并不广,他除了认识席慕白之外,再也没有什么其他朋友,怎么会和一个不男不女的经纪人混在一起?
心中不觉多了几丝忧虑,和唐慎之的眸光相对,见他正热切地看着自己,不由得又一次垂了头。
她对他是怀有愧疚的,她欠他太多,他浪费了自己的青春陪伴自己,等待自己,可自己什么都给不了他。
“楚总,改天我们和穆导一起请您和太太吃饭,这部片子是您资助投拍的,到时候您一定要赏脸啊!啊,对了,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影片里的男二号,形象气质都很符合要求。”说完,他使劲挥了挥手,示意唐慎之赶紧过来。
唐慎之起身,目光灼灼的看着柳茵,一步一步向他们走过来。
柳茵躲开唐慎之的目光,微笑着看着楚乐天,生怕他看出什么端倪对唐慎之不利。
唐慎之简单地和楚乐天打了个招呼,又问候了柳茵一句,垂下眸子,沉默下来。
楚乐天点点头,和柳茵一起出了餐厅。
“他是片子的投资人吗?”唐慎之问方远峥。
“是哈是哈,年轻有为啊,听说他是柳氏最正宗的继承人啊,是柳震霆的私生子。”方远峥煞有介事的坐在椅子上,一本正经地说。
“那他和柳茵岂不是亲兄妹?”唐慎之故作镇静,淡淡地说。
“不要乱说,柳茵不是柳震霆的亲生的孩子,不对,谁叫柳茵?楚乐天的太太是叫柳茵吗?你怎么知道的?”方远峥猛地抬起头,满脸的疑惑。
“哦,听说的,不知道。”唐慎之惊觉自己失态,眉眼慢慢疏淡,赶紧加以掩饰。
“哦。”方远峥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看了唐慎之一眼,不再说话,拿起刀叉,动手去切盘里的牛排。
“嗯,美味。”他一边吃,一边不停地夸赞牛排味道鲜美。
唐慎之心情低落,食之无味,就好像嚼蜡一般。
好不容易结束了晚餐,唐慎之深深吸了一口气,结完账单,迈开长腿向门外走去。
“小子,把我送回家吧。”方远峥跟过来,一副厚脸皮的样子。
唐慎之蹙蹙眉头,心里有点儿反感方远峥的纠缠。
想想自己是开车载他来的,把他送回去也是无可厚非。
一路上,方远峥的呱噪让他着实消受不了,他捏了捏自己的耳朵,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方远峥看出了他的不耐烦,讪讪地笑了笑,闭了嘴。
头靠在车背上,闭上眼睛,安静了下来。
他也不是个喜欢看别人眼色的人,只不过这小子在他眼里有点儿特殊,所以,他不想惹他反感。
方远峥住在海城最繁华的黄金地段,金牌经纪的招牌可不是说说就得来的。
下了车,方远峥腻腻歪歪的一步三回头跟唐慎之告别,搞得唐慎之心里毛毛的,浑身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
一个人驱车在马路上转悠了很久,将车子停在马路边,走下车,站在黑暗中眺望着星空。
天上最亮的那颗星星,旁边最暗的哪一颗,应该就是他吧。
他只能在她耀眼的光环下,默默地注视着她,默默地为她祈祷。
从来没有抽烟的习惯,现在倒是希望手里能有一支烟。
人们说,抽烟的男人都有伤痛,那么抽烟的男人就应该是涅磐的的凤凰,在阵痛,撕裂,呐喊中重生。
选择了抽烟,也就选择了这种毁灭的凄美。
抽烟是一种伤害,男人却乐此不疲。原因就在于男人要用这种温和,柔软的伤害来忘记那思想深处撕心裂肺的痛。爱也是一种伤害,男人却在伤害中寻找快乐。
这时的烟,就不再是简单的,纯粹的烟,它是男人心中那翻滚的浪潮,平缓的沙滩,的峰巅,绝美的谷底。
冷冷的风吹透了身上单薄的线衣,他轻轻地打了一个寒战,搓了搓手,回到了车上。
如果寒冷能够麻木受伤的心,那么他宁愿在这里站到海枯石烂。
夜,太漫长。
孤单寂寞的夜晚,酒精是最好的慰藉品。
回到酒吧,唐慎之亲自调了一杯玛格丽特,端在手里,一饮而尽。
清鲜的果香和龙舌兰酒的特殊香味氤氲在口腔里,酸酸甜甜,非常的清爽。
注定又是一个不眠的夜晚,伤感的人沾酒就醉。
明天一早醒来,还是依旧继续着想念,依旧继续着孤独。
她是他的毒药,已经深入骨髓。
柳茵和楚乐天回到家里,柳茵躺在床上,精神有些恍惚,连楚乐天放好洗澡水喊她洗澡都没有听见。
楚乐天从洗手间走出来,大长腿包裹在灰色的西装裤里,笔挺修长,精瘦的腰身显得整个人更加的身长玉立。
“茵茵,怎么了?叫你没有听到?”楚乐天单膝跪在床前,将头附在她的小腹上,含情脉脉地看着她。
“嗯?”柳茵回过神,双手抚上楚乐天的头,看着他。
这几天,他一直在陪着她,公司里的工作也都放在一边,陪她吃饭,陪她散心,她明白,他是真心的想要对她好,以此来弥补自己她的愧疚。
她不是一个爱钻牛角尖的人,只要楚乐天愿意真心对她,那么看在自己一直还爱着他的份上,她可以原谅他。
他为她放好了洗澡水,问她是不是想要洗澡,但是看她满脸疲惫的样子,还是心疼着她的决定,从她的小腹上收起身,翻转在床侧,紧紧抱住了她。
她的腹中,本来孕育了他们的孩子,他们本应该很幸福的一家人,在一起享受天伦之乐。
但是为了袁菲菲,孩子没有了,这种事情,不能把责任全部都归咎在一个人身上,每个人都有责任,当然,最主要的责任在他身上,是他做事情欠缺考虑。
他想赎罪,想一生一世一心一意对柳茵好,他是爱柳茵的,却没有想到自己不善于表达感情,反倒把事情弄巧成拙,他经常在夜深人静睡不着觉的时候一个劲儿地懊悔,可是一切都已成往事,无法挽回。
于是,他明白,自己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要照顾好柳茵,好好对她,让她觉得幸福,让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自己是爱她的。
把柳茵搂进被窝,楚乐天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一手托住她的脸,在她的额上轻轻地吻了吻。
她乖巧地依偎在自己的怀里,像一只楚楚可怜的猫咪,温顺极了。
这一刻,只愿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他宁愿忘记是一件轻松的事,只要不看着,不想着,不刻意去记着它,就可以忘记了,就像烟火划过后的天空,虽然有短暂的绚烂,却也有辉煌过后的烟消云散。
莱文的手机在深夜响起。
漆黑的房间里,女人翻了个身,继续睡着,手机铃声却还是无休止地响着。
不耐烦的摸到手机,也没有看一眼来电显示,声音有些嘶哑地问道:“谁呀!”
”阿文,你什么时候回新加坡?去了这么久,怎么乐不思蜀了?是不是又看上了哪个小白脸?”话筒里的声音很嘈杂,里面有音乐声和说话的声音。
“利利娅,你又去歌厅疯玩了?小心让你老公捉到你,你就什么都没有了!”莱文被里面的声音吵得清醒了几分,调笑着说。
“那个死不了的,现在都不知道在哪里风流快活呢!我告诉你啊,我现在在一个神秘的地方,这里有一个牛郎岛,是专门为贵妇们来这里找牛郎而存在的,这里的小鲜肉不止床上功夫好,的手段也是一流的,你还不快回来,我已经帮你物色好了一个。”
莱文笑了笑,换做平时,她可能早就按耐不住内心的渴望跟着利利娅去了那种地方,花天酒地,醉生梦死,可是如今,不知道怎么了,竟然一点儿都不感兴趣。
“利利娅,我累了,要先睡了,你尽情地享受吧,等我回去再说。”说完,她给了利利娅一个晚安吻,又倒头睡了过去。
利利娅娇笑着对着旁边一个长相帅气的男人说:“哈尼,等我的闺蜜从外地回来,我会把她介绍给你哦,今晚,你可一定要把我给伺候舒服呀!”
“没问题,你想要多少次我就满足你多少次!”男人邪肆地笑了笑,一把把利利娅抱起来,向房间里走去。
唐慎之开始了背台词的日子。
刚开始,他把剧本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觉得里面的男二号和自己的情感经历有着惊人的相似,竟然连台词有的都有些相同,不禁摇了摇头。
年关就要到了,大街上到处都洋溢着喜庆的气氛,他的老家,在偏远的云南贵州山区,那里还有年迈的爷爷和奶奶,因为贫穷,自小,他的妈妈就跟着别的男人离开了家,爸爸也在妈妈离开他们后承受不了这一打击而喝药自杀了,只有年迈的爷爷奶奶,靠着微薄的收入,把他抚养长大。
后来,他考上了海城的大学,学了美术专业,靠着奖学金和自己在外面打工的收入来支撑学业,同时也给爷爷奶奶寄点生活费养老,后来和柳茵在一起后,他回家给爷爷奶奶盖了一座新房子,还雇了隔壁的邻居照顾他们,两位老人也算是可以安心的度过晚年。
每到年关,他就特别地想念他们,想念家里烧得热气腾腾的土炕,想念爷爷炒的香喷喷的大花生还有奶奶做的玉米锅贴,那些都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任何东西都代替不了。
可惜,这些年他一直都没有带任何女人回去,这一点儿,是他心里唯一的遗憾,爷爷奶奶年纪大了,他们每年都迫切地希望他能带回一个好人家的女孩成家立业,陪着他们共享晚年,可是他心里唯一念着的就是柳茵,柳茵从小生活在富有的家庭,没有到过穷困的山区,她没有任何理由跟他一起回去,可是他是多么希望她能陪着他回一次老家啊,哪怕只有一次也好。
想到这里,不由得又短暂的失神,一直都是心绪不宁,失魂落魄的样子,这种状态下去,可如何是好?
再一次拿起剧本,他定了定心神,强迫自己努力去记台词,努力去忘掉柳茵。
也许,什么时候放下,什么时候就没有烦恼了,可是什么时候才能够放下?他的心里根本就没有谱,或许,他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打算放下。
爱情,有时会让人感觉甜蜜幸福,有时也会让人痛不欲生。
还有两天就过新年了,叶子兮的月事也就在月底这几天。
她一直怀着忐忑的心情,不知道自己到底想不想怀孕。
有时候,想要一个孩子和他结婚,有时候,又很排斥这么早结婚生孩子,席慕白身边的烂桃花不断,女人们勾引地久了,难保他会动了心思,她还不敢确定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收了心。
假如再有一个让他心动的女人出现,那自己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了。
席慕白一早去了公司,因为公司一年一度的年会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关特助让他亲自过去过目一下,做一些简单的指导和安排,毕竟,集团还请了省里和市里的重要领导和各大财团的跟他们有业务来往的高层人士,规模宏大壮观,各大媒体都在被邀请之列,如实对这一盛况进行报道。
程韵见席慕白进了总裁室,后脚急匆匆跟了进来,将门飞快地掩上。
“程韵?你怎么不打招呼就进来了?把门打开。”他的面色阴沉晦暗,眸色尖锐。
“席总,如果你不介意我接下来要说什么,不介意被别人听见我们的谈话,那么我可以打开门。”程韵慢慢靠近席慕白身边,身体斜靠在办公桌旁,脸上闪过阴险的笑容。
“你忘记你来公司前跟我说的什么了吗?”席慕白站在她的旁边,淡淡地说道,声音中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
“我没有忘记,但是席总你好像应该明白,女人都是善变的动物。”
“哦,是吗?如果你不遵守承诺,那么我将会让你身败名裂,在海城没有容身之所。”席慕白的语气不轻不重,但是让听着的人却能明显感觉到压力。
“是吗?那我倒是愿意豪赌一把!我想看看席总到底是如何让我像过街老鼠一样。”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想和你结婚。”
“你配吗?”冷冷地声音响起,他的耐心已经全部被消磨殆尽。
“席总觉得配就配,席总如果觉得不配,那我也会尽力配合席总,做一个能配上你的人。”程韵妖娆地扭过腰身,伸手去摸席慕白的脸。
被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一边,席慕白的心里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柳茵识趣地从办公室里走出去,她总是能轻而易举的触犯他的底线。
这个女人如果一直这样阴魂不散地纠缠下去,对大家都不好,看来他得想办法采取行动了,否则年会上难保不会出什么意外?
这次程韵是摆出一副破釜沉舟的阵势来与他抗衡来着,不知道穷途末路的她到底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想到这里,席慕白给彪子和钟宇打了个电话,越他们晚上一起去酒吧喝酒。
到了酒吧,席慕白找了一个豪华的包房,在里面安静地等彪子他们过来。
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从门外闪了进来,看了席慕白一眼,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小声地吃吃笑着。
席慕白面色一凛,很严厉的对那看不清样子的女人说:“我并没有叫特殊服务。”
“席公子真是贵人多忘事,把人都睡了,一转眼就忘记了吗?”说着,她用手理了理散乱的头发,露出了一张美艳逼人的脸蛋。
可是一个绝色的美人儿呢!席慕白眉头蹙了蹙,使劲在脑海中搜索着和这女人有关的一切记忆,突然灵光一闪,眼神变得阴鹜,杀气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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