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截止到现在,这船上,除了莹儿,包括轻舟他们三个,现在也已经确定无疑了——看来人家集体跳海,不是为了怕死,而是为了离得远一点去自杀啊!
“好,就算你说的那海的女儿是这小女孩。那么我们这就带她离开这里,你们不就没事了吗?!”
莹儿这么一说,那船长猛地一抬头,何止是他,就是他身后那些还瘫在甲板上的人们,也都精神一震!
这办法说不定还真能逃过一劫,但是那轻舟三人的脸色就不好看了。
怎么说,自己死了不要紧,可我们也有亲人,也有牵挂呀!
“莹儿······”
晓就想说点什么,可还没等他想好说什么呢,那莹儿的伶牙俐齿就来了。
“怎么着啊,我的小小,你不会想留下这海的女儿给这些人,咱们逃跑吧!”
这话说的,那些船上的人就更精神了!当然,他们可不是因为高兴而兴奋!看到一家人可怜的目光,轻舟跟通就齐齐的说道:“算了,晓,咱们就按莹儿说的办吧!”
告别了千恩万谢兴高采烈的一船人,四个人再也没有了什么观赏海景的心情了。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只有那没心没肺的莹儿,还在那里给那海的女儿哼哼着摇篮曲。
这睡觉的曲子,她足足听了四十多年,最是拿手啊!
“咱们不能直接上岸,我们得找一个偏僻的所在,先观察一下这海的女儿。咱们确定没有危险以后,再做打算。”
临近上岸,通就说话了,“不然,我们救了一船人不到一百个,可别再害了整个广域大陆啊。那样,可就不好了!这可不是几百几千几万个人啊!”
小女孩还在昏睡着,四人找了一个偏僻的山洞落脚。轻舟跟通去采买一些必需品,留下晓在这儿看护莹儿和那危险品。
晓直接就是左手宝袋,右手双刃钩,如临大敌一般的守在洞口,以应付什么突发的状况。
轻舟跟通一回来,就发现不对了。
轻舟喊了好几声,可那晓还是在那里一副拼杀的模样,一动不动!
晓的异常,让某人呆不住了。
这可是亲儿子呀,通忘记了一切,冲过去就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但他没跑了几步,就知道厉害了,只能艰难的回身说了一个字——走!
这一个“走”字出口,通整个人就跟急冻一般,也给定在了那里。
只见他回着身,别着头,那姿势要多难受就多难受!
轻舟也不是没经历过恐惧的人,但今天这事也太过莫名其妙了。他这还是第一次,感觉到了发自内心深处的,一阵寒冷!
不对,这寒冷很是不对头!轻舟很快就感觉到,自己连手都麻了!你现在就是想抬起手来看看,都已经不行了!
轻舟一番努力,自己的手是看到了,可整个身子却都被冻住了!
我去,完了,中招!
大家全完了!别说那洞里面的莹儿,还有那已经不知冻了多久的晓,再加上前面的通大叔。就是自己,甚至还有那远在尘世大陆的,松石等人,看来也要遭殃!
这海的女儿看来还真不是人家夸张,叫你们再不信邪,这下全给冻这里了,再后悔也晚了!
这时,轻舟就看见从山洞里面,露出了一个奇怪的物事。说的准确一点,就是一恐怖的东东!
那哪里还是什么小女孩呀,就是一个怪物!
只见很多粉红色的触手,从那山洞里面慢慢的伸了出来,越来越多,浅粉色的质感,还露出半透明的光感,正一点一点的从黑暗中,移动到大明亮天的阳光之下!
随着那恐怖东东,浅粉通明的触手慢慢外移,一坨巨大的软体,一下子就突兀到了眼前。并且,那坨软体下面,好像还有一片巨大的贝壳!
这下可看清楚了,这可不是应该贝壳是什么,这就是一个成了精的蚌!
当人家那蚌第二扇贝壳翻上来的时候,轻舟终于看到了久违的莹儿!
不错,她又昏了!
可你这次昏的这位置,也太不是地方了!以前都是我们背着你保护着你,今天你怎么还到人家怀里去了呢?
但是,看起来,那蚌好像也不是很好受。它的肉瓣触手,都在那里不停的试探着莹儿,看来是想包裹起来,却总也没法成功。
轻舟就想起了那老仙人的话,这女娃昏着比醒了还厉害,看来还真是真的!
由于莹儿的缘故,那蚌没法合上贝壳,就在太阳底下这么晒着,他应该也很不好受吧。看那蚌的意思,也正是在那里想办法合上家门,却因为这败家娘们,怎么都没办法成功!
三尊冰雕,一个大蚌,还有一个正在享受软床spy的昏睡儿,一家人都在这里露天摆放着。
轻舟现在,除了没有知觉,就连眼睛都开始看不清了!相信那晓跟通,早就已经成了真正的冰雕了吧。
最后,就在最后一缕阳光,染红了天际的时候。就在轻舟的眼睛,将要完全失明的时候,他突然看到一阵刺眼的光束,从莹儿的身上发了出来,然后,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醒来时,阳光刺眼,看样子却是不知道第几天的中午了!
轻舟慢慢动了一下身子,浑身酥麻的感觉还是那么的强烈,并且一动还针扎似的疼痛。
就在轻舟想暂时放弃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了通跟晓,还有那要命的莹儿。于是,轻舟猛地坐起身来,万箭穿身的疼痛,让他猛地大喊起来——
爽啊!
再看,苍天呐,那莹儿正跟那小女孩,在那里并排躺着睡觉呢!而那要命的海的女儿,还缠在莹儿的腿上,看上去睡的那叫一个香啊!
再看,那通也正在那里活动眼珠呢。还有晓,他睡得更香,身上还盖着被子呢!
我去,看来这晓当年选了这宝袋,还真是有先见之明啊!
轻舟不知深浅,他虽然能活动的了,可他还是不敢去触碰那通跟晓。因为他也是刚刚的过来人,可知道那针扎似的的疼痛,是多么的爽啊!