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侍应生们将眼睛睁得快要撑破眼眶,狐疑问道。
“我骗你们干什么!”宁固没好气的说,望着这群满脸惊恐的侍应生,他就后悔,当初怎么选择这些又傻、胆子又小的人来店里做事!
侍应生见宁固这一副认真的样子,看上去不像撒谎,不禁喘了口气。虽说他们对宁固怕得要命,但还算有些佩服。因为翟浪的事,西餐厅声誉特别差,但宁固有让它起死回生,这是特别了不起的事儿。
“对了,你们将刚刚那些客人撞鬼的情形重新讲一遍。”不知为何,宁固总觉得这事很有蹊跷。
侍应生们面面相觑,随后你一言我一语地讲了起来,详细到每个客人的面部表情以及他们的对话。
宁固听完夸大其词的讲述,紧皱眉心,他这下算是搞明白了,这事情绝对是李九天用隐身术干的!故意吓他的顾客!
想到这,宁固就吩咐身旁的阿温,让阿温将李九天带过来。
阿温点点头,刚准备走出门,随后又扭头说道,“老板,马道餐厅今天关门了,我没办法把李九天带过来呀!”
宁固愣了愣,随后直接给了阿温一拳头,“你是不是傻,他明天总要来的吧!”
此刻,李九天正走在街上,只听见四周谈论的话题,全是关于宁固的西餐厅。
“这好兴旺西餐厅,不会真有鬼吧?”
“可能真有,鬼魂这种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以后还是少在那里吃算了!”
听到这些行人的讨论,李九天不禁抿嘴一笑,他的眼里忽闪过一道厉色,如果不是宁固整天闲着没事做,害他们马道餐厅,他也不至于做。
回到家中,李九天吃了饭,就躺在床上看针灸书籍,没一会儿,李九天就看不下去,他走到大门口,望着外边的大太阳,想到三七没泼水,连忙跑到厨房,拿了喷水壶,就往一面坡走去。
给三七浇完水后,李九天慢悠悠地走在路上,正好碰到了给菜田浇水的张叔,他朝张叔挥了挥手,打了个招呼,正准备扭头就走时,张叔跑到李九天身边,问道,“小天,咱们餐厅这个月收入多少呀?”
李九天愣住了,张叔想知道这干嘛?随后才想起,张叔也为餐厅出了一分钱,准是惦记着月底分红能拿多少钱。他浅浅一笑,拍了拍张叔肩膀,“张叔,您放心,咱们店里生意可红火了!说不定你月底就能拿一万元呢!”
张叔听了,一双眼睛瞪成了咸鸭蛋,一万元,对曾经的他来说,可望不可即。他省吃俭用这么多年,也只存了五六千啊!想到这,张叔咧开了嘴,露出了一口黄牙。
李九天见张叔这么高兴,便摆摆手,准备走回家。不料张叔又把他拦住,李九天有些不悦,问道,“怎么了,张叔?”
“小村长,县级的村委会这次说啦,咱们的贪吃大赛大后天就开办,到时候,村长必须到齐,为选手加油鼓气!”张叔笑咪咪地望着李九天,试探说道。他知道,李九天成天忙,万一忘了这事,就完了!
李九天这时才想起每年一度的贪吃大赛。这个比赛在李九天小时候就开始被村委会定为规矩了,在村委会眼里,能吃是福,能吃代表有力气干活。因而,特意举办这种贪吃比赛,就是为了鼓励村民多吃多干活。李九天小的时候,就经常吐槽这比赛,老爷子知道了,次次把李九天打得鼻青脸肿,让他道歉。在各村眼里,这比赛得奖村庄,有着至高无上的荣誉,因而个个都非常重视。
“张叔,谢谢你提醒,不然我把这事忘了,就完了!”李九天倒吸一口气。要知道,这贪吃大赛有个变态规矩,只要哪位村长没来,就给取消其村长的身份。
“没事儿。”从知道月底分红有多少的时候起,张叔对李九天就不仅是长辈对小孩的喜欢了,更像是商人对招财猫的偏爱。他笑得一双眼眯成了缝儿,看不见瞳仁。
李九天看着张叔一脸讨好的神情,不禁吞了吞口水,他强忍着恶心,跟张叔说了几句话,就走到了蒋虎的院子。
“小村长,你来啦!”蒋老正在院门口,面前一张桌子,桌上几张宣纸,纸上歪歪斜斜地几个毛笔字,料想是蒋老刚刚写的,因为笔墨湿意未干。蒋虎站在蒋老身旁,低头替蒋老磨墨,他听到蒋老的话,连忙抬起头,望着眼前的李九天。
“嗯。蒋老,你又在练字啊?”李九天知道,一进门可不能直入主题,得寒暄几句。
蒋老点点头,随后放下毛笔,拍了拍李九天的肩膀,“小村长,找蒋虎有什么事啊?”蒋老早就摸清了李九天,但凡到他家,绝对是找自家儿子蒋虎。
“嘿嘿,最近不是马上举行贪吃比赛嘛,咱们村除了蒋虎,谁能赢啊!”李九天望着蒋虎的小肚腩和一张大嘴,笑着说道。
蒋虎听了这话,嘿嘿一笑。蒋老倒不是很高兴,毕竟李九天这话的意思,不就是说蒋虎贪吃吗?但想到这可是各村的比赛,他还是点点头,随后刮了刮蒋虎的鼻子,“蒋虎,听到没,小村长对你期望可大了,你可不能让他失望!”
蒋虎点点头,一本正经地盯着李九天,“好,我绝对会夺得冠军的!”
李九天同蒋虎交代完后,已经夕阳西下,他忙跑回李婶厨房,只见夏冰正在厨房门口,东张西望,也不知道干什么。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李九天见夏冰不在医馆在村子,不禁困惑不解。
“我叫她回来的,医馆有张雨和阿亮、刘柳三人就行了。”李婶不自然地说道。其实夏冰回来可跟她半毛钱关系都没有。真相是夏冰听说餐馆早早下班,担心李九天是不是在外边泡妞,便跑了回来。李婶怕李九天怪罪夏冰,从而得罪省委书记,因此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