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推杯换盏,莺莺燕燕各色各样,KTV包厢中央又多了一座新的高台,随着音乐翩翩起舞,令人心醉神迷。
如此喜庆的一幕,惟独一个人闷声不响,仿佛受了天大的冤屈。
钱大年扭过头,心中冷笑,脸上却是很关心的样子:“方老板,还在为那个叫肖剑的人生气呢!
不然的话,我再给你一个忠告如何?”
方平抬起头,对钱大年的话已提不起兴趣。
想他答应帮忙的时候,就是因为对方承诺要狠狠地收拾肖剑。
于是,事情闹到最后,别人都转了个盆满钵丰,就只有他还没半点好,还看着肖剑继续逍遥快活,心里憋屈得很。
如果不是怕冒犯钱大年,他今晚不会来的。
可钱一年下一句话,让他的忧郁瞬间消散。
“方老板,你所说的肖剑,是我打听到的,就是开一家小型制药公司,根本就没有什么大手笔。
你们和那种人打交道有意思吗,我觉得更有意思的是他公司的总经理,一个叫秦安怡的女人。
你真是大美人呀。”
钱年凑到方平身边,压低了嗓音,低声说了一句。
方平脸上的笑容,显得越来越邪恶。
等到最后交涉完毕,钱大年挥了挥手:“那个,找两个办事利索的兄弟,陪方老板出去走走。
美丽的景色,不能让人失望。”
方平顺势站起来,仰头喝杯酒。
”“钱总,还是你懂我,什么都可以办。
您放心,以后需要我帮忙,我是义不容辞的。”
这位老板笑了笑,带了两个小家伙离开了包间。
当人们离开时,钱大年冷哼道:“垃圾,做不成大事,早晚都会死在女人身上。
话语里充满了鄙视,可他自己难道不是也在包厢中央看着跳舞的高台美人,一副饿狼般的色眯儿吗?
同时,某小区的一户人家,怡姐在茶几上轻轻倒了一杯水,看着仍在翻箱倒柜搜寻房子每个角落的薛云,显得十分无奈。
“别查了,薛警官,你真的误会肖剑了。“
“误解?但我自己也听说过那个人做过什么坏事,哪有误会呢。”
薛云依然忘不了当初在一家西餐会所,偷听到的那些脏话。
可偏偏过了这么久,还是抓不住肖剑一丁点的罪证,唯一能接触到的受害者怡姐,也总是帮着那废柴混蛋说话,她才无奈呢。
拍拍身上的尘土,拿起桌子上的水杯一饮而尽,这才带着几分疑惑问道:“怡姐,肖剑不是欺负你的人,那你叫我干嘛?”
嗯,是萧子叫我来叫你的。“
怡姐也有一些不明原因。
总而言之,肖剑说这两天可能不太平,他照顾不了怡姐,就让怡姐与这位薛警官联系,看这大警花能否陪她两夜。
薛云听得云里雾里的,懒得想那么多,都来了,那就留下来看看肖剑葫芦里卖什么药吧。
二人并肩坐在沙发上,薛云不停地向怡姐灌输女人要懂得保护自己的思想。
眼见怡姐要被整垮了,突然,嘭嘭的敲门声响了,薛云好似职业习性般猛然警觉起来。
“谁呀?“
我就在楼下,你的房子漏水了,打开门给我看一下。
听见这些话,怡姐站起来想去开门,却被薛云拦住了。
小警花凑到猫眼那儿看了一会儿,顺手拎起小板凳在手,示意怡姐退后。
敲打一下,房门开了一个缝。
一对小混混,饿虎扑食,撞开房门冲了进来,方平紧跟在后面,踏进了门。
想象中柔弱的美女受到惊吓,束手就擒的场面没有出现,迎面来的,是一条小板凳劈头盖脸的殴打。
新街口五层小楼里,肖剑放下手机,回头望着身边的老罗。
脸色阴沉得有点吓人,没完没了地问了一句:“罗助理,方圆超市的方平,对吗?
老人微微一愣:“你怎么知道?”
“他都带着人闯入我家,你说我知道什么?“
肖剑语调不佳,心里也有点害怕。
此前老罗曾告诉他,有人实名举报他,说他威胁别人不允许接手这座小楼的改建工程。
肖剑问是谁,老罗又拒绝回答。
那么他只能是留心了,顺便多一点,让怡姐去找薛云帮帮忙。
万无一失的是,今天刚把小楼卖出去的时候,那边的人都坐不住,直接避开他,向怡姐下手。
不错,薛云在那,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听着肖剑的叙述,老罗的脸变得很难看。
“李总,我知道了,不管是谁在背后保护方平,这一次我也要行动起来,让他受到法律的制裁!”
愤怒的话语,弄得肖剑有些发懵。
就想着回头偷摸弄死那个方平,老罗一句“法律的制裁”,让他都不好意思动手。
老罗当然不知道肖剑在想什么,微微叹了一口气:“这件事搞清楚了,抓到了阻碍市政工作的罪魁祸首。
李总,这次谢谢您,如果您的萧龙公司有需要,可以考虑到城东区新地址注册。
我来,手续全办妥。”
听了这话,老罗大步离去。
肖剑默默点了一根烟。
对老罗来说,一切都搞清楚了,可在他看来,还有一个幕后黑手没有抓住。
方平那种只在乎女人的垃圾,草原狼那种毫无头脑的混混莽夫,怎么可能用脚指着这座小楼,策划一起袭击事件,罪魁祸首肯定是他本人。
他拿起老陈刚送来的手机,顺着在通话记录上标有“钱总”的号码拨通。
这倒要看看幕后的主使,究竟是谁。
可以打电话出去,但很长时间没人接。
钱大年此时根本没有心情去接别人的电话。
音乐在KTV包厢里,变得无比舒缓,所有的人都被他赶走,只剩下那个舞动着的高台美人。
钱大年自问这几年也算是阅女无数,却从来没见过眼前这性感妖娆,那优美舞姿竟有一种魔力,让他看得心醉神迷。
禅定中,是什么力量牵引着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认出舞女扑了过来。
无论对方是否愿意,他只想压倒那美丽到无法形容的女子,享受这美妙的经历。
美丽就在眼前,为什么突然又变得那么遥远?这时,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在快速后退,直到背后狠狠地砸向钢化玻璃桌面,他才意识到自己被人一脚踹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