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然,葡萄哥,你看,我刚才叫你进来,你都不知道,现在觉得和我一起,怎么样呀?”老五听说,最近陈平正在跟雄哥合作。要是成功,二人就是合作伙伴,陈平也算得上半个老大了,因此,得提前打好关系。
“还不错。”陈平竖了个大拇指。
“那就好,尽情享受吧,葡萄哥,这里可是有不少女神级别的妹子呦,就看你会不会勾搭了!”老五打量着四周跳迪斯科的美女,挑眉笑道。
要是平时,陈平保准想方设法地勾搭几个妹子,但是他方才体力才算是恢复,又哪有精力调戏几个姑娘。他望着吧台柜子上的几**蓝色饮料,伸手就端着杯子喝了起来。
陈平酒量向来不能恭维,没喝几**,整个人已然飘飘欲仙,他笑呵呵地望着身旁的老五,只见老五拿着一根注射器,四处张望,见没人注意,将针头戳进了自己的皮肤,一脸享受。
“你这是干啥呀?”陈平站起身,半眯着眼睛,望着老五说道。
老五瞧着陈平通红的脸,知道陈平这是醉了,他正准备如实回答,墨色的眼眸子突然闪过一道灵光,他嘴角扬起一抹笑,“这可是宝贝,兄弟,要不要也来打一针?”
“不要。”陈平摇摇头,从小他就最讨厌打针了,当时他的母亲因为感冒带着他去县城的时候,他望着小诊所里的针头,哇哇大哭,可是他妈妈将他的袖子往上捋,将他一个肩膀紧紧按着,打针的手臂紧紧抓着,使他不能动弹,最后一声痛哭的大叫。虽说这是童年的事儿,但人天生的潜意识就抗拒了小时候造成阴影的东西。
“哎呀,这个玩意儿真的特别好。”老五皱眉,他知道,雄哥最近一直在思考,如何将陈平拉上贼船,而现在喝醉的陈平,是最好的时机,老五一直指望着邀功。
“我说了,我不要!”陈平头昏眼花,他拨浪鼓似的摇头,声音仿若七八岁的小孩子。
“怎么,你连你的好兄弟也不相信呀!”老五准备加把火候,他就不信,这个陈平如此倔强。
“相信,但是我讨厌针!”陈平将桌上的一杯酒一饮而尽。
“原来如此,别怕,那让我给你点东西。你自己吸食,怎么样呀?”老五说罢,从口袋里掏出一袋白色的粉末,还有一根吸管,递给了陈平。
陈平此刻昏昏沉沉,没了什么分辨力,他颤颤巍巍地接过老五给他的东西,放在了桌子上,笑得像地主家的傻儿子似的。
“来,快吸呀!”老五迫不及待的说道,恨不得陈平将粉末完全放进嘴里。
“好…”陈平缓缓打开袋口,他两眼眯成一条缝儿,正准备依照老五所说的话行动的时候,鼻子突然发痒,一个喷嚏打了出来。
由于陈平的喷嚏太过于震撼,袋子里边的粉末慢慢地融化空气中,消失于无形。
老五顿时愣住了,他瞪了一眼陈平,站起身,将陈平衣领紧紧抓住,怒声道,“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我的东西!”
“啊呸!”陈平一个喷嚏又打了出来,吐沫星子仿佛爱上了老五一张干瘪又黄不拉几的脸蛋,全都往老五的脸上凑。
“我靠,你这臭小子,故意的吧?”老五生气了,心里的火像是遇到了干柴,熊熊燃烧。
“不行了,我得去洗手间一趟。”陈平说罢,就往卫生间冲去,留下了傻眼的老五。
进了卫生间,陈平趴在洗手池旁,将胃里翻滚的东西全都顺着喉咙吐了出来。他一手捂着肚子,五官拧在一起,只有嘴巴,像是水龙头,不断的喷薄而出。
许多如厕的男人本想洗手,瞧见了水池里的污秽,胃里一阵恶心,别过头离开了。
大约十来分钟,陈平才算是吐完了,期间老五的小弟不断偷跑进来,唯恐陈平偷偷溜走,直到跑了三四趟,老五才肯相信,这个混蛋小子的确是喝醉了酒。
陈平缓缓抬头,只见镜中的人满脸通红,嘴角旁边全是呕吐物,他忙从马裤荷包里掏出一包纸,抽出一张,擦了起来。
“擦,要是知道会喝醉成这样,老子才不会喝!”陈平意识已然恢复,他边整理凌乱如稻草的头发,一边喃喃骂道。忽然,脑海里闪过一幅幅画面,是方才老五对他说的话以及做的事。
想到老五那副表情,陈平抚了抚胸膛,得亏他刚才打了两个喷嚏,否则,他也成为瘾君子里的一名重要成员了。他不禁暗自庆幸,要是没喝醉,估计找不到理由拒绝老五这个老奸巨滑的臭家伙。
陈平正准备走出洗手间时,忽听到门内传来一阵对话。
“哎呀,咱们真是下错了毒,原来工业街的那家马道医馆跟李九天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什么?那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只能将错就错呗,等这事儿过去了,李九天没有防备时,咱们再将李九天一网打尽,看他还好不好得瑟!”
“没错,看到李九天上次在美食大赛上的那个嚣张样,我就气不打一出来。他不就是会吃吗,有什么用!”
“你也别这么说,他认识一些大人物呢!”
“哼,那不过是他运气好,否则我也能遇到这样的大人物!”
“这次咱们真是害错了人,下次必须得打听打听,省得村长再骂咱们。”
陈平俩眼珠子顿时瞪成了铜铃,他伸手捂着嘴巴,难以置信自己居然在酒吧,碰到了伤害店子的罪人。想到最近他同许琳蒙受的冤屈,他就气得浑身发抖,正准备敲门找他们算账时,脑海里忽然浮现一条妙计。
“咳咳…”陈平先是咳了咳,随即敲了敲其中的一个厕所门。
“谁呀?”明显声音很警惕,像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的。
“你猜!”陈平顿时生了恶趣味。
“你说,你是谁?干嘛敲门,我这里有人呢!”门里边蹲马桶的人咽了咽口水,不会外边的人就是李九天吧?想到这,他一阵胆寒,都怪他们放松了警惕,在酒吧肆无忌惮地谈论李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