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秦逸凡!”张忠胜的脸色大变,看见他们并没有惨死,这让他的心里感到宽慰。
秦逸凡冷冷地看着他,背着手伫立在那里,一身白衣显得那么出类拔萃,那气质虽平静,却压得现场无人敢与之相比。
“是我管教不严,冒犯了…多谢秦先生手下留情。”张忠胜心中一叹,只好向秦逸凡深拜。
自秦逸凡出手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秦逸凡的实力远远超过了他,他根本看不出深浅,细心的感应波动,明明只是内心的感觉,可出手的瞬间,力量却能在瞬间极尽升华,达到令他感到恐惧的波动,简直恐怖的不是一星半点。
“你们这三个傻瓜,还不赶快谢过秦先生?强人不可辱,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
族长说话这么长时间以来,这三个小弟子惊恐不已。
区区一个弹指就将他们三个凝气七重的高手弹飞,那是多么强大的力量啊?“谢秦先生……不杀之恩!“
这几个人虽然憋屈,却懂得秦逸凡连自己的族老都杀了,杀他们三个小蚂蚁更不算什么,不如早一点认错。
“我秦逸凡不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也不是个任人宰割的羔羊,你们张家人这么多人出来,是觉得我秦逸凡好欺吗?”秦逸凡开口就没留情面。
“不不不!”
张忠胜吓得汗流浃背,“秦先生,正是因为族中有人莽撞,所以我等已摆宴数日,随时迎接先生的到来,这次,张家只想向先生赔礼道歉,也请先生一定给张家一个认错的机会!”
秦逸凡撇了撇嘴,冷笑道:“你们张家是不是为我办了个鸿门宴啊?”
这话说得张忠胜心头大寒,可却只能硬着头皮摇头:“秦先生误会了,我们张家是心服口服的,哪有胆量摆鸿门宴?只是有一个家族,听说我和先生有瓜葛,就想帮着把事情平定下来。”
“什么家族?“秦逸凡皱着眉头,是不是林家的人?
“请里面说,先生。“
进入张家内府,里面高庭楼阁,小桥流水,四野种满百花,即有大豪门庭的格局,又有百花争艳的艳丽,实在是一处不可多得的宝地。
院子最里面的那间大楼阁,外面是复古的,里面却是一间非常宽敞的客厅,金碧辉煌,装饰一新,虽不说奢华,但也相当高档,到处挂着许多名家字画。
刚刚进入大厅,就有一个平静的声音从楼上传了出来。
“呵呵,你是秦逸凡?看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说完,跟在他后面的几个张家弟子,这几天专门为他服务的,顿时狐假虎威,骂秦逸凡。
“大胆秦逸凡,见了洛家公子,还不跪下迎见?”
刚说完,张忠胜脸色顿时大变,额头上冷汗直冒啊。
刚开始听洛家相助,想帮张家报仇时,他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可后来回过头来想,这件事对张家好像没有什么好处啊!秦逸凡若成功被洛家压下,那只能算是最好的情况了,可洛家如此强势出现,若以此为借口,要张家卖命,张家能有什么理由拒绝?如果秦逸凡不死,必然记恨张家,结果会更惨,也许张家上上下下都会鸡犬不宁!刚才跟在洛连城身边的,那张家小弟子对秦逸凡的斥责,根本不是他教的,他也决不会教出这种话来。
显然是洛连城有意为之。
一想起这儿,他心里就一阵寒意,赶紧道:“不许说话!”
不料洛连城哈哈大笑,扇子轻摇,负手而立,说道:“张大人,何须如此紧张,只是一个小小秦逸凡罢了。”
“本人乃洛家绝代天骄之一,是当年洛城无冕之王,叫他跪下来,有什么不可?”张忠胜惊恐万分,额头冒汗,忍不住望向秦逸凡。
“这就是你们张家请的和我调停的人吗?”秦逸凡看着张忠胜似笑非笑。
张忠胜心中发苦,可他不敢说不是,却又不敢说是,否则就会得罪了其中的一方。
“这不符合我的意图,秦先生,洛家确实乃洛城真正意义上的古代家族。”
说话时,他望向洛连城,“洛小公子,你是大族里出类拔萃的人物,而秦先生又是新秀,何必苦苦相逼呢?”
不料洛连城扇一收,脸色阴沉下来,所谓的温文尔雅也不见了。
“哦,你们张家认为我做得不对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什么意思?”
两头都不能得罪,张忠胜只能苦涩地低下了头。
突然间,洛连城笑了,说:“张大人,不要紧张,我开玩笑呢,哈哈…”
刚刚说完,洛连城折起扇子,整个人瞬间化成一道残影,下一刻已然现身于张忠胜身前,拍着他的肩膀。
“嗯,好。”张忠胜心中大寒,这是什么法术?为什么这么诡异?甚至连一点迹象也没有。
要知道,他虽非元气境,却也是凝气十层的巅峰啊,在此道中浸淫多年,即使筑基对他出手也不应该没有一点迹象才对。
只是洛连城没有看他,而是看着秦逸凡。
秦逸凡看了他那诡异的身法,竟有一丝惊讶的表情,他心里有些吃惊。
“我开玩笑的是张族长,你不要介意!”古扇一响,洛连城自信地转过身来,他有心试探秦逸凡,于是一边走一边说:“所谓天才,在我和洛家之前,都值得你自傲一翻,如果我洛家一出,所谓的天才不过是土鸡瓦狗,凭你也敢在我面前称天骄?”
“你是要激怒我吗?“秦逸凡看着他。
洛连城冷眼看着他,忽然笑道:“呵呵,这样吧,你要是能接我几招,今日之席你倒有资格上,要不然你就乖乖给我磕头,然后滚!”
秦逸凡没有理睬他,只是望着张忠胜,他懒得跟草丛中突然跳出的蚂蚱计较,见谁都动手,那自已堂堂的渡劫仙和那些市井小民又有何区别?于是他负手而立,问道:“张旅长,我只是想问,你怎么赔偿我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